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柔覺得,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憤怒地嘶吼——
該死的草包!
搶走了她學霸公主的地位,搶走了納蘭老夫人的認可,甚至害她失去了未婚夫秦書恆,害她失去了女人最珍貴的名譽……
如今,連她一直憧憬幻想的神秘帝少,也要搶走嗎?
她心中悲憤不已,再也不管什麼形象了,一把推開前面擋着她的那兩對母女,提着裙子就衝樓梯上蹬蹬蹬地跑去。
扶梯本來就在往上運行,她卻急着跑,一不留神,一個踉蹌摔在了扶梯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可她爬起來,抹了把臉,繼續跑!
心中有一把聲音在召喚她——不行,我要追上他們!我要踢開草包!我要獲得帝少的青睞!
藍芷柔拼命沿着扶梯往上跑,終於跑上了樓,來到了酒會現場。
她四處張望了幾眼,衣香鬢影,人頭涌動中,她一下子就看到了納蘭馨兒那一抹靈動優雅的薰衣草紫色。
又是得意,又有點鬱悶——草包怎麼總是那麼奪目那麼出挑?
在人羣中鶴立雞羣,別具一格,充滿了獨特的氣場。
她快步走過去,可卻失望地發現,那個黑衣男子不見了!
神秘帝少不見了!
她忍不住一把抓向納蘭馨兒的肩頭:“帝少呢?他去哪了?你快告訴我!”
下一秒,她“啊”地尖叫了一聲。
她忘了,納蘭馨兒可不是吃素的。
伸腕,轉身,一擰!
納蘭馨兒一個小擒拿手,將藍芷柔探過來的手,一下子擰得快要骨折了!
慘叫連連!
身邊的貴婦人們,都捂住了嘴,訝異地看着這一幕。
“啊——啊——痛痛痛——痛死我了!納蘭馨兒你怎麼可以當衆打人?”藍芷柔顯示慘叫,等看到大家目光都投過來,又擠出委屈萬分的樣子,指責納蘭馨兒。
納蘭馨兒一甩手,姿態優雅地拍了拍巴掌:“喲,不好意思,我以爲是小偷呢!偷偷摸摸往人家的衣服上碰,第一反應當然是捉賊了!萬一是覬覦我的紫鑽項鍊,可怎麼辦呢?”
圍觀的人都竊笑起來。
納蘭馨兒姿態從容淡定,藍芷柔一身的狼狽慌亂,任是誰看了,都會覺得藍芷柔是無理取鬧的那一批。
藍芷柔的委屈裝不下去了,癟着嘴,只好小聲說:“我只是想問問你,帝少去哪裡了?你也不至於這麼對我下毒手吧?”
“帝少?”納蘭馨兒挑了挑眉。
“你該不會是想獨自霸佔他吧?”藍芷柔看到納蘭馨兒這幅淡定從容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草包總是這麼優雅,這麼美豔不可方物?
竟然連帝少都勾上了,憑什麼啊!
她得提醒一下草包的身份——
“別忘了你已經訂婚了,你的未婚夫是東方教授,你在外面勾~搭別的男人,可不合適!你還是趕緊告訴我帝少去哪裡了,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明天上課不對東方教授報告你在外的不檢點!”藍芷柔陰陽怪氣地道。
納蘭馨兒環起手臂,略帶好笑地掃了掃自鳴得意的藍芷柔:“喲,我好怕哦!去吧,你喜歡幼兒園告狀的那一套,大可以盡情地去。沒人攔着你。”
開什麼玩笑?
大叔可是親自送她來慶典酒會的。
藍芷柔你喜歡打小報告就去啊!
不過,等等,帝少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