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啓咽不下這口氣,回來直接找明琅告了狀,說明初帶人打他,明琅心疼他,立馬讓人把明初抓來,二話不說先給了兩嘴巴子,見他不認錯直接就上家法了。
明啓高傲的站在旁邊,身邊還有個尖酸刻薄在罵人的婦人。
“小賤蹄子,敢打人,也不瞧瞧自己是誰。”
“你娘都要病死了,你還敢反抗打人,惹火了老孃,老孃把你們母子都趕出咸陽去,呸,賤骨頭。”
明初趴在板凳上,屁股上血淋淋的,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實實在在的打在他身上,藥包散了灑了一地,他臉色蒼白,頭髮已經溼了,緊緊地咬着牙不應聲。
蘇普珍立馬跑過去趴在他身上:“別打了別打了。”
玉臨笙也忙跑過去趴着,朝明琅叫道:“是明啓來打我們的,明初只是幫我們。”
明啓叫道:“爹,就是明初讓人來打我的。”
玉臨笙兇巴巴的吼回去:“你冤枉人,你撒謊。”
玉臨澤走着進去:“明將軍,明啓是什麼性子,難道你不清楚嗎?”
明琅只是個將軍,玉臨澤是王侯,他立馬見禮:“侯爺。”
玉臨澤指指玉臨笙:“我弟弟剛回來三天,明啓今日打了他兩次,明將軍瞧瞧,這個要怎麼說?”
玉臨笙倒是沒多少傷,只是髒了一點,他到聰明,立馬把蘇普珍推在前面。
都知道蘇普珍是蘇府的獨苗,是蘇護的寶貝疙瘩,見他一臉鼻青臉腫,明琅還是怒了,揚手要打明啓,愣是捨不得下手。
玉臨笙扶着明初起來,讓明初整個都靠在他身上,他還小聲問:“你能自己站穩嗎?我好像撐不動你。”
明初自己忍着疼站穩了一些,蘇普珍也過來幫忙扶着。
玉臨澤就背手看着:“怎麼了?明將軍下不去手?”
明琅立馬抱拳說道:“侯爺,犬子不懂事,傷了三公子和蘇公子,還請侯爺恕罪。”
玉臨澤看了看明初:“對嫡子都能下這樣的死手,卻對庶子包容愛護,明將軍還真是讓人長見識,這是明將軍的家事,本候實在不宜管,只是提醒明將軍一句,寵妾滅妻之罪,在秦律裡,妾與妾生子都是殺無赦的死罪。”
妾室蔣氏和明啓都嚇了一跳,明琅立馬帶着他們都跪下:“下官知罪。”
玉臨笙看着明琅:“聽聞嫡夫人重病卻被趕出家門,這事似乎已經有御史在起草摺子了,明將軍好自爲之。”
明琅忙說道:“下官立馬讓人去把她接回來。”
明初忙說道:“不。”他疼得厲害,聲音也小:“我們不回來,庶母她對娘不好,我們不回來。”
蔣氏氣的大罵:“胡說什麼?”
玉臨澤掃了她一眼:“區區一個妾室,誰給你權力訓斥嫡子的?還有,明啓身爲明府公子卻不孝敬嫡母,反倒由一個妾室撫養,似乎也不和規矩,若是本候沒有記錯,妾室是沒有資格撫養孩子的。”
蔣氏慌忙抱緊明啓,求救似的看向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