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吃完飯,稍作休息之後,運動會繼續。
也許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吃了中飯過後,葉安心便和凌月月無精打采的倒了一起,上下眼皮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哪裡還有早上的那股熱情勁。
在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後,在下午十點半,今天的運動會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運動會介紹之後,大家成羣結隊的離開。
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羣,凌月月忍不住說,“人好多,要不等等吧!”
“嗯!”葉安心聽話的點點頭。
這時,一股冷風吹過,讓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好冷!”葉安心雙手抱胸,冷的牙齒打顫。
因爲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學校有規定,不管參不參加,所有學生,包括老師,都必須穿上校服。
老師有老師的校服,學生有學生的校服,就連啦啦隊都有專門的衣服。
偏偏校服很薄,現在又是秋天,早晚溫差很大,太陽落山之後,溫度急速下降。
這個時候,他們又在空曠的操場上,隨着人羣的減少,只覺得涼風陣陣的。
“算了,我們和他們一起走吧!擠在人羣裡暖和!別到時候凍感冒了!要知道,孕婦是不能病的,否則對孩子有影響!”說着,凌月月便拉起葉安心的胳膊,從座位上起身離開,然後順着走廊下樓梯。
因爲學生很多,除了參加運動會的人之外,所有的學生都坐在觀衆席上面。大家都累了一天,在運動會結束之後,便都迫不及待的離開!所以,現在人羣比較擁擠,在走路的時候,凌月月和葉安心手牽手,都十分小心!
眼見兩人走到最後一檻,也是最高的一個樓梯檻,走過這道樓梯檻,再沿着路左轉活着右轉就能出觀衆席!
就在這時,葉安心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背被一雙大手很用力的往下面一推。
“啊……!”葉安心原本就累的夠嗆,一隻腳正好擡出去,準備去跨下面的臺階,結果被人從後面這麼用力一推,整個人馬上失去重心的朝前面倒去。
“安心……!”凌月月原本就和葉安心手牽手,在葉安心朝前面撲下去的一瞬間,凌月月的身體也被帶動,直接跟着她朝前面一起撲過去。
“啊……!”聽着突如其來的兩聲尖叫,同學們都駭了一跳,本能的朝聲源處看去!!
見葉安心和凌月月半踩在最後一個樓梯檻上,揮舞着雙手朝前面的護欄撲過去,大家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憑着本能,朝旁邊躲。
在葉安心的身體朝前面撲下去時,她只覺得心裡一陣絕望,雙手憑着本能的想抓住什麼來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旁邊的人早躲的遠遠的,她抓住了一片衣角,卻馬上覺得手一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身體朝前面護欄撲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間,她想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她害怕,害怕肚子裡的孩子會因爲自己這一摔而沒了!雖然觀衆席周圍都有用護欄,但是像她和月月這麼大力的撲過去,護欄不一定能護得住他們。
葉安心心裡一陣絕望,縱使再害怕,卻又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朝前面摔下去。
就在葉安心即將撲到護欄上的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拉,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個大圈,下一秒就穩穩的站在了護欄旁邊。
“……!”葉安心只覺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的厲害,彷彿硬生生的要從嗓子眼給跳出來一樣。
葉安心拼命的拍着狂跳不止的小心肝,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企圖緩解剛纔那一摔所帶來的恐懼。
就在葉安心腦袋一片空白,身邊也相比起來,凌月月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心,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被她這麼一喊,葉安心在猛然回神,腦袋裡馬上浮現剛纔被她牽連的凌月月,忙轉過身,焦急的拉住凌月月的胳膊,緊張的問,“月月,你怎麼樣,沒事吧?剛纔有沒有傷着!”
凌月月搖搖頭,忙問,“沒有,沒有!你呢?有嚇着嗎?”
“沒有!幸好沒事,否則……護欄下面那麼高,如果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葉安心假惺惺的搖着腦袋,視線本能的朝護欄下去看了一眼。
觀衆席雖然被護欄圍着,但是護欄下面就是操場,這個臺子足足有一米二高!
如果她剛纔真的從這上面摔下去,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索性……幸好……幸好有驚無險……!
凌月月也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沒有好氣的說,“我說,葉安心,你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還說讓你小心麼?你怎麼這麼大意!”
“……!”葉安心頓了頓,腦袋漸漸浮現剛纔被人推的那一幕,心裡一驚,抓着凌月月的手緊了緊,焦急道:“月月,剛纔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人推了我一把!剛纔我下樓梯的時候,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人用力的在我背上推了一把!否則,就算是普通的摔倒,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衝擊力!”
“……!”聞言,凌月月忙朝葉安心身後看去。
因爲剛纔她和葉安心那麼一摔,大家都愣愣的站在那裡看着他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
凌月月眯起眼睛,銳利的視線在人羣裡很仔細的搜索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葉安心跟隨凌月月的視線,也在身後搜索了一圈,結果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走在他們後面的只是普通的校友,都是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面孔。
她平日裡和這些面孔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交際的,所以,人家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推她!
凌月月雙眸一凜,冷冽的問,“你們剛纔是誰推的安心?”
身後的人忙紛紛舉手表示清白,“沒有,沒有,我們可沒有!”
凌月月顯然不信,再次確認,“真的不是你們?”
被凌月月眼神掃過的同學紛紛搖頭,其中一個同學毫不避諱的說,“我們和她無冤無仇的,推她幹什麼?何況,這裡誰不知道你是霍筠墨夫人!她是你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們犯不着去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