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絡易無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後回神,反應過來,語調微揚,目光也對上那個人冷漠銳利的目光,不由驚醒。
隨後發覺自己的走神,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緩解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勾着嘴角,笑容可掬:“霍來恩先生。”
雷菲爾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連一個眼神波動都欠奉,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這氣氛,還有剛剛的尷尬,讓絡易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餘光隨處瞟了下,卻看到一邊牆上一個很古典的大鐘,上面的時間給他敲響了警鈴,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娃娃怕要擔心。
“霍來恩先生,聽說您想安排我住在這裡?”
他向前幾步向他走去,卻又在走了幾步頓住,轉走向一邊的沙發,優雅的疊膝,雙手放在膝蓋上,偏頭含笑看他。
這個動作,緩和了那種上下壓迫的感覺,就如同早相識很久的兩人悠然隨意談話一般。
雷菲爾看着他的舉動,眼眸微微閃了閃,淡淡道:“不應該麼。”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絡易心中開始有了燎原星火,壓抑着不悅開口以談判的口吻說道:“霍來恩先生,或許這是您的規矩,但是這對我有很大的不便,而且當時我也沒有答應您在這裡住下,所以……”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對方明白就可以了。
雷菲爾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了整整一分鐘,在看得絡易從開始能和他平靜對視到最後有些忍不住纔開口,只是眼中卻難得的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笑意。
“我說過,不控制你的自由,但是卻要你專心一致的做我寵物的家庭醫師。所謂的專心一致,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時負責。”
“所以……若你不住這裡,如何能算是二十四小時的負責。”
絡易臉色一黑,笑容終也保持不下去,眉頭深深的皺起:“不控制我的自由,卻是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您不覺得這矛盾了嗎?”
“我沒有這麼說,你完全可以隨時離開,只是中間不能隔太長的時間,畢竟誰也無法保證,在這段時間裡會不會有什麼突發意外,當然,若你想回家睡一個小時,再回來這裡住一個小時,循環不斷,我也不介意,這些自由時間,由你自己安排,我不會插手。”
絡易這次臉是完全黑了,因爲他明白,自己是完全落入這個傢伙的圈套中,確實不限制他,而且還很寬鬆,一切都是他在理,讓他想反駁都無話可說。
他黑着臉,張了張嘴,又不甘的抿起,但又忍不住想開口,想了想,還是說道:“若我能保證他們完全不會出現意外,就算出現意外,哪怕我在千里之外也能及時趕到呢。”
雷菲爾微微揚眉:“哪怕你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也可以隨傳隨到?”
絡易皺眉,總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但細細讀一遍卻沒有覺得哪裡有異常,不由遲疑的點頭:“不錯。”
雷菲爾放下手,然後低頭,重新拿起筆繼續看文件:“既然你有這個信心,那便隨你,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這擺明了就是逐客令了,絡易狠狠的瞪那個人一眼,隨後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抹微笑,頗有些咬牙切齒道:“當然。”隨後站起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擾您了,晚安。”說完便轉身離開,臉上烏雲密佈。
等他離開後,雷菲爾才擡起頭,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失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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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絡絡受欺負了,所有砸鮮花來安慰安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