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
軒轅墨沉聲呼喚,不動聲色地合上了她的行李箱,貌似不經意地,伸手取過她的茶杯,不由分說,將她的茶一飲而盡!
“好渴!”他呼出一口氣,帶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搶了你的茶,我實在是太口渴了。我再重新給你泡吧,馨兒……”
納蘭馨兒的手,還在半空中停留着,保持着抓被子的環形。
愣了愣,她才反應過來,元先生搶了她的茶水喝。
雖然驚訝,但她也沒多想,而是大方地一笑:“那有什麼關係,本來也是你幫我泡的茶,我哪裡敢那麼小氣?”
“呵呵……”軒轅墨含笑不語,幫她衝了衝杯子,重新倒了一杯茶,給了她一個“晚安”的眼神,便匆匆推門告辭。
納蘭馨兒還奇怪着呢,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連明天的行程也不說一聲?
不過沒關係,她先睡一覺再說。
剛想端起茶杯喝茶,忽然想起這茶杯元先生碰過,親口喝過,她抿了抿脣,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又放下了。
從行李裡取出自己常用的水杯,倒了一杯白開水晾着。
她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這麼做。
或許,是大叔平常對她洗~腦太成功了吧?
讓她對別的男人碰過的東西,有種生理上的小小排斥。
扶着有些痠軟的腰,納蘭馨兒訕笑着,去洗手間換衛生巾。
這一晚,她睡得不算踏實。
惦記着大叔休息得好不好,惦記着小舞有沒有熬夜研究生意的事情,惦記着她的月事能不能準時快點過去,好回家補償大叔吃不到的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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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的夜裡……
超大尺寸的牀榻上,潔白的牀單在夜色中尤爲扎眼。
一具嬌小的身體,在白牀單上展開着,軟綿綿的,被男人擺成任意的形狀。
這是他惦記了十幾年的小身子。
這是他的心肝,他的寶。
可此刻,他卻要親手毀了,親手摧殘,讓她痛不欲生。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吟,在室內悽然迴盪。
隨即,潔白無瑕的牀單上,綻放了朵朵豔麗的血花兒。
那血~色,刺傷了男人的眼睛,刺得他全身都充滿了巨大的痛苦,整個面孔開始難受的扭曲,面頰上那一小片銀色面具,也發出幽冷刺骨的光……
“不!馨兒!不要!我錯了,我不該……”
軒轅墨狂亂地呢喃着,猛然從噩夢中驚醒。
一頭冷汗。
他在黑暗中喘~~息着,夢中的那種痛苦,似乎延伸到了現實中,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只是,這巨大的牀榻上,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雪白的牀單,也仍舊是白璧無瑕,根本沒有什麼女人的血。
當然了,那個小身子也不存在,只是他夢中的幻想而已。
只是個不存在的夢!
他說不上來此刻心裡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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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中想要傷害她,可卻那麼痛苦。
醒來發現是一場夢,又悵然若失。
“公子,你爲何還不動手?”
“公子,現在是子夜,陰氣正盛,是動手動的好機會!只要推開那暗門……”
鳳奴和凰奴跪在牀榻前,忠心耿耿地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