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書恆依然老調重彈,納蘭馨兒不耐煩地打斷他:“秦書恆,你知道你這種人,錯在哪裡嗎?”
“我錯……哪裡?”秦書恆有點茫然。
納蘭馨兒眼皮一掀,脣角緊抿,冷哼一聲才道:“你錯在太優柔寡斷,簡直就是個牆頭草。有利益衝突的時候,你就順從家族利益、家族安排;現在衝突解除,你又口口聲聲來湊近乎?世界上哪裡有這種兩頭討好的事!我告訴你,不!可!能!而且對不起,我和你這種人,從來就沒有開始過,你休要再提什麼重新開始。你要開始,請找別人!”
“牆頭草……”秦書恆對這個評價,感到十分意外。
他是牆頭草嗎?風吹哪邊就跟着哪邊動。
“不,馨兒!不管以前如何,我如今不是牆頭草了。我會把哄你開心作爲最重要的事情,把你放在我通訊錄第一位,把你的事當做我的事來辦……”秦書恆一連串說了好幾個,讓人心動的表白。
好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啊。
若是一般小女孩聽了,那多數是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可惜,馨兒不是一般的小女孩,也不是輕易能被人感動的。
她的心,剛硬如鐵,除非有足夠的真誠和善意,才能敲開。
“秦書恆,你那些追小女生的把戲,還是留着給別人用吧,我不稀罕!對了,還有你那些進口水果,以後請不要送。這種保鮮期不長的東西,我沒興趣。”
“……”秦書恆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
他是想送美鑽鮮花啊,可一來馨兒不會收,二來他家是百貨業,進口水果是他家的特供渠道,那一籃子水果可不簡單,是爲了馨兒,出動專機運來帝都的呢。
可……保鮮期是什麼意思?馨兒這又是在暗示他,他的意志不堅定,保鮮期太短嗎?
不要緊,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納蘭馨兒冷笑着說完這些,便提步要往場外走。
剛走出沒兩步,就被場邊的一名士兵攔住了。
納蘭馨兒挑了挑眉:“怎麼?比賽完了離開都不行?”
那士兵恭恭敬敬地低聲道:“對不起,馨兒大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看臺上的貴賓傳話下來,說是請您留步,觀賞接下來更精彩的一幕。”
納蘭馨兒美眸一撐:“什麼精彩的一幕?”
剛纔藍芷柔跌落荊棘叢中,並且滿身鳥糞,這場景還不夠精彩嗎?
而更重要的是,這一幕是誰讓她欣賞的呢?
納蘭馨兒翩然回身,視線再次投向了看臺上的貴賓席前排。
東方雲鶴還是那麼優雅清貴地,一動不動坐在那裡。
然而他投過來的視線,卻讓她心跳不已!
是大叔嗎?
又是大叔做的嗎?
納蘭馨兒頓住了腳步。
秦書恆喜笑顏開,以爲終於用赤誠熱烈的表白,換回了美人心。
可他卻完全不知道,納蘭馨兒根本不是爲他留下來的,而是爲了那個看臺上,最鶴立雞羣的男人。
此刻,表演場遠處的荊棘叢中,疼得昏死過去的藍芷柔,已經被打撈上來,運走了。林美情也被秘書強硬地勸走。
場中只剩下齊北,手中捏着一封匿名舉報信。
他正在糾結,要不要公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