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所有人都認爲他是一個啞巴,小公子也習慣了不說話的生活,他一年四季經常做的事,就是夏天站在路旁最高的松樹上,觀看來往的行人遇見穿黃衣服的姑娘,更要看個清楚是不是鳳凰女,冬天他便站在最高的山峰上,觀看來往的旅人漸漸的他練就了一個新本領,就是人在幾公里以外,雖然還沒走近,他都能看得清對方衣服的顏色,甚至能看清對方的面貌,轉眼三十年就要過去了,他的族人再也沒有回來過,鳳凰女也沒有到這裡來找他。
這天小公子像往常一樣,坐在高高的山峰上,注視着被雪封了已久的山路,忽然遠方出現了兩個人,雖然在旁人看來這只是兩個黑點,但小公子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兩個人,他們是九鱗力士裡的老大和老二。
雙方的距離在幾千米開外,但在小公子看來他們二人就在眼前,其實仍然隔了很遠的距離,即使小公子再怎麼招呼他們,二人也看不見聽不到,所以小公子只有耐着性子慢慢的等二人靠近。
久鱗力士裡的老大一邊走着,一邊眺望向前方隱藏在峭壁深處的洞口對老二道:咱們已經離開這裡快三十年了吧?老二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答:這兒真是個好地方啊!三十年前,如果不是族長帶領我們殺光了丹鳥族的人,洗劫了他們的財寶,怕他們的那個白光族長髮現真相,找我們復仇在加上怕小公子找回來,族人發現他有祖靈體質威脅到大公子的地位,說什麼我們碧虛族也不會離開這個經營了近百年的基業。
老跛子點了點頭默許了老二的說法繼續道:這次我們出來的任務是追殺小公子,他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老家了,一會如果我們在老家見到他,要果斷出手一擊斃命。
老二皺了皺眉道:恐怕沒那麼簡單,那小子有祖靈體質,一旦發起瘋來恐怕我們兩個也不是他對手,老跛子陰笑道:你我二人是九兄妹當中唯一修煉出白光的人,以小公子的懶惰性情,現在恐怕還是藍光武者,咱們兩個白光武者對付一個藍光武者,哪有不一擊斃命的道理。
老二嘆了口氣繼續道:咱們族長心中有三塊心病,第一塊是弄死砍掉他手指的仇人,族長雖然得到了單鳥族的寶藏,又招募了很多奇人異士,在勢力上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但那仇人也太過於強大,族長和他交手數次都沒能勝過對方,這次族長假意投靠敵人,和他稱兄道弟但願能有機會,暗中殺死對方,報當年的斷指之仇吧。
第二塊心病就是怕當年丹鳥族的族長,鳳凰女知道了,血洗鳳凰谷的真兇是咱們族長,那不但我們碧虛族會聲明狼藉,也會遭到鳳凰女的追殺,前幾年聽說那個鳳凰女已經殺掉了蒙氏兄弟,現在正滿世界找她的老情人咱們的小公子哪。
第三塊心病也是最大的心病就是小公子了,我們一定要趕在小公子和族人們見面前殺掉他,如果讓族人們知道小公子擁有了祖靈體質,族人們勢必要擁戴小公子爲族長,那大公子這麼多年來的經營謀劃豈不全都化爲烏有了,所以當咱哥倆修煉出白光後,族長就立刻派我們出來幹掉小公子,可見他眼下才是我們最大的禍患。
這三十年來小公子已經是啞語九級了,雖然兩個人在數公里外說話,他聽不見對方說什麼,但通過兩個人的嘴型小公子已經完全讀懂了對方交談的內容。
通過二人的對話,小公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驚訝於屠殺丹鳥族的不是蒙家軍,而是自己的哥哥,原來自己已經覺醒了祖靈體質,但自己還不知道因爲這件事,哥哥才帶着整個碧虛族搬遷讓自己有家難歸,而且哥哥還派人滿世界的追殺自己,怕自己搶奪他族長的寶座,最讓他欣喜的是鳳凰女還在人世正滿世界的找自己呢。
這個喜訊讓小公子顧不得那麼許多,也不去想怎麼對付眼前的二人,也不去想怎麼回到族裡奪取哥哥的寶座,他只想馬上到鳳凰女的身邊,於是他便日夜兼程向位於我國東南沿海一帶的鳳凰谷疾馳而去。
這一日小公子來到了山海關前的一個村子,見村前停了幾十口棺材有上百號人都披麻戴孝的哭泣着,這個送葬的隊伍在出關的路旁排起了長龍,小公子心中有事,並沒有停住腳步,便飛快的從送葬的人羣旁疾馳而過。
這時有一個年輕獵戶拽住了他道:兄弟你是外鄉人吧?天色已晚還是不要連夜趕路啦,這山中有三隻老虎一到冬天專傷人性命,又指了指送葬的隊伍繼續道:三天前我們村子裡趕大集,這三隻老虎從山上下來衝進人羣,連撲帶咬害了我們村裡幾十條人命。
這三個畜生吃慣了人,小兄弟你晚上走山路遇到他們必死無疑,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家,住上一夜明早再走吧?剛剛小公子還在狐疑怎麼這麼多人家共同出殯,聽獵戶一說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見如此慘狀也觸動了他的俠義心腸,想要替村民們除此大害,便向獵戶笑了笑鞠了一躬,什麼也不說跟着他回家去了,一路上獵戶問他什麼他也不回答只是笑,獵戶猜測他是個啞巴,也不多問就帶他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獵戶領他來到路口,指了指左邊的路道:這條路是入關的大道你走這條路吧,進入山海關後天就會漸漸的暖和了,又指了指另一條小路道:千萬不要走這條小路,這條路是通向山上的,那三隻惡獸就盤踞在這大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