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百里雲櫻耳中,分外刺耳!
該死,這鄉下臭丫頭,是沒見過世面還是怎地,也不知道裝一裝?
這麼多人看着,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嗎?
非要扯什麼男人,這是故意在羞辱她,諷刺她,那天在押寶遊戲開始之前,她對臭丫頭的警告吧?
當初明明是她警告臭丫頭,別想勾~引那對叔侄。
如今,卻變成了臭丫頭居高臨下地警告她,別想動臭丫頭的男人。
怎麼形勢扭轉的這麼快?
百里雲櫻恨得牙癢癢,並且感覺到,身後已經有好幾道懷疑的目光投射過來。
再說下去,恐怕大家八卦的神經都要被挑動了,忍不住打聽她和納蘭馨兒,是要“分享”哪一個男人?而納蘭馨兒又是不允許,她百里雲櫻搶哪個男人?
納蘭馨兒,你不要顏面,我百里雲櫻還要臉呢。
百里雲櫻都快咬破了脣,連一貫標準溫柔的笑容,都快出現了裂縫,變成了無奈苦笑。
“我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百里雲櫻找個藉口,匆匆離去。
經過評委席附近的時候,她狠狠地瞪了百里如風一眼。
這臭小子,辦事如此不牢靠。
昨晚不是讓他在馬廄下手嗎?看樣子,他根本沒有按照她的吩咐,一五一十地做好。
如果做好了,今天那匹小爛馬兒,一旦跳入溪水,就會癲狂得無法控制,像得了狂~犬病的狗兒一樣,最後要麼淹死在水中,要麼七竅流血而亡。
而納蘭馨兒那土包子呢,肯定會被摔下馬背,輕則遍體鱗傷,重則一命嗚呼!
可,那馬兒竟然只發狂了一小會兒,就恢復正常了!
簡直完全破壞了她精心籌備的計劃。
肯定是百里如風沒有全部把藥,餵給那小爛馬。
他在怕什麼?難道怕東方雲鶴事後查出來是誰投喂的毒藥嗎?
蠢蛋,她當然早有準備。
這導致馬兒癲狂的毒藥,是無法人爲檢測出毒性的。
而且,只要馬兒不碰到大片的水,就不會發作。
別說東方雲鶴了,恐怕連世界上最厲害的製毒師,都想不到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投~毒。
她就是忌憚東方雲鶴,一想起東方雲鶴那天對她警告的冰冷眼神,她就有點害怕。
可,她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弄出一種,讓別人抓不到把柄的毒藥,她的親弟弟怎麼就把這事兒給辦砸了呢?
真是不可原諒。
忍不住心頭的氣憤,百里雲櫻走到評委席附近,在百里如風耳邊咕噥了一句——
“你最好告訴我,你是怕被東方雲鶴髮現,纔沒敢全部投喂的!”
幾乎是同一秒,百里如風也冷冷地咕噥了一句——
“你最好告訴我,這毒藥是你拿錯了,不是你蓄意要謀害馨兒的!”
百里雲櫻皺了皺眉。
什麼?自己親弟弟,這是爲了納蘭馨兒,要和自己翻臉的節奏?
百里如風這態度,簡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氣得百里雲櫻直翻白眼:“你什麼時候,敢這麼對姐姐說話了?是那個鄉下的土包子,教給你的?她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地評論姐姐做事的方法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