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居然敢這樣和你老子說話,你!”初禹誠被頂撞地火氣更盛了。
他惡狠狠地揮起雞毛撣子,對着初志辰就要落下去。
“呀,幹什麼,不準打我兒子!”護子心切,唐心撲上來一把抱住初禹誠的胳膊。
“放手,慈母多敗兒。志辰都被你給寵壞了,除了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還會什麼?”初禹誠狠狠瞪了唐心一眼。
唐心臉色當場就沉了下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咆哮:“我怎麼敗兒子了?志辰是坑蒙拐騙了,還是殺人放火了?昨天你還誇他最近表現不錯,很有你當年的風采。你當年可是風雲全國的商界十佳青年。難道這個名號是你不務正業得來的?”
“唐心!”初禹誠怒髮衝冠,用力甩動被唐心抓住的手臂。
唐心蹬蹬蹬後退了三步,仰頭朝地面倒下,眼看後腦勺即將親吻堅硬的地板。
“媽”
“媽!”
一旦後腦先着地,後果不堪設想!
初九和初志辰同時驚呼,危急時刻,初志辰奮不顧身撲了上去。
唐心落下來的時候,初志辰剛好撲過來,她的身體瞬間撞上初志辰的胸口。
“嘶”伴隨着初志辰倒吸涼氣的聲音,唐心撞過來巨大的衝擊力,迫使他的肩胛骨和地面狠狠碰撞,立刻一陣劇烈的刺痛。
他皺了一下眉頭,不但沒有鬆開摟着唐心的手,反而將唐心往懷裡帶了帶,完美地將她保護。
“兒子,兒子,……”唐心愣了三秒,回過神急忙從初志辰身上爬下來,然後反手就捧住了他的臉蛋,“撞疼你了吧。快跟媽說,撞你哪了?”
“媽,我沒事。”初志辰扶着唐心的胳膊坐起來,冷冷掃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初禹誠,再看看關心自己的唐心,眼珠轉了轉,“倒是你,爸怎麼下得了手呢?有沒有受傷,小九擔心地直掉眼淚呢。”
“媽,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惹爸爸生氣,對不起,對不起……”初九淚眼婆娑地看着唐心,又自責又擔心。
“道歉有用,當年就不會……哼,從你出生我就知道,你是個喪門星!留着你的一天遲早會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唐心狠狠瞪着初九,想到今天初禹誠發瘋嫌棄她和初志辰,都是因爲初九,由此她對初九的厭惡更深了,“瞧吧,自從你回初家開始,家裡就麻煩不斷。你滾,你這個喪門星給我滾回鄉下去!”
“媽……”初九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初禹誠的責備,唐心的嫌疑,化作最鋒利的兩把利刃,不停凌遲她那顆渴望親情和被父母疼愛的心。
“媽!”初志辰看着傷心欲絕的初九,心跟着如同刀割。
他不明白,到底初九做錯了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她呢?她被送走的時候,纔剛剛出生沒多久吧?一個嬰兒,能做錯什麼?
不,初九錯了。
她選擇錯了人家,初禹誠和唐心根本沒有親情,這裡是狼窩,虎穴。
初志辰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妖孽般俊朗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獵鷹的危險:“今天錯的人是爸吧?你看他對待我們的態度,哪有親情可言?該不會,我也不是親生的吧!”
“你給老子閉嘴!”
“志辰!”這一次,連唐心也忍不住責怪,“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可是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初家最根正苗紅的大少,初家唯一繼承人。”
“唯一繼承人嗎?那初寶盈又是怎麼回事?”初志辰陰森的目光,刷地投向初禹誠,“姐和顧言聯姻,不就是爸的一步棋嗎?你不就是打算把屬於我的繼承權轉讓給姐嗎?”
“胡說八道。”初禹誠心裡一驚。
“我可沒胡說。比起我,姐當繼承人,你才能學曹操,玩一把挾天子以令諸侯!爸,你的算盤打得可真精明,這樣等你到了必須退休的時候,還能繼續掌控整個初家,所有人還都要繼續聽從你的遊戲規則吧?”初志辰越說也越心驚,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如果初寶盈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初禹誠只是跟初九說過初寶盈逃婚又車禍,但是卻沒有說明她的傷勢到底有多嚴重。
難道
“爸,你該不會壓根就沒想過什麼讓小九代替初寶盈,而是想把她直接變成初寶盈?畢竟比起姐,小九才更好控制。”沒錯,一定是這樣。
初志辰的目光變得冷冽,直刺初禹誠的心窩:“你到底對姐做了什麼?爲什麼你從來不告訴我們她在哪裡?也沒見你看望她?……你一直騙着我、媽、姐和小九。”
“初禹誠,你到底要幹什麼?”唐心像是幡然醒悟一樣,突然站起來撲到初禹誠的身前,歇斯底里地嘶吼,“我就說呢,寶盈她……你怎麼突然提議讓初九來扮演,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你說,寶盈出事是不是你乾的,你說啊你……”
“放肆!”伴隨着初禹誠的一聲怒吼,接着響起非常清脆的巴掌聲。
“啪”
唐心驚愕地捂住變得火辣辣的臉:“初禹誠,你打我?!”
“無理取鬧。”初禹誠心虛地故作強勢,“志辰,今天你也放肆了。你一天沒有繼承家族,我就還是初家的大家長!今天的話我當沒聽到,再放肆,都給我滾出初家。”
初禹誠的發威,成功震住了唐心。
面對此刻初家大家長的威嚴,唐心憤怒地抖了抖身體:“初禹誠,你別拿這個嚇唬我。初家我也有份,真鬧僵了,大家都別想好過。”
“對!大不了咱們走就走,把屬於唐家的財產帶走。”初志辰繼續煽風點火。
眼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就要展開家族內鬥。
一直沉默沒說話的初九,突然咬了咬下脣,擡起霧濛濛的眼睛看着初禹誠:“爸,哥說的是真的嗎?你把姐藏起來了。姐不會回來了。你想讓我代替姐,生活一輩子。你,你,你根本沒想過恢復我的身份?你對我沒有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