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景很樂觀,可真正泡在藥桶裡的時候,納蘭馨兒就沒那麼樂觀了。
痛!痛!痛!
肌膚上,肌肉裡,傳來撕皮裂骨的痛!
所謂洗筋伐髓,怎麼可能是像千金大小姐泡牛奶浴、花瓣浴一樣,悠閒舒服?
她身體內的毒素和藥物做着鬥爭,痛!
皮膚被藥液刺激,痛!
筋骨被藥效重塑,痛上加痛!
嫣紅的小臉,痛得發白,纖細的素手緊緊抓住藥桶邊緣,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痛得在桶裡打滾,成爲第一個淹死在浴桶裡的人。
可是不管多痛,她都要熬下去!
她要強大!要復仇!爲此她不怕痛!
熬過了一個時辰,手指都快摳破了,嘴脣也咬得泛出了點點血痕,不知道是不是痛得麻木了,身體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可緊接着,卻漸漸升起了一股癢意。
仿若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咬着她,從皮膚表面,一直啃咬到骨頭裡——那是難以忍受的癢啊!
痛可以忍,癢不可忍!
納蘭馨兒的手鬆開了藥桶邊緣,忍不住就想撓癢。
“不可!”某鐘錶忽然開口阻止,“現在撓癢,就前功盡棄了!這癢,是你的毒素在往體外排出,不要亂動!”
納蘭馨兒狠了狠心,再次咬住脣。
紅潤潤的櫻桃嬌脣,愣是被她咬得滲出了點點血珠,比東方大叔壁咚的時候,還要嫣紅百倍不止。
不知過了多久,被痛意和癢感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納蘭馨兒,聽到了一聲焦急的呼喚:“丫頭,你還活着沒有?”
“我……沒事……”她手臂軟軟地撐着藥桶,披上大浴巾出來。
這纔看見大笨鐘的指針顫顫地擺動,聲音雖然仍是那麼酸溜溜,卻帶了幾分彆扭的關切:“沒事就好,本鍾就知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納蘭馨兒笑了:“對,姐不要做一個短命的好人!姐要活得長長久久,去使勁兒禍害那羣人渣!”
這一晚,她精疲力盡地睡去。
而在同一片夜空之下,有人因爲親口實踐了親到右邊舌尖的51%概率,而回味悠長,久久難眠;
有人懷着一肚子氣,闖到郊區某小酒吧,把一個喝得迷迷糊糊的男人拖回家,剝淨了丟在浴缸洗刷,刷完了才發現狡猾的男人根本沒醉,她反被撲在浴缸裡吃幹抹淨,累得腰痠背痛腿抽筋;
有人則在月光下,捧着珍貴的孔雀石傻笑,露出了狐狸尾巴;
當然,還有人在陰暗處苦心算計,妄圖在不久之後的某場奢華成年禮舞會上,將眼中釘肉中刺一舉拔掉,搶佔原本屬於別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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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最後一堂課。
東方雲鶴髮了條信息給納蘭馨兒:“校門外,公交站臺。”
這似乎是東方大叔第一次主動發信息給她。
她脣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對於大叔說的換個地方學習就餐禮儀,充滿了好奇。
會去什麼地方學習貴族的就餐禮儀呢?
放學後,她飛快往外跑。
何小舞忍不住在後面喊:“喂,馨美人兒,跑那麼快,去約個炮啊?”
“約你個頭,去學習啦!”
“咦,學渣也開始勤奮了,我怎麼有一種濃濃的危機感?”何小舞感覺下巴要掉了。
旁邊的陳學數悶悶地道:“你知道她跟誰學習去嗎?”
“你還真信啊!我賭一百塊她肯定是去約個炮!”何小舞篤定。
——【約個炮小劇場之二十二】——
大小姐:什麼叫約個炮?
東方大叔:簡而言之,就是啪了個啪!
大小姐:臥槽,草包作者真沒節操!換作者!
東方大叔:果斷換!寫到100章才讓爺親一口,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啪了個啪?
草包作者:急個毛線……咱先做足前面的戲,準備一下不好麼,不然能承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