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沫兒躲在廁所裡,摸着腫起的臉。白曉琪究竟是誰,爲什麼杜志康會這麼叫我?如果她真的是白曉琪,爲什麼杜文昊會隱藏的這麼好。
除了第一次他叫過這名字之外,好像之後慢慢的接觸之後他只叫自己的名字。久而久之她也將這個名字忘了,以爲是叫錯了,或者是認錯人了。
但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她跟這個叫白曉琪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或者說她就是這個人。
那爲什麼沒任何記憶,莫非狗血的失憶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等等,她只有這兩年的記憶,那以前的呢?
突然想起來父親告訴過她,她在兩年前發過高燒,醒來之後什麼都忘了。她是他們的女兒,叫尤沫兒。
對此她深信不疑。
“尤沫兒真慘,在大廳被打臉,聽得都疼的嚇人。”
“有什麼慘的,那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就是太作,當着人家杜志康面承認自己是小三,這不是討打嗎?”
“真是的,自從尤沫兒來了之後公司烏煙瘴氣的很,以前多其樂融融,反觀現在真是夠了,一個土雞還想當鳳凰?”
“你們醋罈子打翻了是吧,明顯明顯嫉妒人家,有本事你也去勾引杜總,真是不自量力。”
尤沫兒坐在馬桶上,不由苦笑,今天真是她最倒黴的一天,被人打還被人在後面議論。
人混到這種地步真真的可笑。
聽着外面的對話,又覺得自己可憐。什麼時候叱吒小市場的小姐頭混成這樣,要是讓他們知道後不知道怎麼嘲笑她呢?
起身推開門,那幾個人見到是她之後面面相覷,趕緊洗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走掉了。
尤沫兒對着鏡子照了照,她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掌印尤其的明顯,不知道敷個雞蛋能不能消腫。
現在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算了,頂住這張臉回去曉曉還得追問。
可是白曉琪那算是怎麼回事?
出了公司之後左轉,外面的天有些暗了,一陣寒風吹來,不由的裹着身子……
在他斜對面的黑色轎車裡的男人一直看着她,恰好這時候手機響起來,看了看名字男人挑了挑眉,慵懶的靠在座椅上,隨後將電話拿的遠遠地,裡面只有一個女人在無情的咆哮。
“白哲新你如果再吧快點行動,交易就作廢,以後你休想拿到姜氏股份。”姜媛捏着電話,隱忍的怒火已經在這承載不下。
“哎呀呀,女人要溫柔些。”白哲新皺眉,不用想就能相信到電話那邊那女人抓狂的摸樣。
第一名媛?名不副實!
“這用不着你來教我,你只需要立刻馬上按計劃做。”姜媛咬牙切齒的掛掉,把電話扔在牆上。
房間已經一片狼藉,她也想溫柔點,但是她被杜文昊逼成了這樣,她還能在溫柔下去嗎?
白哲新看了看手機,隨意扔在座位上,勾起嘴脣一笑,發動起車……
街上有很多賣花的小女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因爲她豬頭臉有些可怕,最後還是有個小女孩怯懦的站在她的旁邊,遞給她一根玫瑰。
“給我的?”尤沫兒接過花反指自己,剛想從口袋裡拿出零錢給她小女孩搖搖頭,“有個叔叔說送給你。”
然後邊跑邊回頭看,差一點一個踉蹌摔倒。
她低頭看着花,含苞待放,有人給她送花?順着小女孩的跑去的方向看見申越正微笑的對着她。
尤沫兒一愣,見他走過來不由的捂着臉,真是什麼倒黴的時候都能遇見他,
“你怎麼在這?”她略顯尷尬。
“恰好路過,你的臉?”申越指着她露出的部分,紅腫的像猴子屁股。
“啊,沒什麼摔得。”尤沫兒說這話差點咬着自己舌頭。
摔能摔的那麼巧,恰好一個巴掌印,尤沫兒你這技巧也太高了吧?
申越沒有拆穿她拙劣的演技,從口袋中掏出雞蛋遞給她,“每次見到你你過得都不怎麼樣。”
“呵呵。”尤沫兒只能尷尬的笑。
第一次是杜文昊訂婚,這一次是被杜志康扇巴掌,真是夠了。
申越帶着尤沫兒進了一家店,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她麻木的在臉上滾着雞蛋,桌子上擺了一堆雞蛋之後她的臉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紅腫,像極了猴子屁股。
“好多了吧?”申越端了一杯溫柔的可可,上面還冒着熱氣。尤沫兒抱着手才暖和了不少。
“你好像很閒,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申越一聳肩:“我跟別人合資開這家店當個小老闆!”
這家店是他的?
尤沫兒詫異環顧四周,非常大氣的咖色調,看着差不多有三百平米的地方只放了十幾張桌子,上面擺着鮮花,在臺上還有一架白色鋼琴,頗有歐式感覺。
“這還叫小老闆嗎?”尤沫兒驚呼,這可是黃金地段,光是租金也的好多,這裝修肯定更燒錢。
有錢人啊有錢人。
“還好,我不是大股東,只拿提成。”
尤沫兒無奈翻白眼,她也希望成爲這樣的小老闆,光拿個提成她也開心。
跟申越聊了很多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能氣死人的人。申越不是A市人,是公司派來經營這家西餐廳。這家西餐廳是家連鎖店,但是在世界上也不過有九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
簡而言之,是一家有逼格要身份的燒錢西餐廳,頓時讓尤沫兒覺得她穿着這身衣服進來都是錯的。
應該穿件什麼禮服進來,人家服務員穿的貌似比她還好。她指着桌子上浪費的辣麼多的雞蛋,“天哪,這些多少錢?”
“一個雞蛋三百,一共用了七個一共兩千一,跟你熟去掉零頭一共兩千。。”
尤沫兒驚的下巴都掉了:“兩千?你搶錢啊!”
“貴嗎?這已經很便宜了。”
“便宜?”她拔高聲音,果然是有錢人,這還叫便宜?兩千塊夠她買一車雞蛋了。
“你是現金還是刷卡?”
尤沫兒瞪圓眼睛,要她兩千塊?開什麼玩笑,她這是被宰了是吧?人家有茶托,這叫什麼西餐託?
看着門她是不是應該現在跑掉,反正雞蛋她沒吃,這也不叫吃霸王餐。
真是可惡,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尤沫兒臉色變了好幾次,申越再也忍不住的笑起來:“哈哈,你當真了?你真可愛!”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尤沫兒氣鼓鼓的說,跟她談錢比較傷感情。
看她真生氣了申越不由好脾氣的說:“好好好,我錯了,尤小姐請你原諒我吧,爲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西餐可好?”
“你請客?”
申越點頭,“我請客。”
“我要吃最貴的。”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申越只得應下,吩咐廚房去做。整個餐廳只有他們兩人,手下人動作很快,一會就上來了,尤沫兒看着血肉模糊的牛排愣了,這跟生吃沒啥區別。
看申越手起刀落很是有禮儀,她嫌棄的看着半生不熟的牛排,又不是原始社會幹嘛還吃生的?
“你不喜歡吃?”
尤沫兒點頭,血肉模糊跟吃生肉一樣。
申越招呼來服務員重新給她上了一份全熟的牛排……
跟申越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他說話很有技巧,總會在不經意間給她疏導,原本煩躁的情緒一點點小事。
“我有個朋友的女朋友有個女上司老是被她坑,什麼壞事都是她的,好事都是她上司的。後面我朋友的女朋友不忍了,拿着一瓶卸妝水到她上司辦公劈頭蓋臉一頓罵,還把她做的那些事全捅出來了,等她做完之後發現他們老總在身後……”
“然後呢?那女生怎麼樣了?是不是辭職了?”
“然後那女生本來想辭職,連辭職信都寫好了,但是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她又放棄辭職,反而在公司一直待下去,她在等待,卻沒想到最後女上司被炒魷魚了,她留在了公司還升職加薪。”
“啊?爲什麼?”
“因爲那女生不甘心,所以她積極面對,不管將來如何就是面對。”
尤沫兒吐了一口氣,積極面對,她纔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姜媛,被打又怎樣……
她走之後一個申越站在門口看了好久,一個漂亮的女子過來,跟他一起站着:“事情已經準備好了,動手嗎?”
“再等等。”
“可是白哲新似乎要行動了,你不出手幫嗎?”
“我相信你能搞定。”申越側臉對着女人一笑,那女人恍惚了一下,立馬穩住心神,低下頭所有的光芒被眼鏡擋住。
尤沫兒回家的時候肚子很撐,腦子也清明瞭不少。總結了下自己爲啥這麼倒黴,最終還是心太軟。
如果她剛硬一點,估計她不會這麼倒黴。是時候拿出在小夜市的小姐頭精神了,臭女人姜媛等着瞧。
要不是她在那可憐兮兮的哭,杜志康也不至於打她!
突然瞧見前面一輛非常騷包的黑車邁巴赫,不禁仔細瞧了瞧。其實她對車沒什麼研究,只是剛好她知道這車比較貴罷了。
在她走進的時候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伸出一條腿,黑色的皮鞋能倒映出人的影子,嘖嘖這有錢的人真是燒的慌。
一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取下眼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曉琪。”
尤沫兒虎軀,不嬌軀一震,這個人不是上次見過讓她倍感噁心的男人白哲新。
對這個男人她印象深刻的很,她從來不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面孔可以讓她討厭成這樣。
她咬了咬嘴脣,他也叫她白曉琪,難道他知道點什麼嗎?
“你叫我什麼?”
“白曉琪難道你真的都忘了?”白哲新慢慢的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尤沫兒心上,讓她不安。
“你知道什麼?”
“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白哲新淺笑,卻更像是毒蛇吐着幸子,等待着獵物到眼前,一口吃掉。
尤沫兒有着本能,抗拒着這男人,渾身像是陷入冰窖之中,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刺激自己的神經。
曾經無數的嗝夢裡她都會突然夢到掉入一羣蛇窩,爬也爬不出來。
“不好意思,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她雖然想知道,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可信。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就不好奇和你跟杜文昊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他的話讓尤沫兒停下腳步,她跟杜文昊之間的事?他們能有什麼事,回頭看了他之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