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孤傾語立刻反應了過來,像瘋了一般跑向夜燼,卻被守衛給攔了下來。
“你們放我過去!”孤傾語不住掙扎着,四肢卻都在發抖,力氣使不上來,“小哲哲!”她大聲吼到。
夜燼的背影一僵,大步離去。
守衛頗爲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狠狠往外一丟。
孤傾語站立不穩往後倒去,痛感沒有傳來,卻是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祁烷……”孤傾語有些呆愣地開口。
祁烷眼底燃燒着怒火,他一隻手把孤傾語攬在懷中,另一隻手一揮衣袖,鍛帶從他的袖袍中發出,狠狠捲住那兩人。
“Boss,我會帶你進去。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帶你進去;若是夜燼記不得你,我便殺了他!”祁烷眼底的戾氣浮現。
“不要!”孤傾語被他這樣立刻嚇了一跳,“祁烷,不可以!”
“爲什麼?”祁烷低下頭,看着孤傾語的眸子卻是很溫柔,“放心,有我在,誰都不能傷你。誰若攔你,我便殺了誰;誰若讓你傷心,我便讓他不得好死。”
這樣的祁烷很是陌生,讓孤傾語不禁有些心生寒意:“祁烷……”
“Boss,你在害怕。”祁烷看着自己懷中嬌弱的人兒,語氣是肯定的。
“是。”孤傾語伸出手,有些顫抖地摸上了祁烷的臉,“不要這樣,不要變壞,我只要祁烷。”
我只要,那個永遠開心的、活潑的祁烷,我並不認識你的另一面,所以請別讓我看見他。
我是這樣膽小,膽小到不敢去面對你真實的樣子。
祁烷一愣,隨即笑着:“好。”
鍛帶放下了兩個守衛,守衛立刻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現在怎麼辦?”祁烷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危機感,一臉的吊兒郎當。
“啊,要不我們先進去看看?”孤傾語定下了個結論,“靠你們了。”她不懷好意地看了看那兩個守衛。
守衛們抱在一團瑟瑟發抖:“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祁烷,把他們帶上走人。”孤傾語歪了歪頭,一直旁邊的一個小巷口。
“好嘞!”祁烷笑眯眯地走過去,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拎起兩個人,跟着孤傾語走去。
到了衚衕裡,孤傾語笑着看着兩個抖成一團縮在牆角的守衛。
“這這這位女俠,請問您您您想幹嘛……”一個守衛大着膽子開口。
孤傾語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和他平視,笑着:“小哥,你姿色不錯。”
那小哥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女女女女俠,我我我我的妻子還在家等我呢……”
“你在想什麼呢?!”祁烷立刻給了他一拳。
“哦~是這樣啊~真可惜呢~”嘆息着搖了搖頭。
“女女女俠,如果您能留留留我一命的話我我還是不介意的……”小哥立刻結結巴巴地開口,有些膽怯地看了一眼祁烷。
祁烷不負衆望地又給了他一拳,隨後看向孤傾語,一臉認真:“Boss,論相貌,他沒有我帥;論財力,他沒有我有錢。所以你可以直接pass他們了,真心需要的話考慮考慮我如何?不二人選哦!”
孤傾
語翻了個白眼:“你在這裡和以前對其他姑娘都這麼豪放?”
“這裡”指的就是古代了,而“以前”自然指的是現在。
“不,”祁烷笑得一臉燦爛,“我只願意爲你獻身。”
(2)
“你這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孤傾語站起身拍了拍手,“祁烷,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了。”
“哈?”祁烷大跌眼鏡,難以置信地看着孤傾語,“Boss你真的……覺得夜燼無望所以這麼隨意找了個人?說真的,別委屈自己,我可以……”
“你想哪兒去了?”祁烷很快臉上也是捱了一拳,孤傾語撇了撇嘴,“把他們的衣服都扒了,然後我們混入皇宮。”
“嚇死我了!”祁烷誇張地拍着胸脯,隨後一臉奸笑地走上前。
小哥一臉無辜地看着祁烷越走越盡,絕望地閉上了眼。
孤傾語走到另一個守衛小哥的身邊,蹲下身:“小哥,向你打聽個事兒。”
“您儘管問!”小哥立刻肅然起敬,看也不看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呸呸呸,什麼夫妻!
“你們多久換一次崗?”孤傾語看了看天。
“半天一次。”小哥很拘謹地答道,“馬上就要換了。”
孤傾語點了點頭,眉眼彎彎:“表現不錯啊。”
小哥看呆……
“看什麼看?”扒完一個人衣服的祁烷給了那個小哥一拳,“我媳婦兒她很好看嗎?”
“啊?”小哥立刻回過神來,看了看縮在一旁被扒得將近一絲不掛僅僅只剩下一條褻褲的兄弟,立刻抱緊自己,“我、我自己脫!”
“行。”祁烷站起身,手肘靠在孤傾語的肩膀上,“怎麼樣啊媳婦兒~爲夫我辦事效率快不快?”
孤傾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點換了,別貧嘴。”
“Yes,my.lord!”祁烷撿起另一件衣服,套了上去,不大不小剛剛好。
他再轉頭看孤傾語,孤傾語已然換好,衣服對於她來說有點大了。
“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孤傾語看着兩個赤裸裸的小哥,“第一,裝死;第二,我幫你們忘記一切。”
兩個小哥對望一眼,立刻毫不猶豫地用頭互相一撞,躺在了地上。
“我剛剛說的不是裝麼?”孤傾語有些疑惑地看着祁烷。
“啊,人老了難免耳朵不好使。”祁烷笑了笑,摟住孤傾語,“走嘍,媳婦兒~”
“滾。速度。”孤傾語往外跑去。
(3)
剛一站到崗位上,就有另外兩個守衛走了過來:“喂,新來的兩個,回去吧。”
新來的兩個?孤傾語一直害怕自己和祁烷被認出來,現在倒是放心不少。
畢竟是新來的,所以臉生,認識他們的肯定沒多少。
孤傾語點了點頭,和祁烷走進了皇宮。
他們的不發一眼讓另外兩個守衛回過頭,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搖了搖頭:“現在的新人,就是太猖狂了。”
“難免的啊,年輕真好。”另一個守衛大叔的臉上充滿了嚮往。
孤傾語嘴角一抽,拉着祁烷悶頭
走人,祁烷低低的笑聲從她的身後傳來。
突然,一羣人浩浩蕩蕩地從他們的面前經過,看上去架勢十足,孤傾語立刻拉着祁烷閃到了一棵大樹後,卻看見其他的宮女和侍衛紛紛跪下行禮。
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孤傾語偷偷往外看,卻是看見了……血葬!還有血璃!
這尼瑪還真巧啊……
血葬和血璃的中間站着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男子,看上去三十來歲,風度翩翩,氣宇不凡。
青衣男子、血葬和血璃的身後還跟着
她撇了撇嘴,卻看見血璃微微轉過頭來,看了看她,對她微微一笑。
孤傾語一愣,沒有想到血璃會知道自己在這兒,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遠了。
“怎麼了,boss?”看見孤傾語有些驚愕的眼前,祁烷不禁好奇地問道,“那是血葬?”
“是的。”孤傾語點了點頭,“還有他的姐姐,血璃。”
“血璃?”祁烷眨了眨眼,“我只聽過血璃城和血璃花。”
“誰說不是呢。”孤傾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嗯,”祁烷看了看一旁的一個端着盤子的小宮女,湊上去微微一笑,“你好,我想問問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那宮女剛一擡頭就看見了祁烷英俊的臉,立刻紅了臉:“今……今天是夜氏皇朝來西阡的日子,各國都有派使臣過來……”
夜氏皇朝?
孤傾語心下一跳,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還請這位姐姐說明一下夜氏皇朝和當今情況可以麼?”祁烷眨了眨好看的琥珀色的眸子。
“當、當然可以。”宮女結結巴巴地開口,低下頭不敢看祁烷,“這如今是夜氏皇朝的天下,諸國都要聽從夜氏皇朝的,而夜氏皇朝的掌權人則是年輕有爲的夜皇。”
“他叫什麼名字?”孤傾語用有些顫抖着聲音開口。
“不能說……”宮女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孤傾語。
“沒事,這裡只有我們三個,說吧。難道,你不信任我麼?”祁烷眉眼彎彎,看着小宮女。
小宮女看了看祁烷再度飛速低下頭:“夜燼!”
孤傾語只覺得什麼東西彷彿在自己的腦海中炸裂開一般。
夜燼,夜燼,夜燼。夜氏皇朝的掌權人,夜燼。
祁烷頗爲擔憂地看了一眼孤傾語,隨後對小宮女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了,謝謝這位姐姐,我們就先走了。”
“誒,你叫什麼名字……”小宮女立刻拉住祁烷的袖子。
“我叫雲。”祁烷笑得一臉神秘,“千萬別和別人說我來過這裡哦。”
小宮女着魔般點了點頭。
……
“Boss,你怎麼樣?”祁烷看着孤傾語瘦弱的身子,很是心疼。
“還真的是被我猜對了……”孤傾語有些挫敗地靠在一棵樹上,“他也是這裡的人。”
祁烷一咬牙:“如果他記不得你,我就揍他,直到揍醒爲止!”
“謝謝你,祁烷。”孤傾語的笑容有些淒涼。
“喂,你們在幹什麼呢?大殿馬上就要舉行了,還不趕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