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突然,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吧。”夜燼斜睨了一眼門,再度溫柔地看着孤傾語。
孤傾語:“……”
門被推開,是鴉,他一進門就立刻跪下:“王!是屬下失職!屬下找到夜鶯時,她已經死了!”
孤傾語皺了皺眉:“難帶夜鶯覺得綁架了我這麼一個聰明大方氣質高雅的人,實在是愧疚難安心中過意不去,所以自盡了?”
鴉一抽嘴角:“回王妃,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這麼刺激啊?”孤傾語立刻來了興趣,“可查出來是誰了嗎?”
“……還沒有。”鴉的聲音是明顯的喪氣,“請王責罰!”
“罷,你下去吧。”夜燼看了看鴉。
“是!”鴉立刻起身,走了出去,關上門。
夜燼轉過頭看着孤傾語,“小語兒,我們明早出發?”
“嗯!”孤傾語點了點頭。
“快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夜燼看了看窗外,“明兒還要早起。”
“好!我先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孤傾語戀戀不捨地看着夜燼。
夜燼笑着,極盡魅惑:“怎麼,小語兒捨不得我?和我一起睡也可以哦。”
“討厭!”孤傾語臉一紅,立刻退了出去。
孤傾語一走,夜燼的臉色就突然變了,有些陰沉,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解寒毒的花,還是沒找到麼……”他咬了咬牙,倒在了牀上,“該死。”
——
孤傾語路剛走到一半,就看見一襲白衣迎面而來。
“墨白?”孤傾語微微一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
“語兒,你沒事了吧?”墨白手上提着一盞燈,神色關切,“……聽聞你有危險,我豈能安睡。”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
孤傾語聽了這話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謝謝,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啦,快去睡覺吧!”
“還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墨白溫潤一笑,他手上的燈光襯映着他的臉龐異常地溫柔。
“……好。”孤傾語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往前走去。
墨白手持着燈,跟在孤傾語的身側:“語兒,可有受傷?可需要我幫你看看?”
“我倒是沒有……但是夜燼的手受傷了。”孤傾語突然沉默了下來。
墨白看着孤傾語,問道:“怎麼了,語兒?”
“嗯……墨白,你有沒有寒蓮?”孤傾語咬着脣,終於問出這一句話。
她剛剛就看出了夜燼的不對勁,掐指一算也就是寒毒發作的日子了。
墨白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那是冰山上纔有的,普通之人無法取到。怎麼,小語兒,你要那個幹什麼?有誰……中了寒毒麼?”
孤傾語立刻低下了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在藏書閣有看到這樣的介紹,好奇就問問你了。”
“嗯。”眼看到了孤傾語的房間,墨白溫柔一笑,“那我走了,語兒。晚安。”
“嗯,晚安。”孤傾語打開門,對着墨白揮了揮手,走進了房間。
一擡頭,又是一襲紅衣,那人的眼神妖嬈魅惑。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很嚇人啊師父,我還以爲看見鬼了。”
(2)
“你有看到過爲師這樣美的鬼麼?”炎尊飄到孤傾語的牀上躺下,單手支撐着頭,墨發從他的肩頭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額……雖然說確實是沒有了啦……”孤傾語摸了摸鼻子走了過去,在牀邊坐下,“師父,我要先睡覺了。”
“行啊,躺下來吧。”炎尊挑了挑眉,讓出一個位子。
孤傾語有些侷促地挪了挪身子:“師父……”
不知道或許是不是因爲顏如惑的緣故,孤傾語每次看見炎尊都會有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是因爲有什麼東西隱瞞了他的愧疚嗎?不,說不上來。
“怎麼了?”炎尊笑着,“徒兒,爲師看你從昨天開始,對爲師的態度就很不正常。”
孤傾語突然身子一僵,腦子飛速旋轉着。
不對!如果顏如惑真的是炎尊,那麼億萬年之後的他不會不知道,他曾經和她對話過啊!可是看炎尊這樣,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那麼,顏如惑究竟是誰……
“師父,我……”孤傾語突然鼓起勇氣,直接對上炎尊魅惑人心的眸子,“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這並不單單是爲了顏如惑的那件事情,更是因爲她……也想知道炎尊的名字。
本以爲炎尊會生氣,沒想到他勾了勾脣角:“就是因爲這個?爲師很高興你會問爲師的名字。記好了,本尊的名字——顏如惑。”
孤傾語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麼擊中。
真的是顏如惑!那麼爲什麼他不記得了?不記得他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
“師父……”孤傾語突然覺得心累,便也不再拘束躺在了炎尊的身邊,“你知道我的那顆靈珠是怎麼來的嗎?”
“你是說變爲白虎後得到的那顆?”炎尊狹長的眸子露出笑意,“爲師在多年前,把它作爲你神獸的封印之珠,同你的真身一起封印起來了。”
“那……”孤傾語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輕輕閉上眼睛。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呢!
炎尊沒有打擾孤傾語,只是單手撐着頭,靜靜地看着她。
月光如水。
次日,晨。
孤傾語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孤傾語翻了個身,有些睡眼朦朧:“進。”
聽聽這歡快的敲門聲,就知道是誰的了!
門被推開,祁烷邁着輕快的小步子走進,一看見孤傾語還躺在牀上,立刻跑了過去:“Boss,起牀啦!”
“瓦不!”孤傾語抱着被子再度翻了個身。
“Boss,該走了哦!”祁烷還是不放棄。
“就不!”孤傾語拿着被子矇住了頭。
“Boss,那我下去把你那份美味的早餐給吃掉了哦!”
孤傾語瞬間打了個滾坐起,瞪着祁烷:“你敢!”
祁烷壞笑着:“Boss,終於肯起來啦?你的髮型亂了哦。”
孤傾語一臉淡然,雙手交叉,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啊?再說一遍?”
“Boss……”祁烷弱弱地嚥了一口口水,“我什麼都
沒說,你什麼都沒聽見。”
孤傾語“哼”了一聲,開始整理衣服。
(3)
“Boss,要不要我幫你梳頭啊?”祁烷看着一旁拿起梳子的孤傾語,笑着。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你會麼?”
“怎麼不會!想當初……”祁烷一臉豪邁。
“想當初,你每早起來,就來到女兒的房間,輕輕把她喊醒,替她綁着羊角辮?”孤傾語挑了挑眉。
祁烷也是翻了個白眼:“Boss,不是我說你,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呢?”
“想些你們意想不到的事!”孤傾語遞出了梳子,“給。”
“誒?你同意了?”祁烷滿臉難以置信。
“不幫就算了。”孤傾語撇撇嘴,欲要抽回梳子,祁烷立刻接過。
孤傾語在鏡子前做好,祁烷一襲墨綠色的袍子上灑滿了陽光的溫暖。
他纖長的手指握着梳子,梳子在孤傾語的頭髮上輕輕移動着,像是怕弄疼了孤傾語。
孤傾語不禁感覺眼睛有些酸酸的,揉了揉眼。
“怎麼了boss?我弄疼你了嗎?”祁烷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關切地看着鏡中孤傾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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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孤傾語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笑容,“繼續吧。”
祁烷繼續興致勃勃地繼續動工:“好嘞!Boss你就放心吧!保證比羊角辮好看!”
孤傾語:“……”僅此而已嗎?
孤傾語輕輕閉上了眼睛,任由祁烷在自己的頭上搗鼓。
沒過多久,就聽見祁烷自信滿滿的聲音傳來:“好啦!Boss可以睜開眼了!快誇我快誇我!”
孤傾語睜開眼睛,打量着鏡子中的自己。
本以爲祁烷會惡搞(……)什麼的,但是他這次卻很正經地梳了個正經的頭。
髮髻被挽起,看起來是那種很普通的髮型,卻是很適合孤傾語。
“不錯啊……”孤傾語愕然。
祁烷顯得得意洋洋的:“那是,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一直在思考你如果換這個髮型會怎麼樣了!”
孤傾語無語:“看來你對我的頭髮嚮往已久。”
“不!我是對你嚮往已久啊boss!”祁烷一臉嚴肅地看着孤傾語。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得了吧,走吧,去吃飯,我餓了。”
“嗯,好。”祁烷一笑,替孤傾語打開了門,他的眼裡是不易察覺的一絲落寞。
還是,不相信我麼?
孤傾語走了出去,祁烷跟上了孤傾語,她看見夜燼迎面走來。
“早啊小哲哲!”孤傾語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早,小語兒。”夜燼也是邪魅一笑,走到孤傾語的身邊,“去吃飯吧,行禮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
“嗯,好。”孤傾語點點頭,和夜燼並肩向前走去。
到了吃飯的地方,孤傾語看見墨白也是從對面走來。
“語兒。”墨白柔柔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嗯。”孤傾語點了點頭。
現在每天一早起來就都是這樣一個兩個讓人噴鼻血的帥哥啊……
俗話說得好,滋潤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