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已經被黃嶽山的話嚇的臉色發白了,他使勁等着一雙豆眼,對着身後那些他拉攏過的小弟大喊,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敢搭理他。
“你們……你們都說話啊,我是被冤枉的。”阿成聲嘶力竭的呼喊,只是換來那些人向後退去,不敢再接近他一般。
“大侄女,你不會怕了吧?”黃月三笑眯眯的看着白淨瓷,那笑容裡帶着挑釁和殺意。
“我不想弄髒我的手……”白淨瓷坐在輪椅上,語氣盡量保持平靜。
可是她又怎麼能騙的了黃嶽山呢?一個從來沒有見過血的大小姐,想要成爲一個毒梟,第一步就是讓她先見見血。黃嶽山覺得這對白淨瓷而言是一個很好的考驗,他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沒殺過人,沒見過血,我憑什麼相信你能繼承我的位置。”黃嶽山眯着眼睛緊盯着白淨瓷。
聽到黃嶽山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驚訝,誰也沒有想到黃嶽山會想到讓白淨瓷做他的接班人。
“乾爹,你說什麼?你想要她……”當然最激動的人莫過於阿成本人,他一直渴望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想要東西,居然被黃嶽山輕輕鬆鬆的送給一個黃毛丫頭。
“哼……殺了他,殺了他……”黃嶽山見白淨瓷還是沒有反應,就十分激動的走到白淨瓷面前,把那把槍硬塞到了白淨瓷的手中。“去,一槍斃了他,我就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
“不……”白淨瓷拼命的抗拒黃嶽山,她不想殺人,她不想變成和黃嶽山一樣的人。可是黃嶽山的力量的極大,還是掰開了她纖細的溫柔的極具衣服氣息的小手,那把冰冷的槍已經放在她的手中。
“小姐,我來吧。”白晨看到白淨瓷的痛苦,馬上站了出來想要替白淨瓷的殺了阿成。
可是黃嶽山哪裡肯同意,大聲的呵斥道:“你要是真的爲你們小姐好,就彆強出頭,你能一輩子替你做事嗎?有些事情還是要她自己跨的出這一步。”
“不……我不能,我不可以……”白淨瓷拼
命的搖晃着腦袋,她可以不殺人,她不想殺人的。
“哼,一個不殺人的毒販子,怎麼做這些人的老大,怎麼管理好自己的碼頭。你不先殺人了威脅到你的人,那麼那個人就會殺了你,你懂不懂?”黃嶽山抓住白淨瓷的肩膀用力的搖晃着,想讓白淨瓷能夠明白。
可是白淨瓷手中顫巍巍的握着那把槍,她就覺得那把槍重的不行,她根本握不住它,也拿不起它。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個時候阿成好像突然瘋了一樣,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道:“這一切都是你……是你要除掉我?根本就是你自己下的毒……”
阿成就像瘋了一樣的撲向黃嶽山,嘴裡還大聲的喊着:“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卻爲了把位置給這個黃毛丫頭,居然要除掉我……你好狠啊!”
阿成的身體還不等靠近黃嶽山,就已經有人把他按住了,幾個手腳乾淨的打手把阿成綁住了,順便還不忘在他的嘴上狠狠的抽了兩下,血已經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啊……我不服……我不服,這個醜八怪女人,老子都不肯要……你還當了寶。哈哈哈……”阿成指着白淨瓷狠狠的說道。
“你混蛋……”白淨瓷顫抖的雙手一下子舉起了那把槍,槍口正對着阿成的腦袋,那晚上的侮辱是白淨瓷一生的痛苦。
“哈哈。。來呀,你敢開槍嗎?老子不怕你,醜八怪,老子就是作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也別想讓景舒文那個小白臉再要你了。哈哈哈!”阿成放肆的大笑着,人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怕了,因爲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你……你給我去死。”隨着白淨瓷的大喊,一聲槍響發出。
那顆子彈並沒有直接打在阿成的腦袋上,而且打在他的耳朵上,那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阿成疼的瓷牙咧嘴的怪叫,而且白淨瓷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因爲槍的後坐力手在不停的抖,神情也十分的恍惚。
“小姐……”白晨想要過去看白淨瓷,可是黃嶽山卻攔住了他。
“讓她自己的來,如果你不想以後讓她被人殺的話。”黃嶽山的聲音很低,但是也很輕亮。
白晨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當然明白黃嶽山的意思,如果白淨瓷真的要接手黃嶽山的產業的話,那麼殺人只是最簡單的第一步而已。
“哈哈……你還真敢開槍啊,你個醜八怪,來啊,給老子個痛快。你就是脫光了站在老子面前,老子都不要的臭女人。”阿成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也豁出去了,嘴上不住的謾罵着。
而白淨瓷則好像驚住了一樣,拿着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臭女人……沒有腿的怪物……”
“沒有男人肯要你的……哈哈”
“嘿嘿,還想嫁給景舒文簡直是異想天開……”
阿成的聲音就好像是夢魘一般在白淨瓷的耳邊不斷的響起,白淨瓷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個聲音還是不住的響起。
“我要……要殺了你……”白淨瓷終於擡起有來,一雙原本清麗絕美的剪水雙瞳,此時居然冒出血光來,那是股殺氣讓在場的人爲之心寒。
看到白淨瓷這樣的眼神,就是一直在謾罵的阿成也馬上住嘴,被她的氣勢嚇到了。
白淨瓷緩緩的舉起了手槍,這次她很鎮定瞄的也很準,她小時候白萬全是教過她用槍的。只是那個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有一天她會用上,而且還是親手殺一個人。
“你敢……”阿成只說了兩個字,一發子彈就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眉心。
這一次大廳裡所有人的並住了呼吸,他們的眼睛都看向白淨瓷,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柔弱女人會真的下手殺人。
那一發子彈射出,白淨瓷似乎並不甘心,就在阿成的屍體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啪’又是一發子彈,這次是阿成的心臟,緊接着又是連續不斷的槍聲,每一發子彈都射在那具屍體上。
而白淨瓷的眼中的殺意也更重了,她美麗的臉上再不復剛纔的迷離和驚慌,現在換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冷和攝人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