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清一下子慌了,姜演過來拉扯她,被李雲峰擋住。
“王爺,蕭綰清一個姑娘,還是別下重手的好。”
姜演看了看他,這才鬆開蕭綰清,背手站在一旁。
軍醫很快就來了,強行爲蕭綰清把脈。
“王爺,夫人有着兩個月的身孕,只是這幾天不曾好好休養,所以胎氣不穩。”
李岸青他們幾個的臉色都微妙的變化了一下,姜演盯着她不放。
“兩個月就胎氣不穩,看來是個生不下來的,去拿墮胎藥來。”
李岸青立馬說道:“不可,王爺三思。”
蕭綰清害怕了,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姜演你瘋了。”
鄭洲也說道:“王爺,蕭綰清一個姑娘,我們不應該爲難。”
姜演看着他們:“怎麼?還在記掛着和玉臨笙的那點兄弟情分?想要保住他的孩子?”
李雲峰說道:“王爺,蕭綰清身子弱,現在又是在行軍,若是墮胎了,只怕她也保不住。”
姜演眼皮垂了垂,看向軍醫,軍醫立馬說道:“這位夫人體寒,身子弱,本就難以有孕,若是墮胎,只怕會一屍兩命。”
姜演慎重起來,看了蕭綰清許久才說話:“那就給她養着吧。”
他甩袖出去,李岸青和鄭洲也就出去了,李雲峰獨獨留下,在她面前蹲下來。
“明夫人的父親醫術高超,臨笙不會有事的。”
蕭綰清帶了些哭腔:“你們是姜演的人?就是我爹留下的那批人?”
李雲峰點點頭:“是。”
蕭綰清十分想不通:“爲什麼?”
李雲峰默了默:“和臨笙選擇姜淳一樣,逼不得已罷了。”
“你們投靠了姜演,就不怕有一日兄弟相殘嗎?”
“遲早的事,躲不掉的。”他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蕭綰清手邊:“你跑不掉的,想保住孩子,就聽姜演的話,等臨笙來救你吧,把匕首放好,好自爲之。”
他走着出去,蕭綰清一個人留在營帳裡,他出去沒一會兒,李岸青端着飯菜進來,放在她面前,把油膩的那些收走,什麼也不說就出去。
夜裡,營帳裡很冷,沒有火盆,冰涼的如同冰窖,蕭綰清裹在被子儘量讓自己暖和,卻怎麼也睡不着。
李雲峰說有洛老爹在玉臨笙不會有危險,可他們都說了玉臨笙重傷未醒,只怕傷的不輕,一想到這裡,蕭綰清就鑽心的難受。
姜演突然進來,看見她在哭,目光沉了沉:“給玉臨笙哭喪嗎?”
蕭綰清立馬跳下來縮在一旁:“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姜演滿眼嘲諷:“笑話,這是我的營帳,我還不能進來了?”
他的營帳?那這幾日他們是怎麼睡得?
姜演進來,拿了一張被子走到一旁的桌邊裹在自己身上,默不作聲的撐着頭睡覺。
是這樣睡覺的?
蕭綰清不信,姜演自小沒吃過什麼苦,他怎麼會大冬天的坐在桌邊睡覺,難不成在掖庭囚禁了幾個月,讓他變了?
站了許久,她手腳冰涼,縮回牀上,裹在被子裡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