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眸光眯了眯,射~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扇貝在空間裡激動地晃動着鸚鵡螺的螺殼:“哇哇哇,我一看大小姐這眼神,就知道她又要使壞了耶,你說對不對?!”
鸚鵡螺溫順地任由她搖晃着,沒說什麼。
大笨鐘卻撇了撇嘴:“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哪天不使壞,我還覺得哪天少了點滋味,不太對勁呢……”
這樣的大小姐,挺好,充滿了自信和活力。
總比之前那段時間,整日沉迷在痛苦和回憶中的大小姐,讓他感到放心,欣慰。
說話的當口,場中人們的注意力,已經從百里雲櫻身上轉移開來。
第一名、第二名都出來了,那……最後一名呢?
誰是那個可憐的倒黴鬼呀?
嘻嘻,要當衆給大家脫~衣服看的喔……
所有人都在好奇最後一名,百里雲櫻的目光,卻尷尬地落在納蘭馨兒的手上。
該死!
她明明主動示好,可偏偏,納蘭馨兒卻視而不見!
她都伸出了手,要祝賀,納蘭馨兒的手,卻如此隨意地搭在身側,根本沒有半點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而納蘭馨兒的眼神,更是讓人捉摸不透,好似蘊含着鋒芒,卻又並沒有凝聚在她身上,而是淡淡地放空着……
這死丫頭,在想什麼?
百里雲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心裡詛咒着,納蘭馨兒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哼,果然帝都長大的野孩子,就是沒有她們這些法國土生土長的,優雅高貴!
百里雲櫻在心底罵了納蘭馨兒一萬遍,可是納蘭馨兒根本不搭理她,她也只能訕訕地收回了手,尷尬地站回了選手的隊列。
人羣中卻再次驚爆起來。
大家已經看清楚了,最後一名,竟然是那個什麼也沒穿,卻在身體關鍵部位,塗了濃墨重彩的,人~體彩繪的姑娘。
“哇哇哇,這下可好看了!”
“天啦,難不成,那姑娘真的當衆洗掉身上的油彩?”
“這也太勁~爆了吧?”
大家對那姑娘的關注度,一下子超過了百里雲櫻。
百里雲櫻心裡,忽然有些說不出的不爽,眉頭皺了皺。
今天真是八字不順,不僅納蘭馨兒這個土包子贏過了她,現在是連個默默無聞的女人,都要靠着脫~~光,來搶佔本應屬於她的風頭了嗎?!
該死的女人,搶走了我的王冠,現在我讓你好看!
百里雲櫻脣角微微扭曲,張口道:“太好了,讓我們看看人~體彩繪藝術的背後,是什麼風景也不錯呀,呵呵,挺有意義的……如風,趕緊進入下一個環節吧,沒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嘛?”
雖然暫時不能讓納蘭馨兒脫~光,讓這個該死女孩脫~~光,她也能解解氣!
納蘭馨兒眼角餘光,淡淡一撇,將百里雲櫻的表情,悉數收入眼中。
呵呵,看不順眼嗎?
那姐就讓你嚐嚐,真正不爽的滋味如何?
納蘭馨兒勾了勾脣,側身瞧了瞧那位倒數第一的姑娘。
只見那女孩,之前一直是比較坦然的,此刻也不免緊張起來。
畢竟,身上有彩繪遮着,和完全被洗掉弄光,是兩回事!
她此刻這樣,還能說是藝術,要是真的弄光了,那就只剩羞辱了吧?
女孩強撐着鎮定站在那裡,其實,小手背在身後,已經微微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