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獨孤雲霄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叫你,你就出來可好。”
獨孤雲霄高興的點了點頭。
悠揚的笛聲緩緩的響起,獨孤雲霄想起那日在春風居的景舒,一身男子裝扮像個粉雕玉琢的童子,靈巧可愛。那時她的笛聲悠揚在耳邊盤旋,好幾日他都不能忘記。那時候還有一個人在暗處看着,目光與他對立,他後來知道那就是北川的皇太子慕容宸夕。
聽着笛聲,獨孤雲霄自斟自飲,有些不羈的將平日裡的頭髮散落,如墨似煙傾瀉而下。
一曲終了,景舒笑吟吟的說道“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最好人緣再好一點,你瞧你的門庭冷落的樣子。”
獨孤雲霄不由自主的一笑“你覺得我寂寞。明天就會讓你見識到這個你所謂的小皇宮是如何人滿爲患的。”
景舒敷衍的一個勁兒的點頭“我爹過壽的時候也有好多人來,可是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
獨孤雲霄似乎是生了氣,面上的神情一改,將手中的酒杯擲到地上發出劈的清脆一聲響。
景舒見他不高興,也就不太高興地,怎麼還不能讓人說實話。撅着嘴覺得獨孤雲霄不明事理,不想再說什麼了,畢竟明天是他的生辰!
“禮送完了加上我跳過的西池國的舞蹈,算是兩份,我走了。”走的時候伸了個懶腰“困死了。”
景舒面上輕鬆,她可是見過獨孤雲霄生氣的樣子象是會吃人,小心翼翼的走開。卻聽見背後似乎離着自己很近道“這麼簡單的壽禮,我可是不受,除非。”
景舒覺得此人貪得無厭,鑑定完畢。轉身卻突然自己竟然是緊貼在獨孤雲霄的身上,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由面上一紅,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被獨孤雲霄一把抓住,很溫柔的他冰涼的脣緊貼在她羞赧的溫熱的脣上。她用手又抓又撓,獨孤雲霄有些氣惱,一隻手就把她的雙臂反剪在身後,失去了手的力量用腳一個勁兒的踩他,他卻像個木頭一樣的不動聲色,而是靠的更近了,她根本不敵他。手在身上揉來揉去,彷彿怎麼靠近都
無法滿足。似乎是過了好久,景舒已經穿不上來氣了。後背是一棵樹,脊背胳膊都已經麻了也被硌得生疼。獨孤雲霄似乎還是不肯放手,中間幾次景舒都想咬他卻被他輕鬆的躲過。
似乎沒有力氣了,獨孤雲霄卻緩緩放手,看着景舒的模樣輕皺了下眉頭。景舒有憤怒又覺得羞赧。邊跑邊大叫了一聲“流氓。”
獨孤雲霄嘴角扯了一絲的笑容,鼻間還有她的香氣縈繞。原本是想嚇嚇她,可是後來就放不開了。
張開手掌,剛剛拂過她的臉的時候沾上了些眼淚,或許是真的討厭。
第二天的時候剛醒來,竟然腦子裡還想着昨天的畫面,自己也跟自己生了一肚子的起牀氣兒
更別說去他的壽宴,抓了盒子裡的一把金葉子,反正是獨孤雲霄見到就會給她,她也都用不到平日裡隨手扔到盒子裡,如今已經攢了一大把了。趁着賓客滿門拉着笙兒出了後門兒。
轉到正門時景舒看到獨孤雲霄身着一襲絳色袍子,陽光透過他,正巧站在耀眼的門楣下更顯的泛着熠熠金光。好不耀眼。可是配上他那副不變的冰川式的表情,金光瞬間被凍住了,景舒都能想象得到光芒被冰封住的樣子,那還不凍死他。不由的咯咯笑了兩聲,此時獨孤雲霄正站在門口張望着,來往賓客熙熙攘攘,他一一敷衍而過,正要看向她們這邊的時候,景舒趕緊往後一躲。
笙兒中途一直着急的打着手勢,可景舒就只當是沒看見,有意無意的拽着笙兒看看這瞧瞧那,笙兒也很是無奈的最後只好任由她擺佈。
景舒依舊沒變,這大街上她手裡捧着肉乾吃的津津有味的雖然嚼了半天才勉強吃下去一小塊。笙兒見她的模樣也不由的笑出聲,誰能看得出來這是個貴族小姐呢,看來自己追隨二皇子到了一次北川領略到得確實是和聽來的有不少出入。
眼前的繁華,讓景舒暫時忘卻了些許不開心,一陣哐哐哐的聲音,讓這個街道又有些雜亂。初到京川的時候,也很不喜歡這些滿身鎧甲的士兵橫穿過市好像又要緊急戒備讓人精神緊張。
景舒拉着笙兒走到一個買首飾的攤前,看到一個纖巧細緻的玉簪,不禁上手把玩起來,兩頭呈尖狀,中間有鏤空,玉質不算上乘,笙兒拽了拽景舒,示意她不要買了。
可是景舒看不懂什麼質地的好壞,喜歡與否全憑眼緣。微笑着掏出錢來,未問價錢,賣家看到金葉子立刻臉上開了花。連忙讓景舒在挑兩件,這些都夠了!
景舒剛一回頭,就看見身後站着一個軍士,身披甲冑更顯的威武不凡。景舒下了一跳笙兒猛然間看到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小姐,請隨末將來。”說話的樣子客客氣氣的,景舒暗暗的咬咬牙,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過自己的生日就好,還有這閒工夫讓自己不痛快。他也不怕自己一生氣毀了他的壽宴。
卻又帶着狡黠的眼神看着笙兒,笙兒自己也在納悶就看到景舒目光灼灼,定是誤會了自己。便連忙擺手帶搖頭。景舒又仔細瞧了瞧來人,在府裡也沒見過。用眼神示意了下笙兒,笙兒會意也微微搖頭。
景舒不慌不忙道“等一小會兒,剛剛買了胭脂沒顧得上拿。不急於一時吧。”那人微微頜首。
景舒靠近水粉的攤子,有一大包的珍珠粉正在待售,平日裡都是用小稱給客人稱得散粉。景舒在說話間,已經抓起那包珍珠粉,猛地往後一撒。頓時揚塵四起,景舒拉起笙兒就跑。這條街更熱鬧了,只可惜那些衛兵也不是窩囊廢,反應也甚是迅速,朝景舒這邊追來。原本就腳力不濟。再加上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笙兒,原本就不利的形式,對面居然還有衝出一隊人來,看來這個要請景舒做客的人是勢在必得。
若不是迫不得已,景舒也不想用出一些陰損招式,可是以多欺少也不是什麼體面事。景舒辨認了一下風向,剛好可以避開自己,掏出腰間的錦囊,揚手一撒,粉塵揚到那些人身上全都招架不住,倒在地上不停的撓抓着全身,景舒正在得意呢,卻只覺得鼻間一癢,那氣味,是谷兒草,自己倒是忘了自己所在的是一個草藥盛行的國家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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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