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下面呼啦啦的跪了一片,雲陽臉色陰沉。
“你們在摺子上說,若是不懲處長公主,就全部辭官?是不是。”
他們不說話,個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雲陽站起來:“先祖定下已孝治國的規矩已經兩百多年了,朕並不打算再繼續遵守,朕不會處置長公主,你們要辭官?那好,朕成全你們,來人,扒了他們的官服,全部削去官職趕回家種田去,三代不得登堂爲官。”
衆臣大驚,還有要繼續用祖訓壓人的,生生被滿殿的求饒聲蓋住,闖進來的禁軍把他們官服管帽全部拿走。
雲陽背手站在龍案前睥睨着他們:“朕要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朕不缺能辦事的官員,也不會被你們所威脅,當了這麼多年官,也該讓你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百官面色大驚,有些立場不堅定的忙跪下哭嚎告饒,禁軍把他們全部拖走趕出宮外。
雲未央聽到消息的時候,急急忙忙跑來,雲陽就在御書房悶着。
她推門進去,瞧見雲陽在窗邊站着,慢慢走過去:“皇兄,我去守靈,我去披麻戴孝,你這樣做會盡失人心的。”
雲陽頭一次吼她:“去什麼去?他們咎由自取,憑什麼要怪在你的身上?爲何你出事沒人替你說一句,他王家出了屁大點事就能驚動百官說話?”
說到底,還是王家觸到了帝王的忌諱。
結黨營私。
雲未央頓住,呆了半刻過去拉住他的衣角:“皇兄,滿朝大臣都被驅逐了不是好事啊。”
雲陽轉身抱住她,強行按捺住心裡的怒氣:“他們都成了王家的爪牙,留不得,遲早都是要除去的,與你無關,你不要擔心,我會護着你的,我不會讓他們再來害你。”
雲未央聽得見他的心跳聲,許久無言。
雲陽將滿朝文官盡數換走,連丞相都沒有放過,更別提王家子侄的大小官職。
太后得知後,直接砸了手裡的茶盞罵道:“蠢,一幫蠢貨,娘臨死前已經交代你們,辭官辭官,興許皇上還能念及親情留給你們一條活路,但你們竟然大膽到聯合朝中百官逼皇上處置雲未央,現在好了吧,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
王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姑母,姑母你得救救我們啊,現在家裡的子侄都沒有進項不說,皇上震怒,王家朝不保夕啊。”
太后罵道:“哭什麼哭,這不是還沒下旨嗎?與其來我這裡哭,還不如去宮門口跪着,求得皇上息怒纔是正事。”
他們犯難了:“太后,是我們去攛掇百官威脅皇上的,現在誰都沒去宮門口下跪,反倒是我們去了,豈不是失了臉面?”
太后險些氣死:“臉面臉面,早知道還要臉面,何必去做這蠢事?等皇上抄家問罪的旨意下來,瞧你們還要不要臉面了。”
劈頭蓋臉一頓痛罵,他們全部灰溜溜的出來,但還是拉不下臉,也不去外宮門,竟跪到了內宮門,惹得宮裡的內侍宮女好一陣悄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