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慢慢的抽絲剝繭,爭取一擊即中,讓他身後的李家即便想救,也救不了。
最好從米國到最近這一切的事情都沒有他的手筆,否則,他真的會讓李昂萬劫不復。
薄一聽電話這端突然安靜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緊跟着語氣都有些沉,“boss,我想起來了,這個李昂分明是有反偵察的意識的,之前我跟過他一次都被他甩掉了,這次薄六跟了那麼久,他那麼安分,是不是故意在演戲給我們看?”
“不用擔心,我要的就是他的演戲,你們負責明面上的盯着,其它的事情有人去做,他既然要演給你們看,就要保證自己不會出錯,否則一旦演的不走心,就會前功盡棄。”
薄一這才發現原來大boss早將一切都想好了,便也沒再說什麼,越發的對李昂的事情感興趣了起來。
京都的人都說薄氏集團的總裁行事作風冷酷不似常人,但是隻有他們知道很多時候大boss的手段都是溫和的,如今他們碰到了這麼有挑戰性的一件事,私底下也是興奮的很。
程瑞一直坐在駕駛座上聽大神打電話,心底默默的替剛剛與秦央央走在一起的李昂掬了一把同情淚。
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這麼一個護短狂魔。
而且還是一個心情不好即將黑化的護短狂魔。
薄子矜一通電話打完,程瑞已經將車子停在了曦和醫院的門口,沒等大神下車,他麻利的解開安全帶跑過去給大boss開了車門,然後看着他走進醫院,才趕快將車子找個地方停好跟着進了醫院。
老爺子所在的重症監護室,是曦和醫院住院部與頂級vip病房同在頂層的房間,薄子矜直接邁開長腿進了住院部設立的私人電梯,隨後按了密碼,便向頂樓而去。
此時的薄老爺子帶着呼吸機躺在病牀上,看着越發顯得老態了幾分,薄子矜穿着消毒服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老爺子毫無知覺的躺在病牀上,像是下一秒就會離開一樣。
他彎了彎腰,然後攥着薄老爺子有些乾枯的手,聲音有些啞,“爺爺,您就這麼睡過去,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有人一直在背後想要害我,您不起來爲我做主嗎?”
薄老爺子雖然一直沒有醒,但是在聽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說被人欺負的時候,緊閉着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掉了兩顆眼淚,就連被大神握在掌心的手掌,都開始用了力氣。
他的寶貝孫子在回薄家之前吃了快十八年的苦,現在誰都別想再欺負他。
薄子矜眼看着薄老爺子有了反應,又附耳過去低低的說了幾句,他一向少言寡語,這個時候卻出奇的有耐心,讓站在外面看着的蘇念還有薄穹堯看着,眼眶都有些酸澀。
饒是一向動不動就對大神黑臉的薄穹堯,這個時候,也對自己的兒子有了更深的認識。
時間過的很慢,分明從大神進入重症監護室纔不到十分鐘,守在外面的人卻感覺比過了一天還要難熬,一直在外處理事情的傅軒之在知道薄子矜已經到了之後,換了衣服也跟着走了進來。
他觀察了一下老爺子的反應,心知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他剛想對外面的人比個手勢,一直閉着眼睛的薄老爺子突然醒了過來。
只是他看到薄子矜的第一眼,嘴脣便哆嗦着止不住的生氣,讓薄子矜看着,心底便下意識的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