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關暖暖從臥室裡再度出來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就聞見了食物飄過來的芬芳的香氣,晏輕寒笑容滿臉的招呼:“快過來,剛剛全部熱好了。”
關暖暖的表情有些複雜和糾結,但是還是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晏輕寒竟然還十分紳士的幫關暖暖拉開了椅子,隨即坐在她的對面,溫和的開口道:“快吃吧,別餓壞了。”
關暖暖瞧着晏輕寒,不自然的道:“你也沒吃嗎?”
晏輕寒桃紅色的薄脣噙着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淡淡的道:“嗯,我在等你。”
關暖暖看着晏輕寒,不禁有些十分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兩人就這麼靜默的開始吃飯。
整個過程,晏輕寒都很安靜,根本故意找話聊或者是其他的樣子,只是安靜的陪着關暖暖在吃飯。
卻有一種久違的溫馨的氛圍在他們兩人之間流淌。
吃完飯以後,關暖暖有些覺得尷尬,剛想起身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關暖暖蹙眉,這個時候,班小念都去上班了,還能是誰。
晏輕寒卻道:“我去開門看看。”
關暖暖點點頭。
晏輕寒笑了笑,大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一打開門,看着來人,晏輕寒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許的冷冽。
門外是徐紹峰。
關暖暖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徐紹峰在門口的時候,表情不禁有些呆了呆,她沒想到他這麼快還真的就糾纏了過來。
徐紹峰看着站在他對面的晏輕寒和關暖暖,眸光裡閃過十分受傷的表情。
可是這種表情卻讓眼前的兩個人同時反感,晏輕寒直接涼涼的道:“少在裝可憐,暖暖跟我都不想見到你,在我還沒有發火揍你之前,立刻滾。”
徐紹峰卻滿是不甘心,他不知道晏輕寒跟關暖暖在冷戰,他只知道看着關暖暖站在晏輕寒的身邊,讓自己看起來特別的難受,那個位置本來是他的,本來就應該是他站在關暖暖的身邊。
徐紹峰沒有看向晏輕寒,而是直接的似乎要走近關暖暖。
晏輕寒眉間一蹙,迅速的把關暖暖護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有些惱怒的一把揪起了徐紹峰的衣領:“你真是不識好歹,非得讓我暴揍你一頓才甘心是吧?”
晏輕寒此時的怒氣上涌,並不是因爲單單的吃醋和男人的心理,而是他知道,關暖暖因爲這段感情傷的有多深刻,所以每次他一見到這個徐紹峰就像揍他!
徐紹峰卻沒有退縮,在晏輕寒抓住自己衣領的時候直接直視着晏輕寒道:“我就是喜歡關暖暖,我就是要追回她!”
晏輕寒直接揮起了拳頭,可是關暖暖的話卻在此刻響起:“晏輕寒。”
晏輕寒的拳頭立刻頓足,他轉過頭看着關暖暖,關暖暖低低的開口道:“關門吧,我不想見到他!”
她也不想晏輕寒爲了她去打他,因爲沒有必要,這個徐紹峰已經讓她完全的陌生了,她跟他是徹底的走到了兩端,完全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曾經跟現在的牽連,真的已經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沒興趣在多做糾纏。
聽着關暖暖的話,晏輕寒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點點頭,看着此時表情倔強的徐紹峰,直接冷眼一掃,想也不想的直接扔到了門外,然後立刻關上了門。
一時空氣比較安靜,關暖暖也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晏輕寒的表情有些複雜,但是沒有多說什麼,也許現在他多說一句,關暖暖就會直接趕走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現在的她,真的太脆弱,脆弱的讓人十分心疼。
晏輕寒走到了窗戶邊上,就這麼的看着徐紹峰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着慢吞吞的走出了樓道,看着他在樓下徘徊,然後過了一會兒才上車離開。
晏輕寒轉過身,走到了關暖暖的面前,然後道:“徐紹峰已經走了。”
關暖暖仰頭着看着晏輕寒,然後道:“你……”
晏輕寒的臉上閃過一絲心酸的笑意,尤其是這個時候,關暖暖心上覆雜的時候,她還是不想看到他。
晏輕寒苦笑了一下:“那我下去了,你有事情就隨時找我,我就在樓下。”
關暖暖沒有出聲,低着頭默默不語。
晏輕寒轉過身,慢慢的走開,他的心裡幽幽的嘆口氣,雖然心會疼,會心酸,但是沒關係,至少他跟關暖暖真的已經好了很多。
慢慢來,總會變好。
晏輕寒想着,然後笑笑,走出去,慢慢的帶上門關好。
關暖暖在晏輕寒出去的那一刻,似乎有些癱軟的依靠在沙發上,她不想承認,剛纔的那一刻,她的就差點脫口而出讓他留下來,就差一點。
她強制性的忍住的,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傷痛歷歷在目的時候,她竟然已經想到了原諒。
一整天的時間,關暖暖幾乎不怎麼動,有時候是在窗口的位置看着晏輕寒,一看會看很久很久,關暖暖覺得有些的苦笑。
自己跟晏輕寒的關係真的變化的很小心翼翼,也很奇妙。
最重要的應該還是自己心理的變化,之前看到晏輕寒的時候,會覺得心上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可是現在卻可以感覺到一絲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溫暖的感覺。
所以,關暖暖一看晏輕寒,就可以這樣呆呆的看很久。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的在指尖悄無聲息的過去。
晚上的時候,關暖暖正在廚房裡做飯,然後聽見鑰匙打開門的時候,知道的班小念,有些微帶着笑意的走出來:“你回來了?”
班小念身後跟着晏輕寒。
班小念笑盈盈的開口道:“是我讓晏總上來的,暖暖你不介意吧。”
班小念知道現在的關暖暖已經柔和了很多,不想之前提都不能提晏輕寒的名字,所以她大膽的開始嘗試撮合,因爲看着兩個人這麼耗着的情況,她的性格本來就是大咧咧的,所以看着都很着急。
關暖暖瞧着眼前的兩個人,知道班小念的意思,她終究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