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東方雲鶴身邊的皇甫少宇,顯然也從倒後鏡裡看到了納蘭馨兒、何小舞與陳學數這三個人的身影。
他提眉笑了笑:“喲,你的小未婚妻,業餘生活挺豐富嘛!瞅着這行車路線……貌似是去帝歌?嘖嘖,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會玩兒了麼?”
說着,戲謔地瞄了一眼東方雲鶴。
某男人臉色黑沉如墨,嗓音分外冷冽:“通知對方,談生意的地點,改爲帝歌!”
“好好好,都依你。”皇甫少宇竊笑不已,“嘖嘖,本公子嗅到了捉個奸的陳醋味道!”
東方雲鶴沒好氣地,掃過來一記冷冷的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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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帝歌門口。
納蘭馨兒和小夥伴們從拉風的橘紅色跑車上,款款而下,衝車裡揮揮手:
“多謝你啦,司機大哥,替我向他說聲謝謝哦!”
納蘭馨兒實在很意外,她一個求救電話撥過去,亞歷山大不僅迅速派人送來了尺寸非常合適的禮服,還從會所借了一輛這麼拉風的車子,送他們抵達目的地。
半路上,司機還貼心地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等他們進去換好禮服出來。
所以此刻,納蘭馨兒穿了一件淺紫色的魚尾長裙,宛如一株亭亭盛開的薰衣草,優雅,恬靜。
而何小舞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小洋裝,俏皮,可愛;陳學數則是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裝,還打了個藍色的領結,看起來竟然也有幾分憂鬱而沉靜的貴公子氣質了。
三人結伴前行,在門口向守門的保鏢出示了金卡。
保鏢畢恭畢敬放三人進去——畢竟,這三人不僅有邀請金卡,還有豪車送達,身上更是衣冠楚楚,氣質過人。
哪怕不用看金卡,也知道絕對是上流社會的公主少爺。
成功混入了帝歌,他們直奔賭石場那一層而去。
說來也巧,帝歌並不是每一天都有賭石的,一般,一個月只有1至2次,畢竟,玉石毛料也很珍貴,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有好毛料出產,以供大家賭上一賭的。
可納蘭馨兒顯然運氣很好,這日,剛好就有一批新鮮的毛料,從緬國和越國運進來。
帝都的玉石商人以及上流社會喜歡賭石的財閥,都聞風趕來,摩拳擦掌準備今晚大幹一場。
像這種規模頗大、檔次頗高的賭石場,一晚上,就有可能開出上億的寶石。多刺激啊!
所以,雖然只是夜幕低垂,黃昏剛至,拍賣場裡已經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人。
衣香鬢影,珠光寶氣。
何小舞緊跟在納蘭馨兒身邊,看着那架勢,也是砸了砸舌:“我還以爲賭石就是大家圍着幾塊破石頭,你猜猜我猜猜,沒想到,辦得跟酒會似的,還有自助餐,還有酒水!哇塞,那邊是草~裙舞表演嗎?”
陳學數則是低眉斂目,他保守得像個小老頭,看着那些過火的節目,臉都漲紅了。
納蘭馨兒雖然也是第一次來,但相對比較鎮定,平靜地道:“這應該也是商業策略之一。如果只是單純賭石,氣氛難免緊張。這樣聲色犬馬地來一發,大家放鬆心情,出手也大方些。萬一輸了,也有別的娛樂安慰。”
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了幾聲,不輕不重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