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冷驀然是安然無恙的,大家都奇怪,明明一起去幹的壞事,大家都遭殃,憑啥你屁事沒有。
常爵天還屁顛屁顛的跑到冷驀然跟前,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結果冷驀然無比淡定的說道:“因爲我長得帥,那些蜜蜂不忍心下口。”
而事實上是,他在去之前就在身上臉上塗抹了一種中藥的汁液,這種味道是蜜蜂最厭惡的。
自然不會圍着他攻擊,所以他可以安然無恙。
當所有人知道他居然提前塗抹了那種中藥的汁液時,就問他,那你爲什麼不讓其他人都抹上那種汁液。
冷驀然又無比冷靜的回答:“如果所有人都抹着這種汁液,大家身上都發出這種味道,如果蜜蜂找不到攻擊目標,亂叮一氣,豈不是要誤傷本少爺。”
在得到冷驀然這樣的回答之後,所有人都差點哭暈在廁所裡。
那時冷驀然才十四歲,就已經腹黑到了如此程度。
看着這些信息,夜初語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她越來越覺得她對三叔的瞭解還不夠,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努力的去了解他的全部。
看完這些信息,夜初語沒有回覆,而是翻開通訊錄,翻到三叔的名字,而後按了下去。
眼見電話撥過去之後,夜初語便將手機放回到枕邊,而後拉高被子遮住自己的臉,也不去理會還在自動撥通的手機。
很快,臥室的房門便被拉開,冷驀然衝了進來,手裡抓着手機。
他剛剛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正要睡過去,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瞥了一眼竟是夜初語的號碼。
他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連拖鞋都沒有穿,直接光着腳便跑了進來。
可是當他進了房間之後,便有點錯愕,因爲夜初語的臥室裡並沒有任何發生突發狀況的跡象。
相反大牀上的小丫頭還在安睡,冷驀然還是不放心,快步走近夜初語身旁,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夜初語。
直到確定她確實沒有什麼狀況,也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手機撥通了他的號碼吧!
眼下也只能這樣解釋。
又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夜初語的睡顏,冷驀然才準備離開。
一直在假寐的夜初語,心裡着急呀!她不就是不好意直接說,三叔,快點來吧,和我一起睡。
所以才這麼煞費苦心的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冷驀然進來。
但是這個木頭腫麼會無動於衷,過去他不是還偷偷摸摸的進過她的房間,而後第二天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怎麼現在她都這麼明顯的暗示了,三叔倒是變成了正人君子,真心讓人捉急。
可是心裡再着急,夜初語也不敢睜開眼睛,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她剛纔的小心機會被冷驀然戳穿。
漸漸的她能感覺冷驀然是要離開了,因爲他平穩的呼吸聲,在漸漸變的微弱。
夜初語心裡一急,便急中生智,她突然用力的將被子踢掉,而後在牀上翻了一個身。
冷驀然眼見她踢掉了被子,便返回來將被子重新幫她蓋好。
可是沒想到剛剛蓋好的被子,又很快被夜初語踢掉,如此反覆幾次,冷驀然似乎是有些無語了。
索性爬上牀,躺在夜初語身邊,將被子壓在他的胳膊下面。
這樣夜初語想要踢被子難度便加大了許多。
出人意料的是,在他躺下之後,某丫就像是被打了鎮定劑一樣,竟再也不去踢被子了。
冷驀然隱隱的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邊將長臂一勾,而後夜初語柔軟的身軀便滾進了他的懷裡。
摟着軟糯的小人兒,冷驀然便一下子反應過來,原來這都是小丫頭的故意爲之,饒是他這麼睿智的人,起初竟也沒有看穿。
只能說着小丫頭心機越來越深了,可以做的這樣天衣無縫,差一點連他都被唬過去。
但冷驀然並不想去拆穿夜初語的小伎倆,相反他還有些享受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一股如蜜般的舒暢感在體內流淌。
夜初語窩在冷驀然的懷裡,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竟漸漸有了睡意。
意識也變得恍惚起來,一點一點進入睡眠。
這一夜,她睡的特別安穩,一直到晨曦透過紗幔傾灑進室內的時候,她才被這光亮驚醒。
醒過來的時候,她的頭正枕在冷驀然一側的胳膊上,而他另一隻胳膊則攔在她的腰間。
尤其是他溫熱的大掌一直覆在她的小腹上面,向她的身體傳遞着融融暖意。
難怪在夢裡,她一直感覺自己赤腳走在一座灑滿陽光的花園裡,全身都覺得暖洋洋的。
有三叔的庇護,果然是做了一個美夢。
想到這裡,夜初語微微動了動身體,想要舒展一下筋骨,只移動了一小下,就感覺身體被冷驀然箍的更緊。
她仰起頭想要看向冷驀然,卻猛地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接着在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冷驀然一個翻身。
便將夜初語死死的壓在身下,他的動作敏捷的猶如非洲草原上的豹子,讓人猝不及防。
夜初語惶恐的睜大眼眸,可是她這種眼神,看在冷驀然眸中卻更像是一種誘惑。
他慢慢的想要靠近夜初語的櫻脣,就差那麼一丟丟,就可以品嚐到他日思夜想的甜美,可是冷驀然還是停了下來。
隨後翻到另一側,用胳膊拐了拐夜初語說道:“難道你不需要去換個那啥麼?”
“我可不想看到血染的風采。”
經冷驀然一提醒,夜初語纔想起來,她姨媽造訪的事情,“哎呀”一聲,直不楞登的從牀上爬下去,就直奔洗手間而去。
等到夜初語的身影閃出了房門,冷驀然才姍姍的自語道:“既然吃不到,還不如一直忍着,淺嘗而止,更是一種煎熬。”
對他來說真的是這樣,如果不能完全得到,真的還不如一直不要。
如果只是淺嘗則止,他怕他會因此着迷,便再也無法忍下去,那樣會更痛苦。
所以他纔會一次又一次的在關鍵的時候停下來,就是因爲那一份承諾,那一份責任。
既然他說過,一定要爲她披上嫁衣,那麼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也勢必要留到那個時候。
或許這種堅持並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這確實冷驀然心裡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