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霖氣的想殺人!
他要活剮了那對奸/夫/淫/婦!
在失去理智的我憤怒情緒下,陸子霖是真的有可能會做出自己也無法控制住的事情的,所以,每次在他覺得自己要對簡凝發脾氣時,潛意識都會選擇“轉移”,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能再“避而不見”了。
“你去哪裡?”於鳳君盯着往外走的陸子霖。
“我去找阿凝!”陸子霖抿着脣角,臉色可怕。
“不準去!”於鳳君呵斥,早就叫了幾個傭人攔在門外,“攔住三少爺!”
陸子霖冷哼了一聲,不屑地勾起脣角,“媽,您連阿凝也攔不住,會攔的的住我?”
於鳳君急走兩步,擋在陸子霖身前,“我知道你渾!但是子霖,你現在在氣頭上,去了能有什麼用?聽媽媽的話,給阿凝一點時間,也給你一點時間。阿凝既然選擇走,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的,你想想,她爲什麼要走?你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去找她!別找不回來人,反倒是把人更氣狠了!”
“那就讓她走,不管她?”她一個女人在外面,安全嗎?紀澤熙那個小白臉是不是巴巴的等着她離開,他怎麼能讓那個混球鑽了空子!
“你放心,阿凝走的時候,我有讓人偷偷跟着,她沒走遠,就在茂天附近的一處公寓裡。”於鳳君報了一個地址,嘴角勾了勾,“不要以爲媽媽不知道公寓是你買來送給阿凝的,既然她還肯住在你送的房子裡,那說明,她還沒徹底對你死心,你就還有機會,懂嗎?你現在急躁憤怒的跑去找她,要是惹怒了阿凝,她一氣之下,就像你一樣不管不顧的坐飛機做了,你去哪裡找人?”
“她敢!”陸子霖臉紅脖子粗的吼了一句,什麼叫像他一樣?他也就只有一次好不好,前陣子他是爲了“阿凝”才走掉的!他是在給她機會,可偏偏,阿凝還不肯要!
這算什麼?
他的苦心算什麼?
難道非要他拆穿不可嗎?
俊臉更加陰寒,眸光陰鷙,陸子霖轉身上了樓。他先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後,躺在牀上,煩躁的坐起來把被子枕頭全部都丟到地上。
爲什麼要騙他?
騙他很好玩嗎?
如果生氣的話,爲什麼不一早說出來,非要他像個傻子一樣的討好她,眼巴巴的跑回來哄她,她卻屁股一拍,跑掉了!
窩火!
鬱悶!
他簡直像掐死那個死女人!
死女人!死女人!死女人!
就不能乖一點,聽話一點嗎?非要惹他生氣?
陸子霖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他媽的,他就是犯賤!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簡凝,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簡凝!
她現在在做什麼?會不會又和紀澤熙在一起?
要不是她住在公司附近那間公寓裡,讓他的怒火稍微消散了那麼一點點,他真的會控制不住的出去找人,先揍一頓,再綁回來,拿一把大鎖,鎖你個昏天黑地,看你再鬧!再鬧!
煩躁不已的陸子霖,一夜無眠。
他嘴上說着狠話,心裡還是捨不得簡凝的,也沒犯渾,而是故意等了三天,等到週五的晚上纔給簡凝打了一個電話。
……
分居、搬走,這是簡凝早就計劃好了的。她知道陸子霖不會同意,她也捨不得湯圓,所以乾脆先把湯圓送走,然後再從公司辭職,一步一步的離開。
她以爲,陸子霖在知道後,一定會大發脾氣的來找她,所以,爲了避免矛盾激化,她選擇了住在陸子霖送給她的公寓裡。她在津城也沒有另外的房子。
可是沒想到,陸子霖竟然能忍住不發脾氣,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簡凝等了三天,自嘲的勾了勾脣角:簡凝啊簡凝,你還在期待什麼?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怎麼還是在等他的電話?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溫香軟玉抱滿懷了,又怎麼會在乎你這個“下堂妻”?
“阿凝,阿凝,阿凝,嗯?”紀澤熙一連叫了簡凝三聲,她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麼事?”
紀澤熙發笑,“你剛纔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
“沒什麼,只是有點困。”簡凝掩飾過去,低頭才發現,面前鋪着精緻蕾絲桌布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餚。
紀澤熙相對於陸子霖來說,是很細緻體貼的男人。如果他請你吃飯,絕對不會事先點好菜,而是會把菜單交給你選擇,同時會幫你推薦。如果你以爲他只是隨便推薦的,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他至少會前一天在這間餐館試菜,並且約廚師見面,品嚐好菜色後,再按照女伴的口味來推薦,菜餚往往都會有意外的驚喜。
肥美的鮑魚切成一片片的鋪在生菜上,再澆上特質的醬料,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勾人食慾。飽滿新鮮的阿根廷紅蝦經過充分的燒製後,蝦肉Q彈,回味無窮。嫩滑的雞蛋羹上鋪滿了營養價值豐富的深愛魚肉,絕對讓你好吃的連舌頭也要吞進去。
簡凝一向都很喜歡海鮮類的食物。
這頓飯,讓她吃的很愉快,不光是食物的美味,還有請客人的用心程序。
放下湯勺,紀澤熙細心的讓服務員送來巧克力小煎餅作爲甜點,搭配濃香的奶茶,這也是簡凝的最愛。
“我記得你以前和筱熙都很喜歡這道甜點,這三年來好像很少看見你吃。”紀澤熙淺笑。
簡凝咀嚼的動作微微一停,因爲陸子霖和湯圓都對巧克力過敏,所以一向喜歡吃巧克力的她乾脆也就戒掉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的生活習慣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今日要不是紀澤熙提起,她都快要忘記:啊,原來她最喜歡的點心是巧克力煎餅。
“是啊,長大了,口味就變了,不喜歡吃這麼膩的點心了。”簡凝放下精緻的小銀叉,不找痕跡的扯了扯嘴角。
紀澤熙嘴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兩人吃過晚飯後,一同往外走。夜間的風,微涼,走出餐廳後,簡凝搓了搓手臂,紀澤熙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凝着她清美的側臉,白皙如凝脂,美好的勾起了他心底最柔軟的記憶,“阿凝,天色還早,我陪你慢慢的走回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