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雖然夜燼在嘆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孤傾語總感覺有幾分那麼幸災樂禍的意味。
“那墨白……”孤傾語猶豫着,剛想放下筷子,夜燼邪魅的聲線再度挑起。
“小語兒,你放心,午飯我已經派人送去了,很補身子的,就不必再麻煩你了。”
“咦?”孤傾語懷疑地看了一眼夜燼,想問問“你是不是真有這麼好心”,但是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她還是默默放棄了,“好吧。送了就好。”
“小語兒,你是真的沒看見,墨白有多感激我呢。”夜燼笑得一臉妖嬈。
“是麼。”淡淡的話語從門口傳來,墨白一臉微笑地看着夜燼,“我自己怎麼都沒感覺呢。”
孤傾語頓時很想跳起來問問夜燼臉疼不疼,但是再度考慮到了雙方的武力值,也是再度默默放棄了。
祁烷在一旁似乎在極力憋着什麼似的,很顯然,他也是想問和孤傾語一樣的話。
但也很顯然,他的武力也是不夠格。
“哦?身子好些了嗎?”夜燼似乎沒有任何的尷尬,看向墨白,邪魅一笑。
“託夜閣主的福,並無。”墨白淺笑着,坐在了孤傾語的對面,“語兒,昨晚可有休息好?”
“嗯?”孤傾語從一堆飯菜中擡起頭,一臉莫名地看着墨白,“很好啊!怎麼啦?”
“嗯,沒事。”墨白看向夜燼,溫潤的聲線挑起,“不知夜閣主可介意多一個人?”
“自然,”夜燼頓了頓,隨後露出了一個妖冶的笑容,“不介意。”他拍了拍手,立刻有人端來了一副碗筷。
“快點吃吧。”孤傾語看着墨白笑了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啓程去南幽國。”
墨白點了點頭,拿起筷子,並無半分停頓:“下一顆靈珠在那裡麼?”
“是的。”孤傾語也是點頭,繼續吃着飯。
一頓飯下來,也就那麼寥寥數語,祁烷和齊逸塵怕被孤傾語再度說成“眉目傳情”也是認真地在吃飯,還真是那麼有模有樣(……)。
吃過飯,由於看夜燼工作太無聊了(再加上她也看不懂),而且藏書閣的書感覺看了好有罪惡感,所以孤傾語就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其他人也都散去。
依舊是藍色的天地,孤傾語呼出一口氣,看着炎尊在空中飄蕩着:“師父,我記得你說,西阡國一共有兩顆靈珠?爲什麼是南幽國?”
“還有一顆至今爲止下落不明,也沒有什麼感應。”炎尊搖了搖頭,“唯一的線索只有南幽國的那一顆。”
“好吧,我知道了。”孤傾語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墨白溫柔的聲音傳來:“語兒。”
孤傾語立刻打開了門:“請進!”
墨白一點頭,走了進來:“語兒,這次靈珠可有把握?”他的語氣頗爲擔憂。
“靈珠應該又是國寶之類的東西吧?估計又要和南幽皇一場交涉了,希望南幽皇能夠好說話一點……”孤傾語也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多大把握。”
“嗯,”墨白點了點頭,“可以先在南幽安定下來,然後隨機應變。”
“說得對!”孤傾語也是一點頭,對着墨白一笑,“不是身體不舒服麼?還是趕緊去好好休息吧。”
“好。”墨白揚了揚脣角,轉過身,打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祁烷站在門口,手上還拿着一把白色的扇子。
(2)
“七萬?你怎麼了?”孤傾語疑惑地看着祁烷,揮揮手和墨白道別。
墨白離去後,祁烷立刻跑進了孤傾語的房間,“啪”地一下關上了門。
“幹什麼?怎麼跟被鬼追了一樣?”孤傾語更爲疑惑地看着祁烷。
祁烷靠在門上喘着氣:“不是鬼!是齊逸塵!那玩意兒可是比鬼可怕多了!”
孤傾語:“……”她翻了個白眼,“你又偷他扇子了?”
“我像是那種人嗎!”祁烷也是翻了個白眼,打開扇子,那扇子上面是六個大字——老子天下第一!
“好吧,你厲害。”孤傾語聽着門外的動靜,似乎有誰走過來,“那爲什麼要躲?”
“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祁烷搖着頭嘆氣。
就在這時,門被人敲響了。
祁烷頓時東張西望,立刻鑽進了房間的衣櫃裡,只是那把扇子掉在了地上。
“額……請進。”孤傾語還是打開了門,果不其然,看見齊逸塵滿臉的怒氣衝衝。
“竹弟!你有沒有看見祁烷那個偷衣賊!”齊逸塵看着孤傾語。
孤傾語也是坦然地看着齊逸塵,一臉的理解:“有!他又偷你衣服啦?”
“不,沒有。”齊逸塵的目光看見了地上的那把扇子,立刻去撿起:“啊!我的花花!”
“……花花?”孤傾語匪夷所思地轉過頭去。
“是的!”齊逸塵點着頭,把扇子護在了胸口,“啊!它陪了我多少個春秋冬夏!”
“這不是祁烷的嗎?”孤傾語疑惑地眨了眨眼,“你看上面的字……”
“什麼狗屁!他居然敢在我的扇子上寫字!”齊逸塵絕望的聲音傳來,孤傾語聽着都不忍心了。
“好了好了,看看能不能復原吧。”孤傾語摸了摸齊逸塵的頭,“別太傷心啦……”
“不過還真心挺好看的哦。”齊逸塵突然細細打量起扇子來。
孤傾語:“……”我收回我剛纔的那句話!收不回我也要舔乾淨!
“然後……你還要找祁烷嗎?”孤傾語挑了挑眉,看着齊逸塵。
“廢話!他約我打架,然後在我到達場地的時候搶了我的扇子把我一個人鎖了起來!”齊逸塵的話語咬牙切齒。
“鎖了……在哪裡啊?那你是怎麼出來的?”孤傾語疑惑地瞟了一眼衣櫃。
齊逸塵的表情似哭非哭:“在雞棚!我進去後是雞的叫聲把一個老太太給引來的!”
“……”孤傾語同情地點了點頭,一指衣櫃,“那個……”
“你在說什麼傻話!”孤傾語的話還沒有說完,祁
烷突然從櫃子裡衝了出來,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3)
齊逸塵先是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居然行如此大禮!看在你如此誠心道歉的份上,小生就寬恕你吧!不過,你可以再趴一會兒!”
“x!”祁烷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指着齊逸塵,“爺爺我告訴你!”
“欸,你爺爺我聽着呢!”不愧是齊逸塵,立刻一句話出來把祁烷給嗆住。
祁烷咳了咳:“首先!我是看你那把扇子實在是太沒品了!都是白色!所以才大發慈悲地想幫幫你!”
“所以你就以幹架的藉口讓我去雞棚?”齊逸塵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烷。
“屁!我當時問一個老太太,這裡什麼地方最寬敞、什麼地方最熱鬧、什麼地方最適合打架!然後她就告訴我了一個房間,我怎麼知道那是雞棚啊!”祁烷也是很生氣。
“切!”齊逸塵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把我鎖在裡面的原因?”
“屁!我當時沒有想着鎖門,只是搶到扇子就跑,然後就跑了出去,再然後就雞飛雞跳,我怕雞跑出來造成混亂就看見旁邊有個凳子於是隨手拿來擋住了!”祁烷的話語一氣呵成。
齊逸塵似乎被氣懵了,瞪大眼睛看着祁烷,估計是從未見到比他還無恥之人。
孤傾語在一旁同情地看了一眼齊逸塵,隨後走到齊逸塵的身邊,擡起他的手,在他的袖子裡摸索着。
齊逸塵臉一紅,剛想說什麼,孤傾語就慢悠悠地掏出一把瓜子,搬了個椅子坐下,磕着瓜子:“嗯!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齊逸塵:“……”
祁烷翻了個白眼:“所以,你不感謝我反而還來怪我,這是很不道德的!”
“道德?你覺得我需要那種東西嗎?”齊逸塵以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祁烷,“你的智商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愛去哪兒去哪兒!”祁烷也是毫不客氣地從齊逸塵的袖子裡摸出一把瓜子。
“臉皮呢?”齊逸塵狠狠一甩袖子,“你的節操呢?!”
“那種東西應該鎖在保險櫃裡,隨身攜帶着多危險啊!”祁烷嘆了一口氣,磕着瓜子,“那種東西易碎且不多,更應該好好保管,不然動不動就碎了!”
孤傾語再度同情地看了一眼齊逸塵,繼續磕着下一顆瓜子。
“你……”齊逸塵平復了一下自己崩潰的內心,終於打開扇子一臉淡然,“小生夜觀天象,汝等今日必有大災!若需化解此難,則必須隨吾同行!”
“老夫昨夜擲了個硬幣,汝等今日必碎節操!若需化解此難,則必須叫老夫爺爺!”祁烷也是很淡然地看着齊逸塵。
齊逸塵微微一笑,隨後拋開扇子撲向祁烷掐住他的脖子:“我x你大爺!老子告訴你你的大災在此!你已經很難活過今天了就讓老子以行動來告訴你什麼是大災!”
“你以爲老子怕你啊!”祁烷也是和齊逸塵滾在了地上,“來啊!who怕who啊!讓老子來告訴你什麼叫做‘以往美好的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