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鶴爲納蘭馨兒處理完傷口,綁好繃帶,脫下了黑西裝,蓋在她的腿上。
微微俯下身子,他忍不住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墨發,薄脣沿着白皙的天鵝頸細碎地輕觸……
聲音,帶着一抹黯啞:“小東西,跟爺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他不願意看到她一個人那麼堅強。
他要確認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納蘭馨兒被他親得癢癢得,麻麻得,輕輕推拒,卻又忍不住笑:“好癢……不要……大叔……嗯……前面有飛機師呢……”
私人飛機空間有限,駕駛室就在他們前方。
可話音一落,“咔嚓”一聲輕響,駕駛室和他們座位之間,就瞬間落下了一個隔板。
隔絕視線,還超級隔音。
就算他們此刻上演大尺度的愛情動作片,恐怕也沒有問題。
東方雲鶴壞笑道:“現在飛機師不是問題了。”
納蘭馨兒嬌嫩的脣微微嘟起:“大叔你欺負傷員。”
“誰說的,我這是療傷。”東方雲鶴親了親她的鼻尖,“你還沒有回答爺的問題。”
納蘭馨兒咬了咬舌尖,爲難地道:“安全感這種東西……”
安全感這種東西,她重生以來壓根就沒有得到過。
身邊狼環虎伺,卻沒有人會時刻護着她,她只能靠自己內心的強悍,拼得一點點安全感。
看到小東西久久不回答,東方雲鶴微微不悅:“難道爺還不能讓你有安全感?你看看你那些小男朋友,關鍵時刻有什麼用?是能救你還是能幫你?嗯?”
因爲不悅,語氣就重了些,撫着她心口的手,也微微用力,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小手不由地揪緊了他的手臂。
他因爲脫了黑色外套給她披上,此刻就只穿了件白襯衫,鬆鬆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段手臂,在晨曦中籠着一層淡淡金芒。
揪着這段養眼的手臂,感受着男人遒勁有力的脈搏,別說,還真的……有那麼以一丟丟安全感。
可是,聽聽色大叔說的那叫什麼話?
前半句聽着還像是人話,後面怎麼就變味了?
誰是她小男朋友了!胡扯。
納蘭馨兒撅着嘴,原本想要說“有一點”的,此刻也馬上轉了口風:“哼,纔沒有!你那麼魯莽,衝動,上來就把歹徒給殺了,害得我不能回去對證,讓幕後指使之人也得到懲罰。所以,應該說你笨纔對。笨蛋哪裡能給人安全感了?”
她自己說得都有些心虛。
她知道藍芷柔她們既然設下這個陷阱,就不會讓歹徒留下把柄,就算抓回去,也沒法定藍芷柔她們的罪。
她這麼說,就是純粹想和東方雲鶴擡槓。
哼,那個男人總是一副永遠正確的樣子,她想挑戰他而已。
本以爲這麼說,東方雲鶴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說不定還會一掌把她丟到旁邊的座椅上。
可沒想到,他只是手臂更加用力地摟緊了她:“看來你真的很沒有安全感,不肯承認爺對你的……也罷,不問也罷。”
微嘆一口氣,他凝起深沉的眸色,透着幾分認真:“小東西,如果你想要幕後指使之人,付出代價,爺隨時可以幫你要了那人的命。你現在便告訴爺——你需要爺那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