捧着老活佛送的白色小藏獒,吳道從地宮的側面的一個出口離開,避開了廣場那些信徒跟遊人。在找準方向之後,吳道也沒有繼續跟探訪死亡谷一樣,去探訪那些西彊如今還未知的雪山秘境。死亡谷中的經歷,讓他意識到現在這個修爲,還真的不足於走遍天下而無懼。
此時心境跟修爲已經達到了築基境的極限,也是時候返回三道溝村,進行最後的突破。況且出來小半年,吳道也有些想念家裡人。雖然每次打電話回去,父母都會跟他說,只要他平安就好。可吳道清楚,兒行千里母擔憂。他這個兒子在外面,當父母那能不擔心呢?
打算返回的吳道,也沒有乘坐飛機的打算,而是打算帶着這隻小藏獒經川府、四都而後返回漢江。反正看這路程,吳道自問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到。也就不急着一時半會!況且今曰一走,它曰何時再來西彊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路上都是特意尋找避開人羣密集的地方,吳道急速的往川府方向進發,爲了保證小藏獒自然睜眼。吳道在飛行跟行走時,都會給小藏獒罩上一層真元,讓其可以安然無恙的躺在他的手上休息。這樣做的另一個好處就是,讓小藏獒熟悉他的氣息。
當他行進到西彊昌都地界時,躺在他手上近三天的小藏獒,終生睜開了它出生後的第一眼。望着小藏獒純淨的眼神,以及那股子對自己的親熱,吳道對它的寵愛無疑愛到了極點。考慮到小藏獒出生後,腸胃消化功能還很脆弱,不宜吃太油膩跟肉食。
吳道又趕忙從山上下來,準備尋訪幾戶西彊的牧民,問他們借點獸奶餵養小藏獒。結果等他出現在這些信奉佛教的牧民帳篷前時,這些牧民看到吳道手腕上的天珠,還有手中的小藏獒,都做出了五體投地的參拜大禮。
等到吳道解釋了一番,這些同樣知道老活佛事蹟的牧民,對於吳道這個老活佛的至交好友,詢問他們要點獸奶,那自然是有什麼給什麼。爲了保證短時間,不用爲獸奶而頭疼。吳道從幾戶牧民家中,借了幾桶牛奶放到育靈珠中,準備在路上小藏獒餓了的時候給它服用。
對於吳道打算拿出點錢補償牧民,這些牧民都顯得誠惶誠恐,不敢接收吳道的饋贈。最後實在不想欠這些牧民人情的吳道,只好給這些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一些毛病的牧民治病。對於這種回饋,牧民們並不拒絕。
因爲在他們看來,吳道的天珠跟這隻護法神獸,能替他們治療,無疑是對他們這些信徒最大的福音。等到替這幾戶結伴放牧的牧民治好了身上的病症之後,吳道又在這些牧民五體投地的跪拜下飄身離去,端的是一派神仙風範。
隨着吳道陪着越來越跟他親密的小藏獒,走走停停準備進入川府時,突然聽到前方的草原上傳來槍聲。看到原本玩的真起勁的小藏獒,一下子發怒的望着槍聲響起的地方,吳道也覺得這槍聲有些不尋常。
抱上小藏獒的吳道,順着槍聲快步而行的吳道,很快就看到幾個持槍的年青人。正一臉高興的望着地上,兩隻昌都特有的蘇門羚羊。令吳道有些氣憤的是,其中一隻母羚羊的肚子,一看就知道正懷着孕。
而這些年青人的槍法應該很差,並沒有一槍打死這隻母羚羊,而是將母羚羊的一隻前腿給打傷。望着步步逼進的人類,母羚羊發出的叫聲令看到這一幕的吳道,想不生氣都不行。至於懷中的小藏獒,更是第一次發出了進攻的吼聲。
或許是聽到小藏獒的聲音,幾個來到這裡打錯的年輕人,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偏僻的山裡碰到活人。清楚獵殺這種國家明令禁止捕獵的保護動物,一旦被公安機關發現,還是會惹來麻煩。
打頭的一個年青人,很是兇悍的道:“看什麼看?沒看見打獵啊!趕緊滾蛋,敢跟別人說出我們打獵的事情,老子滅了你。”
威脅!好久沒聽到有人敢這樣威脅自己,吳道覺得一定要給這些年青人一點深刻的教訓。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站在打頭年輕人身邊的一個男孩,突然指着吳道吼道:“喂,你可以滾蛋,把你懷裡的小狗給爺留下來。”
這個小年輕的話,似乎讓打頭的年青人很疑惑的道:“巴託,讓他滾蛋不就行了,這小狗又沒二兩肉,吃着也不香啊!還是趕緊把這隻羚羊給扒了,哥幾個回去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
巴託卻有些獻媚的道:“劉哥,你不是一直想收養一隻純種的藏獒嗎?如果我沒看走眼,他懷裡面小狗,應該是血統最純正的藏獒。我也算是玩狗的行家,這純種的白色藏獒還真是頭次見。
剛纔那幾聲,一聽就知道這隻小藏獒肯定睜眼不久,搶過來好好馴一下,一定是難得一見的好狗。等把它養大一點,我敢說碰到獅子,這純種的雪獒連能鬥上一鬥。”
聽着這個巴託竟然有點眼力,一眼就看出自己手中藏獒的珍貴,只是吳道很不明白。既然這個年青人,這麼熟悉藏獒,那他就應該知道。這種純種的雪色藏獒,普通人就算再有錢也不可能弄的到。他就不會多個心眼,擔心一下自己來歷不簡單嗎?
又是一幫狂妄無知的小子!
心裡給這些年青人做了評判的吳道,很快就看到那幾個年青人,很快放着受傷的羚羊不管。提着槍圍了過來,爲首的年青人更是囂張的端着手中的五六式步槍道:“小子,識相的放下藏獒滾蛋,不然老子把你槍殺到這裡,估計等你屍體爛了都沒人知道。”
望着年青人吳道端詳了一番,發現這年青人年紀應該比他還要小上兩歲,可這眉心上的紅絲說明,這傢伙還真的殺過人。而且能留下這麼明顯的戾氣,那證明他殺的人肯定不至一個。
想到這裡吳道很平靜的道:“聽你的意思,你似乎殺過不少人?那你想沒想過,如果你死在這裡,會不會屍體爛了也沒人知呢?”
爲首姓劉的年青人還沒說話,旁邊幾個小子就哈哈大笑道:“劉哥,這小子是不是傻子,敢威脅你。誰不知道,在這昌都甚至川府,有誰敢甩你劉家的臉。跟這樣一個傻子廢什麼話,給他一索子彈,不就啥也解決了嗎?反正打人跟打獵都是打,又不是沒打過!”
這話說的多冷血,吳道隨意掃了一下這些年青人的眉心,發現都或多或少的擁有戾氣的存在。這意味着,死在這些年青人手上的人還真不少。
清楚他們碰到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的吳道,也不想跟這種死人置氣,大步的往前面走去道:“仗着有點家世就不把人命放在眼裡,自認可以爲所欲爲。但你們想沒想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話。如此年青不把姓命當回事,我應該替你覺得可憐還是可恨呢?”
眼看着吳道如此平靜的抱着藏獒,走到那隻受傷的母羚羊身邊,還大言不慚的說教他們。本身就是被家人說教說煩的劉姓青年,一臉怒氣的道:“md,你算老幾,還敢教訓老子。真當老子不敢殺人是吧?那老子就賞你一顆子彈,看看到底誰可憐!”
話音剛落,劉姓青年果然端着手中的五六式步槍,就扣出了一發子彈。結果令這些年青人,覺得有些想笑不敢笑的是。這發距離吳道身體,不到五十米的子彈,竟然出奇的打偏了。惱羞成怒的劉姓青年,自然不甘心出這種洋相,又接二連三的瞄着吳道扣光了槍裡的子彈。
但無一例外,還是打偏了。還感覺老天故意給他作對的劉姓青年,怒道:“你們站着等死啊?給我開槍,乾死這小子。”
隨着他的發令,這些明顯以他爲首的年青人,都扣動了手中的步槍。望着一發發子彈,都有如神助般打偏。漸漸的有人覺得情況不對,他們搞不好真的惹到惹不起的人。
就在一個接觸過武者的年青人,顯得有些小心的道:“劉哥,我看這人敢孤身一人在這山裡遊蕩,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們這次搞不好,真的得罪了高人。”
高人!
覺得非常丟臉的劉姓青年,從來就沒想過有什麼高人,在他眼裡除了他父親之外,其它的人都是凡人。他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這些年在他面前充當高人的人,不都讓他以及他父親給弄到地底下去了嗎?
顯得非常囂張的道:“高人,這世上有那麼多高人嗎?他再高,高的過公安機關嗎?老子一個電話,分分秒秒讓他進牢房吃牢飯,再高他還敢跟公安作對不成?
去年那個姓秦的,你不也說他是高人,就會幾手功夫怎麼着。不一樣被老子叫公安給擊斃了,他妹妹還不照樣被我幹。高人,老子最想揍的就是這些裝b的高人。”
放出這樣一番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喪心病狂的話,足以證明此人沒救人。留他在世上,也只是浪費糧食!他在吳道心中,被判了死刑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