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理直氣壯的質問,讓那幾個人高馬大的警員,都愣了愣。
靠,本以爲,綁一個女學生回警局,是最容易不過的事情。
小屁孩能懂什麼?嚇唬一下,腿都能軟了。
可誰想到,這女娃娃如此硬氣,勇敢,並不因爲冰涼可怕的手銬在手,就對他們卑躬屈膝,膽小服軟。
甚至,還如此聰明地,搬出了帝國法律,和他們對峙。
其中一個爲首的胖警員不耐煩了,兇着臉:“哼,跟我們談法律,你咋不上天呢?法律也是我們說了算!你一個小屁孩,讓你走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哪兒輪到你唧唧歪歪地廢話!”
說着,狠狠地,在宋宋背後推了一把。
宋宋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了桌角。
然而下一秒,她站穩腳步,脊背重新筆直地挺起!
臉色清寒,一身傲骨毫不改色,語調堅定地道:“帝國法律也不是你一個人想改就能改的!你認爲你是警員,就能亂來嗎?好啊,那麻煩你對着攝像頭,把你剛纔說的話,再重複一遍!是不是你們帝國警察,可以爲所欲爲!”
宋宋的語調不高,但字字凌厲!
面對這樣一個嬌小的女孩子,那些警員竟忽然生出了一絲敬畏之心——這女孩子不好惹,外柔內剛,如果把她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可怕事。
何況她說得沒錯!帝國大學的教室裡,都掛着攝像頭,用來監控整個課堂的情況。
他若是再敢把剛纔的話大聲說一遍,什麼法律也是他們說了算這些狂妄無恥的話,若是被錄下來當做證據,他就算是死一百回也不夠啊。
警員心虛地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終於,對這個倔強的女學生服了軟,一聲不吭地,給她打開了手銬。
宋宋放鬆了一下,被勒緊的手腕,抹了抹額邊的長髮,挺胸擡頭,向外走。
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彷彿,她根本不是被抓進警局問話的嫌疑人,而是去警局觀光一圈的局外人,很快就會回來一樣。
身後的同學和老師,都大跌眼鏡,原本是對“殺人犯”三個字極其厭惡的他們,此刻,卻在心中默默捫心自問——這樣優雅從容的宋宋,真的會是殺人犯嗎?
宋宋三言兩語把警員的囂張氣焰給打消了下去,讓他們無話可說。
保持着得體的尊嚴,她坐上了警車。
但,不管如何得體、優雅,進了警局,都絕對不會是一件好受的事兒!
特別是那個爲首的胖警員,對宋宋的傲氣,耿耿於懷。
心中暗暗想着,哼,在帝國大學我沒法把你怎樣,等一會兒到了我的地盤,我讓你脫一層皮!
果然,一進警局,他就惡狠狠地吩咐:“給她關進最裡面那間屋子!”
原來,這個胖警員,還是警局裡的一個小頭目,是最低一級的警長,也就是三級警長。
他多年未曾晉升,如今年紀不小了,好不容易接了個殺人案,正想通過此案,來個立功,晉升二級警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