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親自拿給顧言比較好，而且做事要有始有終。顧言沒作出安排之前，你還是他的臨時秘書。他在你隔壁，你可以隨時找他。”斟酌之後，李橋聰明地將球踢回給初九。
初九愣了一會兒，艱難地點點頭：“嗯，我明白了。”
李橋看她拿着衣服走進房間裡，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差一點就被攪進去，太亂了，戀愛果然是件麻煩事。”李橋唏噓不已，摸了摸鼻子將門帶上後離開。
他離開五分鐘後，初九換上一身清爽的休閒裝，打開了房門，走向顧言的房間。
“砰砰——”她鼓起全部勇氣敲響了顧言的房門。
規律的腳步聲立刻從門內傳出來，接着房門被打開，穆然那張職業性微笑的臉孔出現在初九面前。
“你醒了。”穆然很有禮貌地衝她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初九面帶尷尬，面對穆然有點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沒事，顧總已經交代過了，你這幾天工作累壞了，今天讓你睡到自然醒的。進來吧，我剛剛煮好咖啡。”穆然將初九讓進房間裡。
初九跟在她的身後，看着穆然大方得體的待人接物方式，更加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缺點，不是一個合格的秘書。
“醒了？”沙發上顧言從一大堆文件中擡起頭，一眼看到剛進來的初九。
他的目光極自然地在初九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讚許地點點頭，又埋頭扎進文件的世界裡忙碌。
“嗯。”初九有些失落，顧言的態度很冷漠。
“坐吧。”穆然看她呆呆站着，立刻將一旁堆着文件的沙發清空出來，“抱歉，我只顧着忙碌合作的事情，沒注意把房間全弄亂了。”
“我幫你吧。”初九就要幫忙動手整理。
“沒事，我自己來。你坐，我去給你倒咖啡。”穆然繼續微笑。
“沒關係，身爲公司的員工，我也應該幫忙的。”不知道爲什麼，初九總覺得穆然得體的笑容背後，帶着讓人感到不舒服的疏離。
“你坐吧，讓穆然自己處理。”顧言想到昨晚初九累得睡着在等候區的一幕，深邃的眼底隱隱浮現一絲歉意和擔心。
她是項晨的專屬秘書，卻被他臨時徵用，爲了會議的事情奔波忙碌了整整兩天。
她不但沒有叫苦抱怨，反而不斷改善自身的缺點，進步可以說是巨大的。
根據她的表現他應該給她放兩天假好好休息，可是接下來的善後工作穆然一個人處理不完，所以只能繼續讓她忙碌。
“嗯。”初九咬了咬下脣，安靜地坐了下來。
顧言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忙碌。
穆然已經走到遠處，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經常給顧言煮咖啡，步驟非常很熟練。
初九有些入迷地看着穆然忙碌的背影，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在這個房間裡她就像是一個來做客的外人，她插不進他們之間。
而且剛剛顧言的態度已經很明確，穆然回來後她再沒有權利插手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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