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可以避免的,如果我不去,什麼事也不會發生!這段時間,孩子一直很乖,我甚至還能感覺到他踢我肚皮!我以爲,我以爲他很好!嗚嗚……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嗚嗚……是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葉安心哭的撕心裂肺,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拼命往下落。
慕北霆緊緊的摟着她,牙關緊咬,呼吸也逐漸變的粗重。
“大叔……你怪我吧!你罵我吧!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你打我吧!”說着,葉安心放開慕北霆,拿起慕北霆的大手就朝自己臉上扇去。
慕北霆雙手緊握成拳,無奈的喊了一聲,“安心……!”
葉安心緊緊的抱着慕北霆緊握成拳的手,額頭抵在上面,“嗚嗚……大叔,你打我,你打我我才心裡好受!我不是個好妻子,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我沒能保護我們的孩子,我護不住她!嗚嗚……!”
慕北霆晦暗不明的眼眸閃爍一下,一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這是意外!你別自責了!孩子他會理解你的!”
“嗚嗚……嗚嗚……是我的錯,如果我把房契交出去,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是我的錯……嗚嗚……!”此時此刻,葉安心被內疚和痛苦深深的折磨着。
慕北霆將葉安心不安份的身子緊緊的按在懷裡,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這不是你的錯!你放心,我會給孩子一個交代!”
“嗚嗚……!”葉安心根本聽不清慕北霆在說什麼!
她滿腦子都是那個沒出生的孩子。
此時,她除了哭還是哭!
她後悔,她不應該選擇房契害死自己的孩子!
如果她早知道她的孩子會這麼沒了,她一定不會去的!
“放心,一切交給我!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枉死的!”慕北霆知道葉安心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能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來安慰她。
“嗚嗚……!”葉安心窩在慕北霆懷裡,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才又睡着了。
就算在睡夢裡,她的眼淚也一直沒停過,眼角總是溼的,嘴裡總是喃喃自語不停的說着夢話。
慕北霆坐在牀邊,厚實的大手不停的提葉安心擦着眼角的淚水。
看着昏睡過去的葉安心小臉蒼白如紙,慕北霆雙眸微微眯起,眼底染上濃濃殺機。
過了一會兒,慕北霆赫然起身,朝病房外走去。
當病房的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直守在門外的凌月月忙趕了過來,焦急的問,“安心怎麼樣了?我剛纔在外面聽到她哭的很厲害,她現在怎麼樣了?讓我進去看看!”說着,就要往裡面衝。
如果不是慕北霆派了兩個人在門外守着不讓她進去,她早就衝進去了!
剛纔在門外聽到葉安心撕心裂肺的哭聲,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硬生生的被剜下一道血口,生疼!
在凌月月經過身邊時,慕北霆沒有阻止她,而是厲聲道:“替我好好照顧她!”
聞言,凌月月愣了愣,轉頭愕然的看着慕北霆。
她怎麼覺得今天的慕北霆和平時的有點不一樣?
她居然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了悲傷。
冷血動物也會傷心麼?
慕北霆沒有看她,鄭重其事的又說了一遍,“替我好好照顧她!”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一直和凌月月一起守在病房門外的皮特也忙過了過去。
看着慕北霆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凌月月半天反應不過來。
原來,慕北霆也有有人性的一面!
好一會兒之後,凌月月纔回神,走進病房。
慕北霆離開後,直接帶上皮特坐着自己的商務車來到關押黑幫老大和小混混的牢房。
牢房漆黑一片,打開門便有一股濃濃的黴味撲鼻而來,嗆的皮特忍不住用手捂住嘴邊輕咳出聲。
慕北霆面不改色,直接步下潮溼的臺階,獄警忙端了一個椅子過來給慕北霆。
慕北霆低眸看了一眼椅子,就這樣坐了下去。
皮特站在慕北霆身邊,對着獄警道:“把他們帶出來!”
“是!”獄警點點頭,忙吩咐看守的其餘獄警一起去把關在裡面的人給拉了出來。
剛纔還靜的可怕的牢房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疼疼疼,輕點,輕點!”
“哎呀……好疼……疼……!”
隨着哀嚎聲逼近,先前在賭場抓住的所有黑幫人悉數被帶了出來。
當着慕北霆的面,獄警毫不猶豫的直接將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他們甩到地上,頓時疼的他們又是一陣哀嚎。
黑幫老大看着坐在跟前的慕北霆,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是誰?”
縱橫黑幫這麼多年,他一向是橫着走,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這次,他算是徹底領教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狠了。
一句‘卸了他們手腳’的話,他們所有人的手和腳,硬生生的被搓斷了!
現在腫的跟包子一樣,別說走路了,就連筷子都不能拿!
這到底是何許人,居然能這樣光明正大的當着警察的面對他們用私刑?
還能那警察當下人一樣使喚?
慕北霆沒有回答他的話,深不見底的雙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薄脣輕啓,沒有任何溫度的說,“給你一分鐘,我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經過!”
黑幫老大一愣,“什?什麼?”
慕北霆不語,皮特朝獄警看了一眼,獄警狠狠的朝黑幫老大腫的老大的腳上用力以踹。
黑幫老大頓時疼的叫出聲來,“哎呦喂……疼……疼!”
皮特代替慕北霆說話,“我家總裁要知道先前發生在賭場內的所有事情經過!還有,是誰在幕後指使你?”
黑幫老大又是一愣,“你……你們怎麼知道背後有人?”
皮特雙眸一凜,“說……別浪費我家總裁時間!”
黑幫老大駭的一驚,忙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一個多月前,突然有一個女人來找我,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的兄弟接近葉山,帶着他吃喝嫖賭,更是設下圈套,讓他輸掉所有家當!然後蠱惑他把房契拿出來賣!那個女人還說,到時候一定有一對母女來阻止!到時候就讓我死命的往女人的肚子上踢,踢的她流血最好!我……我剛開始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女人,後來,她給了一張相片我看,我才知道……就是那天你們總裁抱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