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內嬌喘連連,獨孤雲霄輕柔的撫着花錦孃的臉頰。卻在獨孤雲霄的一聲“小景兒。”夜已經深了,花錦娘看着獨孤雲霄的脊背,手從腰間滑過去。“我是愛你的。”
獨孤雲霄沒有說話,半眯着眼睛。腦海裡想的卻是那個站在油桐下微笑的女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忘了!
獨孤雲霄靜默着良久纔出聲“錦娘,對不起。”
花錦娘失聲一笑,眼角淌下淚來“我從未想過成爲你心裡的那個人,我知道放着誰,任她如何對你你都放不下,我只希望是呆在你身邊的人,你寂寞的時候可以對我說,想她的時候也可以當我是她,如果有一天需要有人爲你付出生命,我希望那個人也是我。我在你身邊十二年想做的只有這麼多。”
獨孤雲霄陷入沉默中!
景舒用那顆寶石換了不少的銀子,又覺得實在是費事就直接都換成了金葉子。在烏都城中看到第五律塵的暗衛偷偷的搜查着什麼,自己決定及時是孤身一人也要低調行事。一襲灰白的男裝,景舒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羸弱的書生。畢竟不是在京川即使是第五律塵也要低調行事。所以想要出城必然是比在京川容易的多。
景舒選在了烏都最熱鬧的一天出城,這一天是西池一年一度的宰牲節,人們都會紛紛走出家門共同歡慶。再此之前景舒一直都住在離着第五律塵最近的一間客棧,依他對自己的瞭解萬萬不會想到。
熱鬧的大街人聲鼎沸,帶着各種面具的人在狂歡舞蹈,景舒偏偏就看到了人羣簇擁中的他,騎在馬上傲氣十足。遠處看不到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笑着吧,一襲鐵紅衣袍衣襬隨風而飄。獨孤雲霄就此從就讓他從自己的心裡走出去吧!
出了烏都,近郊是各個村寨,路也好走,景舒一直向北,不到一天的功夫也就快到了烏都以北的荒漠。夜晚不
敢貿然闖入,畢竟是個危險的地方,還記的第一次到西池來,自己是喜歡這裡的,與京川不同的繁華,這裡寂靜荒涼,能讓自己的心一時間有一種蕩然於胸的開闊。可如今太怕荒涼。自己也不知道安然居從這裡要走多久纔到。只是心裡想的便去做了。逃避也好,思念也好。
越到近荒漠的地方越鮮有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亮燈的地方,開門的事一個老人家。家中簡陋但說話和善,這間屋子就只有她一個人住。
“姑娘快進來,外面風涼。”很是熱情的吧景舒讓進了屋。景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坐下來看着身上穿的衣服纔有些尷尬的笑笑“老婆婆,你。”
老人家笑笑“我都七十多歲的人了,見過不少的人,老太婆的眼睛不大好用,但心不瞎。”
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老人家端來一碗熱羊奶“喝了就趕緊休息,明早你往南去,可以繞過着片荒漠,路遠是遠了些,路上沒有人家,腳程要抓緊些不至於露宿,但也比在沙漠裡遇上野狼好的多。”
景舒端着碗點點頭,一碗羊奶讓景舒很快的暖和了起來。走了一天的路景舒已經輸困頓不堪,很快便睡去。夢裡凌亂的想着很多事情,那熟悉的一張臉想要往卻一刻不停的在腦中浮現,獨孤雲霄站在自己的面前邪魅的笑着。自己伸出手去抓住他的衣衫,睜開眼睛自己手裡緊緊抓着被子。猛然起身,四周寂靜的想讓人落下淚來。
“做夢了。”另一張牀上睡着老人家,見到景舒起身應當是被察覺到了,便問道。
“我打擾到你了。”景舒歉疚地說到。老人家起身走到桌前點起一盞燈“人老了,覺就少了。”
“我瞧你,人是睡着,卻不安穩。你不過十來歲的年紀心事就這麼重。”她挪了幾步走到景舒近前。
景舒低眉垂首,想
着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考慮自己能承受多少。“現在覺得有的人過了幾十年也平靜,有的人剛剛懂事還不知道什麼叫經歷就認真的領教了。”
老人家深深的嘆了口氣“平靜慣了的人總期盼着有一天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兒能讓自己徹底改變。出生在多事之秋的人總期盼着有一天能夠隱於市中終日安寧。只是不同的心境而已,人於世走一遭而已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總要體驗和經歷,不然活着又該幹些什麼呢,不過是一場戲,最終會落幕,所以沒有什麼是承受不住的,與逆境也要笑着告訴自己總有結束的那一天,如何到來不由你定,由天定,最不能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心。”
景舒靜靜的看着老人家“阿婆。”
老人家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很是慈祥“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了,趕緊再歇歇。我去給你弄些乾糧和水。”
臨走的時候景舒告別了阿婆,在她的枕頭底下放上了幾片金葉子,景舒沒有問阿婆叫什麼,但是她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在她的屋子並不算寬敞華麗,只算得上整齊乾淨,突兀的在北牆上掛着一幅美人圖,畫中的女孩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身穿着一襲紅色的斗篷,笑顏如花,正在折雪中的一株梅花。景舒看得真切,只因這畫與這陋室空堂相比太過突兀。而且畫上的題字讓景舒有些相熟。
‘冬雪臘梅,尋落遍地殘紅。寒極正濃,一襲嬌影回眸。吾妹落霜。”
只因爲在獨孤雲霄的風露閣裡也掛了幾幅應景的字畫。那筆跡,落款與這幅是如出一轍。西池國先皇獨孤勝也就是獨孤雲霄的爺爺。是個極富才華的人。詩詞歌賦是他的最愛,譜曲填詞無一不精。
景舒知道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不希望被人揭開的,隱於市不是想逃避而是讓自己的心慢慢沉寂下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