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劉沾卻一下跑了過來,“極品天紫草!是天紫草啊!”
他不顧形象的撲在地上,用嶄新的玉盒連忙將它們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眼神難以置信,“天紫草有價無市,你們是從哪來的?可否賣給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他差的那味草藥,就是天紫草!
顧丹紅和蘇和悅沒想到元初身上竟然還有這麼珍貴的東西,她們對視一眼,顧丹紅連忙跑過來說。
“劉先生,您先別急,等他們先處理完事情再說。”
那幕夫人顯然也沒想到元初一出手就是這種好東西,她可是識貨的,這兩株天紫草,一看就上了千年,而且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往往有價無市!
這樣的人,真是蘇和悅說的那樣,攀龍附鳳,一心想往上爬的那種平民丫頭?
元初見對方砸了自己的禮物,頓時氣鼓鼓的,她拉了夜沉淵一下,“咱們走。”
夜沉淵點點頭,但慕輕寒急了,連忙拽住元初,“等等!等等……輕歌,我母親不是有意的,你既然來了,我們說說話可好?”
他期盼的看着元初,那原本冷清的眉眼,此時上去非常激動!
元初原本很不想留下的,但想起慕輕寒當初捨命救她,她想了想,悶聲道,“那我只跟你一個人說。”
慕輕寒鬆了口氣,扭頭就對他母親說,“母親,你們出去,我有話想和她說!”
幕夫人見自己兒子這般急切,就算心裡再不滿也不好說什麼了,她不放心的看了元初一眼,說道,“那母親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不必,都出去!”
見慕輕寒發火了,所有人只好往外走,幕夫人非常抱歉的看着劉沾說,“劉先生,這邊請,勞煩您先到隔壁房間休息一下。”
劉沾心裡還惦記着天紫草,這會自然不會離開幕府,而顧丹紅和蘇和悅更不會走。
夜沉淵依舊拉着元初的手,他纔不會給慕輕寒單獨見師傅的機會。
慕輕寒見夜沉淵不肯出去,而元初也沒有拒絕,他心中就算不高興,也不能說。
他緊緊盯着元初,這麼久沒見,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母親斷絕了他和外面所有聯繫,其實,他很想她。
“小初……”慕輕寒一叫元初的名字,夜沉淵捏着元初的手就是一緊。
元初想了想,有些爲難的說,“慕學長,既然……你母親不喜歡我……我們以後還是做普通朋友吧?”
那位幕夫人顯然對蘇和悅很喜歡,她要是和慕輕寒走的太近,麻煩只怕會越來越多。
慕輕寒急了,他站在元初面前,緊張的說,“你不要管她,一定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元初皺了皺眉,“不過我覺得她擔心的也沒錯,你和蘇和悅有婚約,外面走得近的話,肯定會造成誤會……”
她吐了吐舌頭,繼續道,“而且我都不敢跟你玩了,你還不知道吧,上次換我令牌的,就是蘇和悅。”
“什麼?!”慕輕寒難以置信,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這件事!元初低聲道,“不過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她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但咱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我們來帝國還有別的事,並不想招惹太多當地的世家,之前徒弟弟打了你,真是對不起,他只是太擔心我
了……纔會遷怒你,請你不要怪他。”
慕輕寒聽罷,看向一邊的夜沉淵,此時夜沉淵也正盯着他,眼中暗含警告的意味。
慕輕寒耳邊不由自主就響起當日,夜沉淵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再看元初似乎毫無知覺,讓他一時之間產生了懷疑。
“元初……該道歉的是我纔對,我真沒想到蘇和悅會這麼做,我一定會讓她給你一個交代的……我們幾次同生共死,你何必將我推得那麼遠?”
夜沉淵聽到這,上前一步,“幕少,因爲你的關係,已經給師傅帶來很多麻煩了,我們只是普通平民,還請你不要打擾。”
慕輕寒薄脣輕抿,與夜沉淵對視的一瞬間,似乎有無形的殺氣在蔓延。
片刻後,慕輕寒一字一句問,“如果,我一定要打擾呢?”
夜沉淵笑着說,“那,我就只能像上次那樣,讓你躺着回來了。”
*
“劉先生。”
幕夫人安排劉沾在另一個房間休息之後,然後才安排顧丹紅和蘇和悅。
見幕夫人在和自己孃親說話,蘇和悅偷偷跑出來,敲開了劉沾的門。
“是你……”劉沾眯起雙眼,笑着問,“大小姐來做什麼?”
他雖然尊稱蘇和悅爲大小姐,但是態度非常輕慢,他們這些煉丹師和藥師、醫師,在丹門的地位非常高,所以即便是蘇和悅,他也不用太給面子。
蘇和悅忍着怒氣,笑着說,“劉先生,這是我母親讓我給你的!”
說着,她遞過去一個東西,那神神秘秘的樣子,讓劉沾微微挑眉,他接過來一看。
“採補功法?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劉沾笑着問,他這人比較好色,但也看對象,不知這位大小姐,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蘇和悅笑着說,“剛剛那個女孩,你看到了吧?”
劉沾眯了眯眼,“當然,那麼漂亮的女孩,誰會看不到?”只可惜漂亮是漂亮,但明顯是幕少看上的人,他不敢碰。
蘇和悅冷哼一聲,“那等會,她就交給你了,你還不知道吧?她是純陰之體,而且,是金丹期的修爲!”
純陰什麼的,自然是蘇和悅編的,但看到劉沾頓時發亮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繼續憤憤的說道,“那女人想憑藉她的修爲和她的體質攀高枝,嫁到幕家做妾,可是,我怎麼會答應?”
劉沾看着她的眼神一閃,“你確定?那她身後的男人是誰?”那少年看上去也很不簡單,氣勢很強,雖然時時帶笑,卻隱約能叫人感覺到威脅。蘇和悅眼都不眨的說,“那是她的哥哥,但你不用擔心,他不過築基後期的修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