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麼秘密?”孤傾語立刻就來了興趣。
炎尊剛要開口,卻聽見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請進。”孤傾語放好了血命如意與靈珠。
門被推開,是賈騏哲。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孤傾語疑惑地看着賈騏哲,同時示意他進來。
賈騏哲走了進來,嘴角微揚:“小語兒,這纔是你。”
“什麼意思啊?”孤傾語疑惑地看着賈騏哲。
“殺伐果斷,冷靜決斷。”賈騏哲挑了挑眉,“對敵人毫不手軟。”
“那是。”孤傾語也笑了笑,“賈騏哲,你是唯一一個贊同我這麼做的人。”
“是啊,必須變得強大起來,不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賈騏哲看着孤傾語,笑了笑,他突然輕輕擁住了孤傾語,“對不起,小語兒,我沒能及時救你,讓你被關了這麼久。”
“沒事啦,如果你及時救我了,那麼也就不會救下齊逸塵,也就沒有靈珠了。”孤傾語反手拍了拍賈騏哲的背。
“小語兒,有時候我會懷疑你,你是原先的孤傾語麼?”賈騏哲的臉靠在孤傾語的肩膀上,讓孤傾語看不見他的表情,“你和我剛剛看見你時,差別很大。”
“嗯,我是,也不是。”孤傾語看着遠處,“賈騏哲,有機會時,等我想開時,我會全部告訴你的,好嗎?”
“好,我等你。”
“好了,快去睡吧。”孤傾語再度拍了拍賈騏哲的背。
賈騏哲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炎尊飄蕩在空中:“有趣的人哦~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呢~”
“什麼?”孤傾語的思想也是很敏銳的,立刻就意識到了炎尊指的是什麼。
“他可能不僅僅發現了你不是原先的你,還發現了本尊。”炎尊的話語卻是平靜,絲毫沒有暴露的擔憂。
孤傾語皺了皺眉:“或許吧,但如果是賈騏哲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哦?是嗎?你就這麼信任他嗎?”炎尊勾了勾脣,似笑非笑。
孤傾語點點頭,並不否認:“是。”
炎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笨徒弟,你可要記清楚了,你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該投入的感情……” wωω✿ TтkΛ n✿ c○
“不,我是。”孤傾語突然打斷了炎尊的話,“我是……從一開始就是,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了。”
“傻徒弟。”炎尊飛到了窗子邊,“那就隨意吧,你還有師父。”
“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在牀上躺下。
門口傳來墨白的聲音:“語兒,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孤傾語起身。
“我能進來嗎?”墨白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顯得溫柔。
孤傾語起身:“請進吧。”
墨白走了進來,他看向孤傾語的眼神帶着淡淡的責怪:“語兒,傷口都不弄好,是要發炎的。”
孤傾語這纔想起了自己手臂上的傷,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皇宮中沒有處理好嗎……”
“哪有那麼快。”墨白的手中發出點點綠光,“語兒,把手交給我。”
“好。”孤傾語聽話地伸出手。
“袖子。”墨白的耳尖微微泛紅。
孤傾語聽話地拉
起袖子,一翻開,觸目驚心的傷痕就立刻顯現了出來。
齊逸塵這貨……下手還真是重啊……
孤傾語撓了撓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墨白,發現他的眸光裡面有着怒意。
“墨白哈,你……淡定,淡定。”孤傾語試着平息墨白的怒氣,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突然捂着胳膊:“啊!好疼啊!”
墨白立刻慌了:“語兒,你怎麼樣?別亂動,我看看。”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撫上孤傾語的手臂,那感覺簡直要讓孤傾語噴鼻了。
“還好那時我暫時讓你的傷口緩解。”墨白手上微微散發着柔和的綠光,孤傾語看見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孤傾語心裡只想吐槽:不愧是神醫!就是牛逼!
她不禁擡眼去看墨白。
如斯男子白衣翩翩,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安靜而溫柔。
他看着你的眼神像是芸芸衆生中的唯一,又像是要毀天滅地前最後的依戀。
你所有的痛苦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承擔,你所有的願望他都會傾盡一切辦法去實現。
如斯白衣。
(2)
待傷治好之後,墨白告辭,孤傾語也是靜靜地躺在牀上,看着飄忽在空中的炎尊。
“師父,”她靜靜地開口,“下一站是哪裡?”
“先睡吧。”炎尊倒是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共孤傾語的額頭,他的青絲傾瀉而下,掃過孤傾語的臉龐,讓她覺得癢癢的。
孤傾語閉起了眼睛,冥冥之中,似乎聽見了炎尊的嘆息從遠處傳來——
“笨徒弟。”
第二天清晨,孤傾語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夢見齊逸塵渾身是血,他純白色的袍子上面沾染了觸目驚心的血。
他的手也都是血,卻是那樣開心地對她微笑。
“——傾語,救救我。”
“——傾語,謝謝你。”
他的胸脯上插着一把匕首,知微瘋狂地笑着。
“——塵,你向來都是和我一起的。”
“——所以,陪我一起去死吧。塵。”
孤傾語立刻從牀上起身,隨隨便便地穿好鞋子,立刻跑了出去。
她一路徑直來到了齊逸塵的房間,狠狠撞開房間,看見齊逸塵還躺在牀鋪上,脣色雖白卻好歹是有那麼一點血色的,胸脯也在微微起伏,她不禁鬆了一口氣,有些失神地看着齊逸塵。
“怎麼了,語兒?”墨白出現在她的身後。
孤傾語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墨白:“墨白,齊逸塵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語兒,我是神醫。”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走入房間,“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辛苦了辛苦了!”孤傾語走了出去,“那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快點下來吃飯。”
墨白溫柔一笑,微微一點頭。
孤傾語關上門,走了下樓。
祁烷一看見孤傾語立刻精神百倍地立正站好:“早安,boss!”
“早安,同志!”孤傾語點了點頭,在飯桌前坐下,“睡得可好?”
“嗯,做了個美夢。”祁烷點了點頭,一臉八卦地湊到了孤傾語的身邊,“知道嗎,我昨晚夢見了賈騏哲和墨白……啊哈哈哈
!”他突然直接笑了出來。
孤傾語會意,瞭然一笑,意味深長:“哦~懂了。”
“嗯?小語兒,你們在說什麼。”賈騏哲一臉邪魅的笑,從樓上走了下來。
“咳咳!”還沒等孤傾語開口,祁烷就咳了咳,“Boss啊,今天很冷的,少穿幾件衣服!”
孤傾語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
祁烷立刻就尷尬了:“Boss啊,那啥,快吃飯吧,餓壞了胃就不好了!”他看向桌子上,發現碗和盤子裡空空如也。
祁烷一愣:“臥嘞個x!Boss你是什麼時候吃完的!”
“就在剛剛和你說話的時候呀。”孤傾語也是一愣,隨即更加疑惑地看着他,“你沒看見嗎?”她看向祁烷的表示像是見了鬼一樣。
祁烷看向孤傾語的表情更像是見了鬼一樣:“沒有……”
(3)
“好了,”站在一旁許久的血葬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小貓咪,我們下一個地方在哪裡?”
“誒?這個目前還不知道……”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先在附近遊玩一下?”
“血命如意還沒說麼?”慕容佐羽的聲調微微下降,這是他一貫的語氣。
孤傾語點了點頭,開始胡編亂造:“可能是……被偷走之後嚇傻了……然後……需要幾天緩緩神?”
“……嚇傻了?”祁烷一愣,“這個牛逼了!”
賈騏哲倒是走了上來,揉了揉孤傾語的頭:“好吧,那麼最近就走走吧,這幾天倒也是不停奔波尋找靈珠,苦了你了,小語兒。”
“不苦不苦!”孤傾語立刻搖搖頭,“賈英雄,你一定遊玩過許多地方,帶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賈騏哲點了點頭,笑笑,“可是我只想帶小語兒去啊怎麼辦~”
“賈兄啊,做人要大方一點啊~”祁烷不怕死地說了一句話。
賈騏哲擡起頭看向了祁烷:“祁弟,你剛剛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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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祁烷立刻頷首。
賈騏哲滿意地笑笑:“小語兒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遊山玩水!”孤傾語脫口而出。
賈騏哲:“……”
“山水?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呢~”血葬笑了笑。
“誒?”孤傾語擡起頭看向血葬,“什麼地方?”
“竹林幽深,月光明亮,溪水清澈,竹屋一個。”血葬點了點頭,“小貓咪,我這樣描述你可還喜歡?”
“畫面感好熟啊……”孤傾語突然愣住了:這和齊逸塵的世外桃源一樣啊!
“小語兒,你也想起那裡了?”賈騏哲看向孤傾語,嘴角帶着笑意。
祁烷立刻好奇地問道:“哪裡哪裡?”那時只有孤傾語、賈騏哲、墨白和齊逸塵在,就是不知道血葬有沒有跟蹤就對了。
孤傾語不禁擡眼看向血葬,他倒是一臉的疑惑,想必也不知道吧?
“齊逸塵的老家。”孤傾語思考着,“血葬,你說的地方是在哪裡?”
“北影國和東弦國的交界處。”血葬微微一笑。
“那就去看看吧。”孤傾語點了點頭,搞不好還真的是齊逸塵的老家!“等齊逸塵醒了之後。”
賈騏哲倒是十分乖順地點點頭:“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