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心想:如果李香主娶了小郡主之後,就鐵定看不上我了。怎麼辦?
方怡不同於小郡主的全無機心,其實她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而且很懂得利用自己身爲女人的優勢。
在《鹿鼎記》原著中,方怡就用自己作爲誘餌,騙得韋小寶上當。後來她在麗春院騙韋小寶時,還故意用枕頭塞大自己的肚子,好讓韋小寶認不出她。要論心機,她可以甩小郡主十條街遠。
現在聽說沐王府要給小郡主說親,她的小心思立即就動了起來。少年英雄誰不喜歡?像李巖這種身份地位,武功人品,在滿清這塊地皮上,當真是打着燈籠也打不到。若不下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但她也知道,要和小郡主爭夫是絕無可能。不但人品相貌比不上,就連人情義理上也說不過去,自古以來,就沒有下屬能和自己的主子爭夫的。
一番苦思之後,她想到: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在沐王府向天地會提親之前,我搶先一步,和李香主成了好事,我也不要他的正妻位置,那位置得給小郡主留着,不然說不過去,但我只要趕在小郡主嫁過去做正妻之前,先確定自己的妾室身份,那時候小郡主也不好說什麼了吧?李香主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女色一關上有點把持不住,我只要稍稍露出點意思,他肯定會像餓狼一樣撲上來的。
方怡想到這裡,哪裡還坐得住,起身對小郡主和吳立身道:“我有點頭暈,回去休息了,你們繼續談,不用管我。”
吳立身和小郡主哪猜得到她心中所想,吳立身道:“好吧。你先回去,我再和小郡主談談。”
小郡主卻臉色大紅:“我……不想談嫁人的事。”
吳立身道:“小郡主啊,你也不小了,該考慮一下這件事了,回京之後,屬下就給小公爺商量。”
方怡心中暗想:回京之後小郡主就要提親,我必須在回京之前。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飯。她走到前甲板上,先假意和沐王府的同伴們打了招呼。然後趁着衆人不備,悄悄地溜下了船艙,在狹窄的船艙走廊上貓着腰前行,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李巖的房門前。
她不敢敲門,害怕敲門聲驚動了別的房間裡的人,於是用最輕柔的手段,緩緩地推開艙門,鑽了進去。
房間裡黑漆漆的,牀上傳來深重的呼吸聲。原來李巖已經睡着了。李巖今天也算是累壞了,先是進入神龍教,然後又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小郡主穿過密林,還要和神龍教的高手陸高軒、胖頭陀兩人過招,體力和精力的損耗都不小。剛纔雙兒給他按摩了一陣,弄得他全身都軟綿綿的十分舒服。吳立身一走,李巖就脫光衣服,洗了個澡,然後鑽進了被窩,運轉起全真內功的呼吸吐納之法,進入了睡夢之中。由於船上都是自己人,非常安全,李巖十分放心,睡得很塌實,方怡進了屋來,他一點也沒聽到。
方怡摸到了李巖的牀前,首先摸到的是李巖脫在牀邊架子上的俠士服。她的俏臉一紅,心想:衣服脫在這裡了,那他是光着身子的……呃,也好,正好實施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
湊近牀前,方怡就看到了李巖熟睡中的臉,他的睡相不算難看,沒有流着口水什麼的,總體來說還算端正,這張臉以前不覺得如何,自從方怡知道了他是男人,再來看時,就覺得滿帥的了。其實一個人的內心想法,很容易影響自己的眼睛。
偏好和偏見,都會使你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不夠客觀。
方怡坐在李巖的牀邊,癡癡地看着他的睡臉,腦中走馬燈一般閃過和他結識之後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的事情,不論大小鉅細,一一回想,頓覺得溫馨無比。她咬了咬牙,暗道:豁出去了,如果我不搶先,一旦小郡主先嫁了過去,我就再也不好意思來勾引他了。對了,吳師叔說他是真正的男人,我還沒有確認過呢,何不趁着這個機會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那東西……
想到這裡,方怡輕輕地拉起了蓋在李巖身上的薄被,一寸一寸,緩緩地掀開了一個被角。
房間裡十分昏暗,好在門縫裡透進來微弱的光芒,那是走廊上的火把發出的光,從門縫裡擠出來了幾絲,讓方怡可以在黑暗中勉強看清一些東西。她看到李巖的腿很細,很白,上面腿毛很少。
實際上後世的都市人,大多數人體毛都不甚多,尤其是年輕人,有長長的腿毛和胸毛的是非常少的,李巖在後世只不過是個普通少年罷了,但在古代,像他這麼白嫩的男人還真是不多見,方怡不由得心中一蕩。
隨着被角繼續向上掀開,李巖貼身的牛犢短褲露了出來,他和這個時代的男人不一樣,不習慣裸睡,要穿着一條牛犢短褲才能睡得舒服,要是讓被單直接與小夥伴親密接觸,總會覺得有點髒。
由於他剛剛纔洗過澡,新換了乾淨牛犢褲,方怡聞到清淡的皁角香味。她心裡暗想:大家都說臭男人,但李香主明明是香的,難怪他在天地會裡擔任“香主”。
方怡伸手扯着牛犢褲,輕輕用力,想將它扒下來,但是這東西可不容易扒,李巖平躺在牀上,屁股部位的褲子被壓在牀上,想要隨便扯下一就扯下來是不可能的,除非用相當大的力氣向下拉,或者把李巖的屁股擡起來。但如此一來,必定使李巖驚醒,方怡卻又不敢了。
她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用鋒利的匕首尖輕輕切割李巖的牛犢褲,沿着側面劃開了一條大口子,這樣一來就不用將它脫下來了,而是像衣服的前襟一樣,向旁邊拉開。
這下子,李巖那親密無間了十幾年的小夥伴,終於出現在了方怡的面前。此時它正處於休息狀態,低眉順眼,軟軟垂着頭,不過小指般長短,看起來毫不起眼。
方怡的臉蛋羞得通紅,暗想:天啊,他果然是純爺們兒,真男人,真的有這東西。
她忍不住仔細地看了那東西兩眼,心想:以前只是聽說過,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原來男人的那話兒長成這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十分可怕嘛,沒有什麼殺傷力。
其實女人對男人的身體,也是很好奇的,尤其是青春期的少女,也和少男一樣渴望瞭解異性,方怡自然也不例外,平時因爲害羞,從來不敢探討這方面的話題,但此時有了一個機會近距離觀看,豈有不仔細研究的道理?
她伸出一隻纖纖玉指,在李巖小夥伴上面輕輕戳了一下,觸手處軟綿綿。忍不住想道:不對啊,我聽一位嫁過人的師姐說過,男人的那話兒很硬,才能頂進女人的……怎麼李香主的軟綿綿的?這種樣子,能進得去嗎?肯定不行的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李巖的身體卻開始發生變化了。
原來李巖正在做夢,夢這東西,其實往往是受外界環境影響的,由於方怡掀了李巖的被子,李巖自腹部以下,都暴露在空氣中,自然難免有點冷的感覺,本來他正夢到自己和馬尾辮妹子在黑木崖的小樹林裡練拳,突然就感覺到北風呼嘯,天地間全是大雪。
馬尾辮妹子縮到一顆樹下,抱着肩瑟瑟發抖道:“李巖同學,我好冷哦。”李巖便將伸手過去,將馬尾辮妹子抱在懷中,柔聲道:“這樣不冷了吧?”
好巧不巧的是,方怡突然出指,在他的小夥伴上輕輕一戳……
李巖便夢到馬尾辮妹子伸手在他下面撫了一把,輕笑道:“李巖同學,我不冷了,現在我想給你生個孩子,我們來生孩子好嗎?”
溫柔的話,誘人的語言,那就是最有效的春藥,李巖的小夥伴頓時就挺立了起來。
方怡驚訝地看到,自己面前那個小指般長軟,軟聳聳的小象鼻,突然就硬了起來,並且以飛快地速度高高挺立起,昂首擡頭,怒視蒼穹。
哇,好神奇!方怡大吃了一驚,她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一摸。
然而就在這時,李巖卻醒了……
男人,在做春夢的時候是很容易驚醒的,要不就是在春夢做完夢遺之後醒,要不就是在春夢剛剛開始時醒,而李巖這一次就是在春夢剛開始的時候醒了,這種時候醒過來,第一感覺就是懊惱,沒能和夢中的美人真個銷魂,實在是非常不爽。
李巖翻身坐起,鬱悶地道:“討厭,怎麼在這種時候醒了。”他不起來還好,這一起來,頓時感覺不妙,只見自己的牀前趴着一個瓜子臉的小美女,正是方怡,她掀開了自己的被子,還割開了自己的牛犢褲,現在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左手正伸向他的小象。
這個動作,是要做什麼?
李巖大吃一驚,趕緊向後一翻,離了方怡老遠,驚呼道:“你……你半夜三更摸入我房間,拿把匕首對着我下身,想做什麼?”
方怡大羞,這和被人捉姦在牀有什麼分別?她的小臉瞬間通紅,腦袋頓時就低了下去。想說我是來勾引你的,但這句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只好閉嘴不說。
卻沒想到李巖扯開嗓子大叫道:“救命啊,沐王府的英雄們救命啊,方怡半夜三更潛入我房中,想要把我閹了……天啊,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