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掃了一眼,居然發現這個小男孩的神情,和大叔有那麼幾分相似。
“哼,連一座雕像都笑話我!”納蘭馨兒憤憤不平地道。
隨即,撿起一顆鵝卵石,朝雕像扔了過去。
小小鵝卵石,當然不會對巨大的雕像,產生什麼破壞力的影響了。
只不過發出一聲清脆的“叮——”,便落在了池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小石頭一敲到雕像上,雕像的頭,好像微微擰動了下,像是試圖避開一般。
後來實在躲不過了,又好似呲牙咧嘴地喊疼一樣,整個雕像的臉龐,都有些不尋常,擰起了一塊石頭不該有的弧度。
納蘭馨兒撇撇嘴,心道,自己一定是被氣糊塗了,年紀輕輕都開始眼花了。
甩甩頭,正準備扔第二顆,卻猛然意識到,自己剛纔把鵝卵石扔在了什麼部位……
好像是……好像是……那小男孩雕像的……雞~雞~上!
擦,誰設計的雕像,怎麼也不保護一下兒童的隱私?
光天化日的,竟然把男童的J~J,露在外面,也不害臊?
納蘭馨兒想着想着,自己臉先紅了起來。
本來不覺得那個裸~體小男孩雕像有多害臊,多不尋常。
可這麼一想,卻漸漸覺得十分別扭了,好像在偷~窺一個男人似的。
她別開眼,儘量不再去看雕像的身體。
可,奇怪的是,即便她不再看,眼神投向高而遙遠的碧藍天空,眼前出現的,仍是朦朦朧朧的,男人胯~下的風景……
而且,要命的是,還不是剛纔那小男孩雕像的,是大叔的!
沒錯,雄赳赳器昂昂,傲然挺~立的,大叔的大胡蘿蔔!
擦,她是着了什麼魔,竟然會把大叔的大胡蘿蔔記得那麼清楚,還揮之不去?
納蘭馨兒對自己很無語,蹭一下字從噴泉池的臺子上站起來,原地跺着腳,啊啊啊啊地大叫了幾聲,這才覺得暢快了些。
深深呼出一口氣,她仰頭看着高高的酒店大樓,嘀咕出聲:“算了,不去理大叔那個風~流債了!正好來了主樓,不如去探望一下老朋友!”
納蘭馨兒不是那種哀哀怨怨、柔柔弱弱、爲了感情的鬱悶無法自拔的女人。
相反,她性格中有點小男孩式的爽朗。
剛纔心頭雖悶,但打定主意去探望病人,她那些不快樂的想法,便隨之消散了不少。
病人最需要安慰了呀,愁眉苦臉去看病人,還真不如不上門,那是給人添堵,不懂事呢。
因此,當她站在古老爺子病牀前的時候,竟然脣邊還掛着一抹笑意。
“老爺子,你什麼時候醒的?你身體也太強壯了吧?看起來哪裡像個病人,你該不會是裝病,然後故意讓你的老相好,擔心你,伺候你吧?”納蘭馨兒擠擠眼,俏皮地道。
古老爺子其實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恢復了神智,靠在牀頭,正打着營養劑。
他聞言脣角忍不住扯了扯:“丫頭,就你最會開玩笑……”
人老了最怕別人嫌棄自己體力不行、不中用,這丫頭還真是蕙質蘭心,知道尊重老人家的心思。
隨即,他又一怔:“你說……誰是我老相好?誰擔心我了?伺候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