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吳管家,熟悉的人都知道,最是傲氣,平時只跟着老夫人,說一不二,眼皮子都是往上擡的。
就算是對納蘭鳳,他也不卑不亢,不假以顏色。
就說前幾天,納蘭鳳一直逼問他,老夫人保險箱的鑰匙在哪裡,甚至威脅要將他趕出納蘭家大門,可這位管家大人,脾氣硬的很,一個字都不肯透露,還將納蘭鳳給罵了回來。
如此桀驁不馴之人,沒想到,面對納蘭馨兒的時候,竟是如此謙卑!
不過話說回來,納蘭馨兒這丫頭也是邪門喔!
對一個位高權重的傭人總管,一點都不客氣,這麼坦然接受着對方的服侍和尊敬,彷彿她生來就該如此尊貴,如此享受高級別的尊崇待遇一般!
真是歎爲觀止!
大家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吳管家和納蘭馨兒,一時間不敢妄自下判斷。
然而,納蘭鳳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豁地一聲伸出手臂,手指恨不得指着吳管家的鼻子:“什麼遺囑?什麼繼承者?什麼白紙黑字的證據?!你這狗~奴才,少來造謠生事!我不是已經把你逐出家門了?你怎麼還不滾?”
納蘭馨兒聽着納蘭鳳這麼兇惡的叫嚷,皺了皺眉。
她還不知,吳管家在家族裡,竟然遭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對待。
奶奶一昏迷,納蘭鳳這女人竟然急不可耐地,就要清除奶奶身邊服侍的人!
如果連吳管家都被趕走,納蘭鳳豈不是更加爲所欲爲?說不定哪天給老夫人下~毒,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納蘭馨兒心底一寒,眸光一冷:“納蘭鳳,你名不正言不順,憑什麼在納蘭家頤指氣使?你說的話,什麼時候成聖旨了,憑什麼要聽你的?”
納蘭鳳嗤笑:“那也輪不到你一個臭丫頭來說三道四!你滾一邊去!”
吳管家感激納蘭馨兒爲他出頭,上前一步,沉着嗓音對納蘭馨兒道:“大小姐,這種無知的女人,讓奴才來應付吧,沒得髒了您高貴的眼睛!”
“嗯。”納蘭馨兒淡淡點頭。
吳管家這才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來,向着衆人揚了揚:“這就是老夫人不久前,剛修改的遺囑。裡面白紙黑字,寫明瞭,只有馨兒大小姐,纔有資格在她昏迷或去世後,執掌納蘭家一切權柄。”
“譁——”
人羣一下子沸騰起來。
還真的有遺囑啊?!
這不是僞造的吧?!
一個個湊近了,瞪大眼睛看。
納蘭鳳氣急敗壞,嚷嚷:“這是假的!假的!看什麼看!老夫人修改遺囑,我怎麼不知道!律師!律師呢,你快點來宣佈,這是個冒牌貨啊!”
吳管家冷笑道:“這份法律文書,我手上的雖然是複印件,但,原件可是存在蘇富比的律師行,一共有三位頂級律師做的公證,絕對不會錯!你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爲,在老夫人心目中,你已經不適合參與納蘭家族的重大決策事項了!”
律師擠到人羣前,搶過這份文件仔細掃了一遍,嘆口氣,對納蘭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