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羽哪還不瞭解他的心思,紅着臉啐了他一口,指了指炕,道:“小聲些,別吵醒小白。”
小白?悠旃轉過頭一看,那顆蛇頭……可不是他嗎……
垮着臉,他知道滾牀單是沒指望了,乖乖裹着毛毯就那樣靠在火盆旁邊的柱子上取暖,程萌羽一邊忙手裡的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閒聊着,聊着聊着,發現那邊沒了迴音,她擡首一看,哦喲,那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走過去輕拍着他的臉頰,“炕上去睡,彆着涼了。”
悠旃迷糊的低語了幾句,搖搖晃晃往炕上撲,程萌羽趕緊將小白移了移,給他挪了個空位出來。
父子倆睡得那個香呀,被窩裡從一人一蛇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兩蛇並挺,察覺到這一變化之後,程萌羽的手輕輕一頓,歪着頭有些好笑的看了他們半晌,漸漸的,她的笑意淡了下來,眉宇間浮現出一絲凝重,放下手中針線,她託着腮若有所思的低喃着:“不會是……”
冬眠???
被這個猜測嚇得一個激靈,程萌羽敲了敲腦袋,嘀咕着:“別胡思亂想了……”也許變回原形睡覺暖和些呢,哈哈……多想了多想了……
將那一閃而過的念頭揮出腦海,她繼續她的製衣大業,一直忙到傍晚,樓下傳來的聲音告訴她,飯菜已經送來了。
“悠旃,小白,起來了,開飯了!”
“起來,天冷涼得快,不想吃冰塊就給我快點起來。”
“乖,起來,吃了再睡……”
挫敗的坐在牀沿上,程萌羽咬着脣,突然大力掀開被子,心道,這是在逼我使出殺手鐗呀。
大招一出,兩蛇頓時一改軟綿綿的慵懶睡姿,很是矯捷的在瞬間盤踞成團,於是,熱炕上兩坨冒着熱氣的銀色便便新鮮出爐了。
程萌羽見狀不由得啼笑皆非,猛撲上牀去對着兩坨便便又是掐又是揉的一陣蹂躪,總算將兩人給折騰醒了。
清醒是清醒了,卻臭着兩張臉好不哀怨。耷拉着頭,父子倆如同嚼蠟般解決了晚飯就準備回房歇息,小白就算睡意如潮,但腦子可不迷糊,知道自己房間裡的爐子才燒沒多久,肯定不如程萌羽他們房間暖和,因此很自覺地跟在程萌羽身後企圖繼續霸佔他們的熱炕。
悠旃也不是省油的燈,見狀攔在門口微笑着道:“小白,送到這裡就行了,天冷,早點休息。”語氣裡那是飽含着對小白的愛護和疼惜,如果關門的動作稍微慢點那就更顯真誠了。
聽到門外小白氣急敗壞的腳步聲遠去了,扒在門沿上的悠旃才笑咪咪的轉過身,“清河……”
擡腳將飛撲過來的他給踹到一邊,程萌羽道:“累了就先睡,我還有事情要做。”
趴在毛絨絨的毛皮地毯上,悠旃翻了個滾,看了一眼她身邊堆積如山的皮料,道:“今天就別做了,休息一下吧。”
搖了搖頭,她道:“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得趕緊的……”
悠旃爬到她身旁,看她一雙小手飛針走線,看着看着,頭就就擺她大腿上去了,“那我陪你……”
“你先睡吧……”
“不,我陪你。”趴在她的腿上,大手環上她的纖腰,輕輕摩挲着。
“很癢……”拍開他的手,她推了推他的腦袋,“別搗蛋。”
“清河,你說會有寶寶嗎?”成親之時正趕上他的發情期,可以說那是他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銷魂的一次……??注意力被寶寶兩個字吸引了,程萌羽沒有喝止他的流氓舉動,低喃着:“寶寶?”是啦,成親那幾日身邊的這條淫蛇正巧發情了,照當時那種折騰,倒是有可能會懷上……
“生個女孩吧,清河。”悠旃擡起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我們家還從來沒有過女孩呢。”
“手在摸哪裡!”一個爆慄丟到他頭上,程萌羽啐道:“哪那麼容易懷上,你看你家那幾個哥哥,有那麼多女人,也沒見蹦出一個蛋來呀。”
“那不一樣嘛,我把精華都獻給了你一個……”
“……”
“一定會是個女孩,長得和你一樣漂亮……”
程萌羽無力的道:“請問,你的手在摸哪裡?”可不可以不要一邊溫情脈脈的談論小孩,一邊猥瑣無比的非禮她的胸部……
“放開,我還要做事呢,你真是……”
悠旃埋在她的胸前含糊不清的道:“既然娘子擔心懷不上,爲夫只能拼了命的努力耕耘……”
“走開,淫蛇……唔唔……”
爐火旺旺,程萌羽從熟睡的悠旃懷裡掙了出來,有些虛軟的擡手撩了撩汗溼的長髮,任一頭濃密的黑髮披散在胸前,遮擋住那起伏的春光。半仰着頭靠在牀頭,清麗的臉龐帶着一絲情事後的慵懶,“禽獸呀……”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從紅腫的脣瓣中輕泄而出,她泄憤般伸手狠掐了他臉頰一下,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更是來氣,爽完了立刻就睡得跟死豬一樣,什麼人呀,這還是當初那隻柔弱的小白兔嗎?完全就是條大淫蛇嘛。
手上的觸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生了變化,她的手猛地一頓,還沒來得及反應,悲劇就發生了--
試問大冷的天兒,不着寸縷的身軀與一條冰涼的大蛇親密接觸,作爲一個正常的人類女性,會有什麼反應?
哆嗦?那是必然的,冷呀!雞皮?那是必定會立正站好的;驚悚?是有那麼一點點;憤怒?那是相當的憤怒!
“悠旃,你這個混蛋!趕快放開我!”讓她怎麼保持冷靜?讓她怎麼能不抓狂呀!爽完就睡也就罷了,變回原形也就可以原諒,變回原形纏着一絲不掛的她不放那就是罪大惡極!
憤怒的程萌羽伸出手臂,五指一張一合再猛地一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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