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聽說是四大名捕中的追命、冷血,衆人的心裡頓時一鬆,不再像剛纔那樣如臨大敵,四大名捕雖然也是朝廷的人,但她們的行事卻不像普通的官僚那麼噁心人。她們一不欺凌百姓,二不以權謀私,和人說話也不打官腔,是切切實實在爲天下做事情的,而且她們的師父諸葛先生也是一個好人,正因爲有諸葛先生在朝廷中牽制着蔡京等奸臣,才能讓大宋的官場不至於烏黑一片。
包括李巖在內,所有的人都走過來,向追命和冷血見了個禮,打了個招呼。
李巖不禁問道:“諸葛先生居然會算到我們會從這裡入京?他究竟是怎麼算的?”
冷血顯然不太愛說話,她臉色冰冷,完全就當李巖的問話沒聽到。倒是追命爲人很和藹,笑着答道:“諸位可莫小看了朝廷的情報能力,江湖中的事,朝廷一直有派人監視着,諸位在光明頂上鬧得這麼大,怎麼可能避過朝廷的耳目?諸葛先生聽說黑木崖的總管出任了明教的教主,便猜到的各位一定會馳援黑木崖。”
李巖皺起了眉頭道:“照這麼說……元十三限也能猜到了?”
“正是!”追命道:“元十三限的才智武功,皆不在我師父之下,我師父既然能猜到,元十三限當然也能猜到,他調集了大量武林高手,想要將汴京周圍一圈所有要道都把守起來,原本……這個候監集也有元十三限的人,是師父出發。用了不怎麼光彩的招式,纔將他的人弄走的。”
衆人聽了這話。不禁都覺好奇,何太沖問道:“諸葛先生用了什麼招?”
追命笑道:“說來也不值一提,師父向皇上進言說:蔡京的手下元十三限調這麼多高手來包圍京城,萬一他突然生起反心怎麼辦?不能把京城全都交給蔡京一個人來管,總得有幾條路換些人來負責。”
衆人聽到這裡。頓時恍然,自古以來,帝王最是多疑,給臣子放權不會放得太過,如果把整個京城的防務交在一個人手裡,那人造反,皇帝豈不是玩完了?
李巖笑着接口道:“於是皇帝就把其中一條路交給了諸葛先生,是嗎?”
追命笑道:“正是!皇上讓師父自己選一條。師父分析了一些舊事之後,認定各位會有很大的可能性選擇候監集入京,便讓我們二人在這裡等候各位。”
衆人不禁對諸葛先生的智謀心生欽佩,只有李巖一個人心中暗想:我當初曾經從候監集離京,在這裡遭遇石破天和謝煙客,這件事看來已經被諸葛先生知道了,因此他纔會判斷出我對候監集這條路比較熟悉,可能會選擇這裡……但這件事雖然對於我來算是大事。對於浩瀚的武林來說卻是一件小事吧?諸葛先生的眼光怎麼會鎖定到這樣的小事上來呢?除非,他專門研究過我,追查我的事。纔會查到這樣的小事上來。
想到這裡,李岩心中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雖然諸葛先生和四大名捕都是正義之士,但被人專門針對性地研究,總是一件不爽的事情。用句粗俗點的話來說:你不想給我生孩子,這麼關注我幹嘛?
這時追命向羣豪道:“這條路上雖然沒有元十三限的重兵把守。但也有不少探子在活動,師父讓我們二人給大家領路,走一條偏僻的小道,避過元十三限的眼光安全入京。”
衆人皆是大喜。
韋一笑湊到李巖耳邊道:“咱們還真是多得貴人相助呢,出京時有三十二公公幫忙,回京時又有諸葛先生幫忙,這個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麼?”
李巖正在心裡不爽,聽她這麼一說,便隨口應道:“天知道是得道還是失道,我咋就被人惦記上了呢?”
他吐槽歸吐槽,但諸葛先生和四大名捕的好意也不便拒絕,衆人便跟着追命和冷血一起進了候監集,先在候監集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便早早起牀,跟着追命和冷血二人,走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
這條小道兩旁全是亂石和怪樹,看來平時人跡罕至,若非有人領路,李巖是斷斷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路可走,想畢那元十三限也不知道這條路,因此才能避過他的耳目。
這一日無驚無險,衆人足足走了幾十里路,想來已經快要到京城了,黃昏時分,追命指着前面的一個山頭道:“翻過那個山,便可以看到汴京城的城牆了。”
聽到這話,衆人都精神一振。
追命道:“今天天色已晚,不益翻山,咱們就在這裡的山谷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接着前進吧。”
聽她說得有理,衆人當然也不會有意見,就地休息,武林人士倒也沒太多講究,隨便打了點野味充飢,睡覺時則找塊乾燥的地面躺下即可。不過這一羣武林人士終究是男女有別,也不便全都窩在一塊兒,而且還有門派之隔,大夥兒便散得比較開,各自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李巖找的地方是一塊巨大的岩石背後,他倒也不太想睡覺,便盤膝坐下,擺了個五心向天的姿勢,修習九陽神功。他的北冥神功基本上是不需要修行的,只要逮着壞人吸就能成長,只有九陽神功必須一個釘子一個眼地好好練習,否則無法精進。這數月輾轉南北,隨着經脈通暢,任督二脈也打通,他的九陽神功進境也很快,現在隱隱已經到了要突破第六重境界的關頭,更需要勤加修習。
正把功力提起來,還沒行一個周天圓滿,就聽到身側有腳步聲響起,這腳步聲極輕,不是李巖功力深厚的話,幾乎就以爲是落葉聲了,他心中一驚:莫非有人要來暗算我不成?
李巖趕緊睜眼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向他走過來的人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臉蛋圓潤溫和,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是追命!難怪腳步聲輕到這個地步,換了別人用這麼輕的腳步靠近他,那多半是不懷好意,但追命卻是例外,因爲她不管什麼時候,腳步都這麼輕,簡直就像一隻貓。
李巖剛想出聲招呼,就見追命對着他豎了豎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壓低聲,用只有李巖聽得到的音量道:“楊教主小聲點,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找你了。”
李巖不禁大奇,也壓低聲道:“咋了?”
追命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李巖身邊,肩挨着肩地坐了下來,低聲笑道:“半夜三更,偷偷來見帥哥,當然不想被別人知道,不然多丟人啊。咱好歹也是知道女孩子要矜持的……”
李巖:“……”
追命用肩膀蹭了李巖一下,笑道:“不見你還不知道,這次親眼見了,才知道楊教主果然如傳聞中所說,容貌武功俱佳,是女孩紙們的夢中情人呢。”
李巖頗感尷尬,來到這個位面之後,他倒也不是沒被女人追過,其實他已經被很多女人用各種奇葩的方式倒貼過了,但那些女人往往都是身體比嘴先行動,直接就做些讓李巖掉節操的事情,像追命這樣大大方方,坦坦蕩蕩誇他的,還是第一次。
李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尷尬地笑道:“過獎了……咳咳……我哪有這麼好,首先容貌就很一般,什麼陸展元一類的傢伙比我帥得多了。”
追命顯然沒聽過陸展元這個名字,哼了一聲道:“那誰?我咋不知道?你莫拿些無名之輩來和你比,你可是名滿天下的少俠,就算有人臉比你英俊,但也一定沒你武功高。而武功比你高的,肯定沒你英俊。”
李巖:“……”我擦,你這算是夸人嗎?這就好像後世吐槽女人時常用的話:比你漂亮的沒你聰明,比你聰明的沒你漂亮,這妥妥就是惡搞人的節奏啊。
李巖只好苦笑道:“追命姑娘,你來找我究竟是要說啥啊?不會就是來說這些事吧。”
追命眨了眨眼,突然臉容一正,認真地道:“咳,那我就直說啦!”
“你說呀!”
“我真要說啦,你聽好了。”
“說呀!”
“我真的真的要說了。”
“我擦,你莫再墨跡了,讀者會說作者灌水的!”李巖大汗。
追命突然道:“我們來ooxx吧。”
“噗嗤!”李巖一口老血吐出十丈遠,這句話來得實在太陡了,就像在平坦的公路上開車,前方一望無垠,於是李巖把油門猛踩了下去,這時候……公路中間刷地長出一座小山來,你說李巖能不撞上去嗎?
李巖現在心情,就像出了車禍,簡直無法以筆墨來形容,他大汗道:“我早上起牀,路過這裡來拯救一下黑木崖,你突然和我說到ooxx的事情,我牙還沒刷呢。”
“是嗎?那就永遠不要刷了!”追命突然身子一旋,她本來是坐在李巖身邊,肩並肩很親熱的,但她身子一旋便跳了起來,腳下使出旋風腿似的一個旋踢,腳尖便奔向了李巖的後腦勺……風聲呼嘯,這一踢居然是致命的一踢,如果被她踢實,李巖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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