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健挑起的這一場AB班級射擊比賽,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比賽是幌子,藉此引納蘭馨兒出來,製造點“小意外”,纔是他和藍芷柔的本意。
當然,趙志健這種腦子,是想不出這種主意的,這主意是藍芷柔策劃的,並許諾了他相當的好處——譬如,答應事成之後,就在這軍營之中,由趙志健挑地方,和他來個野外的親~密接觸。
趙志健精~蟲上腦,便答應了下來。
因此,方纔比賽失敗,雖然懊惱,卻並沒有真正打擊到他,因爲,他心中最終的目標,不是比賽,而是讓納蘭馨兒——
死!
趙志健,無聲地扣動了扳機。
他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他要向納蘭馨兒射擊!
衆目睽睽之下,他當然不能大張旗鼓說,我要殺了那個草包!
他只能藉着和納蘭馨兒比賽的契機,趁亂動手,並且把責任推向“擦槍走火”、“手槍失靈”。
射擊場上,不是經常會出現這種意外嗎?
藍芷柔說了,她已經搞定了張副官,到時候張副官會說是槍支故障,會支持他們沒有任何錯,
趙志健心想,可惜,他不能瞄準納蘭馨兒的頭部,也不能擡臂瞄準她的心臟,這樣就太明顯了。
他只能趁着衆人七嘴八舌的功夫,微微擡起手,瞄準納蘭馨兒腿部的大動脈。
據說,射擊準確的話,如果能爆掉對方的大動脈,距離死期也不遠了。就算最差最差的結果,不死也會瘸吧?
所以草包,你受死吧!
趙志健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消音手槍,飛速地發射最後一枚子彈。
身邊的AB班同學們,還在吵個不停,根本沒人注意到,有人正在喪心病狂地,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志健得意地偷偷觀察着納蘭馨兒,準備從她身上看到痛苦的表情,看到這個囂張的女人,如何因爲劇痛和生命的流逝,而狼狽地滾在地上——
恐懼!求饒!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還沒看到草包痛苦,他先痛得受不了了!
腿側,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痛死了!
趙志健這樣一個男同學,都痛得弓起了身子,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眼眸盯着納蘭馨兒,腿在流血,眸珠也快要淌血:“你這個草包賤~人,你,你敢向我開槍?!……”
相比於趙志健的狼狽,納蘭馨兒則鎮定多了,她嫣然一笑:“喲,做人誠實點不好嗎?趙至賤,你爲什麼還要含血噴人?你自己不小心擦~槍~走~火了,關我們什麼事?”
“荒謬,我自己怎麼可能擊中自己?”趙志健疼得受不了,咬牙切齒道。
旁邊的同學都被嚇着了,誰也不敢上前說個話。
藍芷柔驚訝地看着自己苦心謀劃的“小意外”,竟然出了意外之外的意外,忍不住眸光灰暗了幾分,再看向血流不止的趙志健,格外覺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納蘭馨兒卻最悠閒,最舒服,不鹹不淡開口:“怎麼不可能?說不定你是個自~虐狂呢?”
大家反應過來,都掩嘴竊笑。
藍芷柔知道自己鬥嘴是鬥不過納蘭馨兒的,既然出了這樣意外中的意外,她必須儘快把形勢扭轉爲對自己有利的一面!
她立刻扯着嗓子喊:“張副官,馨兒開槍走~火了!您快來啊!”
既然已經犧牲了趙志健,那麼就死活也要把草包丫頭拖下水!
誰也別想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