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初九被顧言冷漠的態度,刺傷了心。
有點委屈,她的眼窩泛起惹人憐愛的紅。
“對,對不起。燙傷你自己處理,燙傷‘藥’膏穆然應該給我準備了。找不到,就去酒店前臺尋求幫助。”心‘亂’如麻,顧言沒注意到初九的委屈和失落,轉身離開。
“撲通——”
顧言離開之後,初九跌坐在地。
失落,難過,各種負面情緒就像‘潮’水一樣襲來,擊潰了初九的心房。
淚,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滾落。
夜裡,下了大雨,還夾雜着大小不等的冰雹。
一直到早上,天才放晴。
雨後的天空,就像是被水洗滌過一樣,格外湛藍。
初九昨天熬夜完成所有工作後,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另成兩點多了。但是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在‘牀’上輾轉難眠,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
‘迷’‘迷’糊糊了兩個多小時,又被噩夢驚醒。
眼睛熬出了黑眼圈,眼窩也紅紅的,還有點腫。
“真狼狽……”初九洗了把臉,也不見清爽,嘆了口氣。
沒心情吃早餐,初九換了衣服,直接來到顧言的房間。
開‘門’的,是顧言。
“今天這麼早?”顧言看了一下腕錶,剛剛八點。
就算是向來習慣早到的穆然,也還有半小時纔會來。
“沒什麼事,就早點過來。昨晚工作那麼久才完成了穆然的任務,今天更要努力才行。”面對顧言,初九心陣陣‘抽’痛,卻只能選擇將昨晚的事當成一場夢。
“嗯。吃早飯了嗎?”顧言將她低頭當鴕鳥的舉動看在眼底,眼中的自責又加深了一些。
“天熱,沒什麼胃口。一會兒喝杯咖啡,提提神。”有點無法坦然面對顧言此刻的關心,初九低着頭走進房間。
“你說過,空肚子的時候不能喝咖啡。”顧言給初九倒了一杯溫水,“我也沒吃。一會兒讓穆然給你也帶一份早餐。想吃什麼?”
“嗯……真的沒什麼胃口。”
低着頭,初九小嘬了一口溫水。
昨天,他可能無意間傷到了初九。
這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
他心底唯一的柔軟是留給小鼻涕蟲的。
這點不容改變。
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只能歸結於失控。而這場失控,他找不到原因,也無力面對……只能當一切從未發生。
只是真的可以嗎?
顧言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卻迅猛地被小鼻涕蟲的模樣壓下去。
“昨晚的事,很抱歉。可以當從未發生過嗎?”
初九擡頭看了眼顧言,眼圈瞬間紅了。
可她依然堅定點點腦袋,擠出笑容:“顧總是說燙傷我手的事情嗎?沒事。我皮粗‘肉’厚,已經好了。”
“哎——”初九越裝着沒事,他就越愧疚,可他又能做什麼?
顧言鄙視自己的懦弱,卻只能順着初九說:“還是要多注意。對了,早餐要不讓餐廳送點熱粥還有可口的小菜吧。早餐總是西式的,會膩。我還記得上次你帶給我的早餐,豆漿油條,你說那是平民最可口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