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顧言眉頭犀利地挑起。
“死者的死亡時候的心臟變化數據不對,緊接着我又發現輸液的營養液中,在輸液管中的液體和輸液袋中的液體,顏‘色’上有細微的差別。結果化驗發現變了‘色’的營養液裡添加了大量的XX,可以引發病人心臟衰竭。這是僅有的線索了,我們已經排查過醫院所有當值的人員,大部分都有不在場的證據,或者有時間證人。隨後案件正式立案,我才發現原來死者之前有過兩起相關案件,她是受傷入院,並且在住院期間還遇刺了一次。”南陌又從同事手裡把另外兩宗案件檔案,遞給顧言。
顧言接過來,三份案卷放在一起看,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
“九兒,你先別急。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有可能傷害喬阿姨?喬阿姨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有仇家?”顧言敏銳地嗅到一股隱瞞的味道。
“怎麼可能?喬阿姨沒有親人了,而且她那麼善良,從來不和人吵架,怎麼會得罪人?”初九猛烈地搖頭,她實在想不到會有人那麼狠心去傷害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顧言眼睛猛地一沉,喬阿姨沒有親人,最親近的人只有初九。
既然兇手不是針對喬阿姨,那就是針對初九了。
“南陌,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顧言氣勢洶洶,‘陰’鷙的臉上更是遊離着一股霸氣狂傲的氣場。
頓時周圍的空氣都極劇下降,包括南陌在內的所有刑偵隊的警察,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面對顧言的強大冷厲,他們從背脊開始發涼,好像無形中被扼住了咽喉,有種無吖透氣的窒息感。
額頭冒着虛汗的同時,心都惴惴地打顫。
“嗯。”南陌忙不迭地點頭,跟小‘雞’啄米一樣的頻率,“我會調查先後襲擊死者的小‘混’‘混’和殺手,以及初九身邊的人。顧大哥,你有什麼可疑的人推薦嗎?”
“很多。”
“比如?”南陌心尖都在顫歪。
“初家的人,初禹誠,唐意……再比如顧家的人,顧璉義,顧凱……或者沈家的人。”顧言冷冽的雙眼裡,像是被罩上了一層冰刺兒。
可是說不通啊。
喬阿姨是唯一知道初九真正身份的人,可現在初九的身份已經曝光,他都知道了還用得着殺人滅口?
至於顧凱,沈輕柔等人,如果用來對付初九,爲什麼不綁架?殺死了,還怎麼要挾,威‘逼’初九?!
不過,不管是什麼可能,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都不能繼續養傷休假了。
爲了初九能夠安心,更是爲了她的安全,他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兇手揪出來。
“九兒,放心,我一定會把兇手找出來,讓喬阿姨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顧言擁住初九,認真許下承諾。
“嗯。”初九用力點點腦袋,反手抱住顧言,“一定,一定要找到兇手。我的喬阿姨……她太可憐了,五年前莫名其妙就受傷住院,結果就再沒有醒過來,現在好不容易熬到可以做手術,就快要痊癒出院,卻,卻……言,我好難過,心都碎了……”
“乖,難過就哭出來。然後就堅強地站起來,爲喬阿姨‘操’辦後事,爲她送最後一程。”
“嗯”對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初九用力抹去眼角的淚水:“不哭了。喬阿姨在等着我呢,我要去醫院,我要……”
“那個,死者已經送到我們刑偵隊了。法醫在爲死者屍檢,結果出來了,纔可以去刑偵隊領回屍體,火化安葬。”南陌怯怯地‘插’了一句話。
“那……我就聯繫葬儀館,還有墓地也要先買好,墓碑製作也需要時間。壽衣,‘花’圈‘花’籃什麼的,都要開始籌備了。言,還需要什麼?我腦子現在很‘亂’,一點條理都沒有。”初九求助地看向顧言。
“沒事。一切有我。”顧言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心疼:“我聯繫張東,讓他馬上帶着熟悉出殯安葬流程的人過來教你。”
“嗯嗯。”初九收起悲傷,振作起來。
隨後,初九因爲等不及,和張東約在帝都大廈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剛好南陌和同事要回刑偵隊,所以一行人一起走出別墅。
顧言把初九送到地點,全程陪着,張羅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初九要繼續忙碌葬禮的事情,所以多請了一週的假期。顧言去公司上班,然後也爲了初九的事情奔‘波’。
忙碌了一個上午,顧言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到了午休時間。
他喝了一杯溫水在辦公桌前桌下,隨手拿起還沒來得及看的報紙。當上面的頭版頭條赫然映入眼簾市,他當即憤怒地拍案而起!
日報上,主打標題《弒母殺人魔》格外醒目,副標題一樣震撼無比,《海歸顧總未婚妻爲遮掩草根身世,上演弒母人間慘劇》。
報紙上除了刊登了死者在醫院的照片,還有死者被殺當晚初九在醫院出入的照片,甚至還有昨天初九和南陌在家‘門’口道別的照片。
只是因爲角度問題,再加上後期處理,告別的畫面詭異的變成了被捕。
文字版更是過分,但凡是出現初九的名字,都被用上大紅‘色’加粗放大的字體,而且其他涉及到的人連名字都沒有提起,只是寫了稱謂,或者乾脆叫做某某。
“砰”地一聲驚天巨響。
顧言一拳狠狠砸在了辦公桌上。
該死的,是誰,可惡!
顧言終於明白,對方針對初九設下的‘陰’謀,並不是要危機她的‘性’命,而是要她扯上醜聞,身敗名裂。
“好,很好……”顧言把拳頭握得嘎巴嘎巴直響。
他可以容忍那些人在報紙上對他的身份指指點點,揭穿他是‘私’生子,根本不是顧家繼承人云雲,但是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衊初九,毀掉初九!
絕對不行!
憤怒過後,顧言立刻冷靜下來。
SH市的媒體近期剛被他修理了一個遍,任何不利與他和初九的報道,按道理是絕對不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刊登發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