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馨兒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拔涼拔涼的觸感……
她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正常人的體溫，會是涼的嗎？沒生病也不是數九寒冬，會涼成那樣嗎？
她咬着舌尖沉吟。
翻開手機瀏覽器，百度了一下：“男人那玩意兒是熱的還是涼的？”
有說熱的，有說涼的，有說一部分熱一部分涼……
她撇撇嘴，去它丫丫的，這都什麼奇葩回答？還分這部分那部分？
擦！早知道這知識用得着，以前生理課多看兩眼教材了。
她指尖翻動，換作在論壇發了個帖子問。
這下更慘，收穫一堆更無語的猥瑣回答……
“小妹妹來和大爺試試就知道了嘛”
“要不去找牛那個郎，摸摸？”
“小妹妹你要哥拍照給你爆圖嗎，送貨上門也OK的……”
納蘭馨兒鬱悶地關了手機屏：難道真的要去觸摸一下大叔的實物是啥溫度，才能做出判斷嗎？
唉，要是有個能自動問答的百科全書就好了，應有盡有，天文地理，什麼知識都難不倒！
如果那樣的話，當學霸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可惜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
“請那位同學回答一下，我剛纔講的重點是什麼？對，就是第十七排最右側靠窗那位女同學，請起立。”
講臺上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講課，教鞭在他手中，握着一頭一尾，像是甩着馬鞭之前的預備姿勢，彷彿下一秒，就要抽打過來。
第十七排最右側靠窗的那位……女同學？
臥槽，那不就是說姐嗎？
納蘭馨兒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一般立正站好。
擦，這男人眼睛要不要那麼好使啊，難道自帶天文望遠鏡不成？逮到她走神也就算了，連第十七排都數得清清楚楚！
唉，現實就是……做個學渣不容易！
納蘭馨兒絞盡腦汁回想着，剛纔東方雲鶴的講課內容。
他好像在解釋“天體物理學”這門學科，又講到了什麼最小物質……體溫……
“最小的物質是……”納蘭馨兒咬着舌尖，茫然思索。
是粒子？質子？還是夸克？好像還有什麼中微子？
講臺上的男人，眼神涼如水。
涼薄的脣，毫不留情面地輕輕掀起：“沒有認真聽課的話，懲罰是……”
他東方雲鶴的課程，還從沒有人敢走神過！知不知道多少人願意付出家財萬貫，也要求着聽他講課。
小丫頭，你真是不懂珍惜！
這一次，該怎麼罰你，才能讓你長長記性？
哪知道，下一秒——
那張俏皮生動的小臉微微揚起，得意一笑：“報告東方教授，您剛纔講的是暗物質和宇宙中存在的暗能量……”
她一邊說，靈動的大眼睛一邊用餘光偷瞄前排。
丫丫的，陳學數這小子今天太給力了，還知道給她打掩護了！藉着坐在她前面的優勢，把筆記本上的幾排大字圈圈點點，一下子就給她提示了剛纔講課的重點所在。
暗物質，與暗能量。
納蘭馨兒完美地回答了問題，東方雲鶴也不好再當衆爲難她：“嗯。坐下。”說完，眼底濃墨深重，不動聲色地，冷冷掃了一眼低頭斂目的陳學數。
課後，東方雲鶴照舊收起教鞭，捧着教案往外走。
他身後，也照舊涌上來一羣冒着星星眼的愛慕者。
納蘭馨兒一拍小腦袋：不管了，姐就豁出去實踐一把，摸一下他是涼的還是熱的！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