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嗎?哼……”顧言盯着初九,心如刀割。
初禹誠無法反駁,只能尋求救星。他的目光落在初志辰身上:“初志辰,你這個孽障。你就眼睜睜看着爸爸被人欺負,你都不管?”
“我……真想你不是我爸。”初志辰痛苦地抹了一把臉。
“你以爲他想啊!來來來,顧言沒空收拾你,我有空。在120到之前,我會好好料理你。”唐樂天無法動手真的打唐意,但是唐樂天知道唐意今天的行動,跟初禹誠絕對脫不了關係。
能把初禹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一樣是爲初九報了仇,出了氣。
唐樂天用力‘抽’了‘抽’鼻子,眼底的淚水不斷翻涌,彷彿看到小時候那個美麗的‘迷’人的姐姐在衝着她笑。
還有他第一次看到初九時候,初九驚喜到落淚的臉龐。
眼前頓時模糊了,唐樂天爆喝了一聲,對着初禹誠就撲了過去。
顧言把位置讓出來,剛走兩步,身後立刻響起一連串淒厲的慘叫,聽得人‘毛’骨聳然。
“九兒,我會爲你報仇。那些所謂的親情,咱們都不要了。沒有爸爸媽媽疼愛,我會把他們的份也給你補上,一輩子都寵着你,好不好?”顧言蹲下來,將初九輕輕扶起抱在懷裡。
她的身體軟軟的,卻一點溫度都沒有。
顧言一陣心驚,寒意從心底蔓延,轉瞬間他的身體也冷了下來,猶如冰山:“九兒,你別嚇我,九兒,你醒醒……”
“顧言,120急救車到了。快,抱着小九往右跑。”方嘉毅的聲音適時響起。
顧言愣了一瞬,立刻抱起初九,拔‘腿’就跑。
婚禮現場頓時一陣‘混’‘亂’,奔跑的奔跑,慘叫的慘叫……
兩小時後,麗都醫院。
經過醫生的急救後,初九被安排到了VIP病房。
初九從二樓摔下去,幸運的並沒有摔骨折,也沒有腦震‘蕩’。昏‘迷’不醒,是因爲她的‘精’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然後摔下去的時候,身上多處有輕微的擦傷,都小傷口,消毒後幾天就可以痊癒。
這算是不幸中的好消息了。
病房
“顧言。”因爲行動不便,方嘉和剛剛趕到病房。
他坐在病‘牀’不遠處的沙發上,神‘色’看起來極爲凝重:“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咱們的計劃很周全,唯一的漏‘洞’在……”
“是心理醫生。我們太在意九兒的病,下重金聘請全球所有出名的心理醫生,卻忘記去關注他們的風評。這裡面一定有人,被初禹誠收買了。”顧言冷靜下來,心思敏銳地可怕,“應該是最近一批人中出的問題。我剛剛讓嘉毅和初志辰去處理了。幸好九兒沒出事,否則我真怕我會發瘋。”
就像當年他母親的遺體在河中被發現一樣,他就發瘋過一次。
只是那個時候他太小,所造成的傷害有限。如果換做現在,顧璉義也好,顧凱也罷,都會爲他們的行爲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這個稍後再說。關鍵是小九……她的病情剛剛穩定,醫生說只要持續治療最多半年就會痊癒。可是現在,這麼一刺‘激’,我怕她會更嚴重。跳樓也是自殘的一種,顧言,我真的很擔心。”方嘉和臉上流‘露’出少有的疲憊。
“嗯。我也擔心。”顧言看了看在病‘牀’上熟睡的初九,目光不安地閃爍。
剛剛初九那驚‘豔’的一跳,嚇得他差點當場魂飛魄散。
他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驚嚇,那種感覺,就好像有把刀在凌遲他的心。疼,比自己死了還要痛。
“初禹誠呢?還有唐意。”提到他們,顧言森冷的眸子越發凌厲。
“初禹誠被唐樂天揍得不輕,你們走後也被120帶走了。剛剛聽到最新消息,他的肋骨多處骨折,輕微內出血。不嚴重,養個十天半月就沒事了。唐意,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初禹誠被擡走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讓寧瑤打探了一下,她剛剛回復說今天的事情是意外。初禹誠和唐意的本意是想趁着初九癡傻了,在婚禮完成後偷偷把她帶走,然後將她訓練成另一個初寶盈。但是他們沒想到初九的病情這麼嚴重。還有沈輕柔,被唐意踹下樓梯,造成左‘腿’小‘腿’骨折,沈老爺子知道消息立刻從CD趕了過來,陪同的還有孫老。他們來這邊,顧璉義或者顧凱一定會有行動,SH的金融界怕是要有大地震了。”方嘉和忽然輕輕嘆口氣,“有點多米諾骨牌的感覺,有你的地方,金融界的局面最終都會被打破。是你的朋友,最終纔會享受勝利的喜悅。是你的敵人,恐怕只有爲他們默哀了。”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我和我的朋友心狠。嘉和,SH不能待了。”顧言輕輕握住初九的手,眼底閃爍着鷹隼一樣的兇光。
“我明白。”
“你儘快幫方清雅轉學去國外唸書,然後你陪同他一起,初九和你們一起上路。這件事暫時先瞞着初志辰和唐樂天,等飛往國外的當天,再告訴他們。”顧言眼底流‘露’出一絲痛苦,握着初九的手不覺間稍微用了點力。
瞬間,他像是受到驚嚇,急忙鬆開手。
好像初九是瓷娃娃一樣,會被他捏碎,他的心惶恐不安地劇烈跳動。
氣息,有些粗‘亂’。
“那你呢?”
“我……”顧言心慌慌地看着初九,發現她沒有感到痛苦,才自責地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我也一起。SH暫時移‘交’給項晨和嘉毅,他們兩個足夠應付初禹誠,沈老爺子。至於顧凱,我不在SH,他們也不會在SH鬧騰。”
“我明白,暫時SH的金融界格局還不能打破,否則你也不會堅持要在今天舉行婚禮了。但是小九,我怕她醒來,會更嚴重。”方嘉和有點憂心忡忡。
“變本加厲,把我當成更可怕的怪獸唄。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是白天不見她,只在夜晚和她廝守。”顧言說着看了一眼初九,眼中真情流‘露’,“嘉和,重新找心理醫生吧。這次你幫我把關,我相信沒有人能瞞過你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