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冰鑲雨答應不再說魔法的事,烏克娜娜這才放心的拿開捂住冰鑲雨的那隻手。
烏克娜娜的手一拿開,冰鑲雨立刻就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急於呼吸新鮮空氣。烏克娜娜擔心她還會提起魔法,於是就時刻準備着要捂住冰鑲雨的嘴。
冰鑲雨看烏克娜娜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哭笑不得。她拂開烏克娜娜的手,說道:“烏克娜娜,你至於這個樣子嗎?我又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你不用那麼擔心。
雖是這樣,但烏克娜娜覺得還是留一手比較好。
不僅是冰鑲雨哭笑不得,其他人也覺得好笑。烏克娜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敏感多疑了,這不像她一貫的作風啊。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我會叫醒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我要讓你們做什麼了。”留下這句話,海遠航就走出廚房了。映之留下來把未打掃乾淨的地方繼續打掃乾淨,而澤洋這個倒黴鬼,自然是去海遠航那兒領罰了。
海遠航剛走,樂淚她們就又嚼起舌根了。
“鑲雨,你爲什麼就這樣答應他啊?這也太草率了吧。”樂淚推了一把鑲雨,看着海遠航遠去的背影,不滿的說道。“萬一真的很危險怎麼辦,那我們到時候就死定了!”
冰鑲雨揮了揮手,坐到海遠航坐過的那張椅子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哎呀,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幅膽小的樣子啊。你們是不是在人類世界呆太久了,覺得自己也是人類了?”不然他們怎麼會連自己有魔法這一點都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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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娜娜見映之就在不遠處的水槽那兒洗抹布,覺得她很有可能會聽到冰鑲雨的話。於是就趕緊走到冰鑲雨身旁,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與她談話。
“鑲雨,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老是提起魔法這件事呢?你難道不知道隔牆有耳嗎?”萬一被有心人給聽到了,加以利用,他們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冰鑲雨把頭扭到了一邊,很是不耐煩。“烏克娜娜,你就是想多了而已。碰到危險時我們可以偷偷地使用魔法啊,這樣就不會被人給發現啦。就算被人給發現了,事後我們也可以消除人家的記憶嘛。至於隔牆有耳這件事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我覺得暗夜應該不會蠢到派臥底來監視我們這個地步,這太俗了。如果這一招有用的話,我們早就用了。”
鑲雨妹妹啊,我只能說:你還是太單純,太懵懂了些。暗夜不會派臥底來監視你們?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就在你們不遠處洗了半天抹布的人是誰?!
烏克娜娜本來是想給冰鑲雨做思想工作的,結果反而被對方做了思想工作。末了,她對於對方的話,竟無言以對!
大家見這一幕,心裡更加覺得烏克娜娜多疑了。
於是樂淚走過來,二話不說拉起烏克娜娜的手就走。“哎呀公主,我看你就是神經緊張了。既然你神經緊張,那就讓我們帶你去欣賞一下這碧波盪漾的海洋吧。我敢保證,藍天白雲沙鷗海浪肯定會讓你放鬆下來的。”
由於樂淚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烏克娜娜的手臂掙脫不開,就只好任由她把她拉走了。
見此一幕,雅麗趕緊拉上冠林追了上去:“喂!你們慢點,等等我們啊!喂!”走那麼快乾什麼啊,趕着投胎啊。
其他人能做的,也就只有一笑了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洗了幾百年抹布的映之心裡的一個“偉大”的計劃誕生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計劃,會被一個看起來無任何還手之力的人給破壞。
海遠航的船艙裡...
“船長,我錯了。”見手裡捧着一本書,過了好一會兒才翻一頁的海遠航遲遲沒有說話,把氣氛弄得很尷尬。澤洋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就開口打破了沉默
海遠航還是沒說話,澤洋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於是就“可憐兮兮”的訴起苦來,爭取不被他整得很慘。
“船長,我不應該在工作時間偷懶的。不應該在他們主動提出幹活的時候不阻止他們,不應該暗地裡說您的壞話的。不應該...”澤洋一條條的列出了今天所犯的所有過錯,心想他這樣坦白,海遠航對他的懲罰應該能從寬吧。
但是還沒等他列完,海遠航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他這一打斷,澤洋心裡的希望就破滅了。
完了完了,船長又要整他了。而且,估計這次玩的東西會比上次的更猛烈。
海遠航把手裡的書合上,放到面前的書桌上。然後手肘抵着桌子,雙手交叉握在一起,饒有興致地問他:“澤洋,你說你今天犯的最大的過錯是什麼?”平時每天澤洋都會犯一些錯誤,例如偷懶啦,偷吃啊,亂扔東西啊什麼的,都是一些小事。
但是如果小的過錯犯多了,長久以往下去,他遲早是會犯大的過錯的。
所以他必須得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麼。也要讓他知道,在他海遠航的船上惹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聽海遠航這個問題,澤洋整個人都懵了。船長平時訓他的時候一般都是到了最後纔會問他這個問題啊,今兒怎麼一開始就問這個問題了?
遊戲規則改了?
“呃...這個嘛...那個...”遊戲規則突然改了,這讓澤洋無所適從。他這個那個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覺得吧,這個問題呢,很深奧。我們得要慢慢來,才能探索出他其中所蘊含的深刻意義。”
結巴了半天,澤陽認爲如果他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很慘。於是,他就用起了拖延戰術,爭取死得慢一些。
哪知海遠航不吃這套。他知道澤洋要用拖延戰術,於是就放出了狠招。“行,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強求你。”他站起身來,走到陽臺上。“你過來。”
澤洋不明白海遠航在搞什麼鬼,稀裡糊塗的走過去了。
他一走到那兒,海遠航就用右手指着不遠處的一隻正在游泳的大白鯊,轉頭看向他。“你看,那隻鯊魚是一隻正在覓食的母鯊。她現在或許很餓,或許她的孩子很餓。總之,她要儘快找到食物。所以...”海遠航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給了澤洋一個迷之微笑。
這個微笑給澤洋留下一個無限大的想象的空間。最後他想到了這個結果,立馬就害怕得全身哆嗦起來了。
“船...船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啊。您千萬不要把我丟下海啊,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船長我求你了。”澤洋的語音裡甚至是帶着哭腔的,這可以看出他是有多麼的害怕。他甚至想給海遠航跪下,可海遠航的一個凜冽的眼神又把他給嚇了回去。
海遠航轉過頭,重新看向海的遠方。“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你就替我做一件事來償還吧。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就會給你一筆錢,你想到哪兒去就到哪兒去,以後你和我就再無瓜葛了。知道嗎?”
聽到海遠航的話,澤洋整個人已經呆了。他的目光呆滯,沒有一絲絲神采。
“知道了。”海遠航,算你狠!
半個小時後,澤洋如魂一般飄出了海遠航的書房。他不知道他能不能過的了明天那一關,更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怎樣面對自己的父母。
入夜,白日歡歌的海洋陷入了甜美的夢鄉當中。
海面風平浪靜,沒有一絲絲的波濤暗涌。有的,只是小小的海浪被微風捲起,“呼呼”地奔跑着。最後摔倒在礁石上,發出“啪啪”的笑聲和叫聲。
沒有海鷗翱翔的天空沉寂了,灰濛濛的,好像是不喜歡夜晚給他的寂寞與冷清。空中的雲不是白的,而是灰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聚集在一起。潔白的月亮不害怕寂寞,她坐在其中一片烏雲的上面,低頭俯視這片湛藍的海洋。
一艘輪船靜靜地行駛在平靜的海面上,船艙的燈都已經熄滅了,上面歡快的人都和海洋進入了夢鄉中,去和他在夢裡相會。只有海遠航的房間還亮着燈。
他在看書呢。
這艘輪船一個陰暗的地方,有兩個人在進行着一場對話。
“你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安悠左顧右看,極小聲的問對面穿着睡衣的映之。
映之手裡的手帕被她絞得皺巴巴的,她緊咬嘴脣,低着頭說道:“沒有。今天我觀察他們一天了,都沒有發生什麼不對勁,和正常人一樣進行着日常生活。只不過就是他們今天下午一整個下午都在甲板上欣賞風景,有幾個男生後來到艙裡的閱覽室裡看書去了,晚飯時候纔回來。我不好跟着他們,於是就和其他人留在了甲板上。不知道那幾個男生到閱覽室裡會不會...”
她說到這裡就說不下去了,她怕她如果再說下去,安悠會發火的。
“你不好跟下去?你就說你要去打掃閱覽室不就得了?!難道他們會阻止你幹自己的工作嗎?萬一他們到閱覽室裡不是去看書,而是去密謀什麼大事呢?那你豈不是就錯過了一次能打敗他們的大好機會!你啊你,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女王當初之所以選中你來爲她效力,是看中了你的聰明,你的勇敢。”
“而你現在是怎麼辦事的?你看你這幅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像你這樣子怎麼可能會完成女王交給你的任務呢?我告訴你,如果到時候你完成不了任務,你就等着去向閻羅王報告吧!”
安悠一口氣說完這麼一大段話,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了。她停下來喘了口氣,就又說了下去:“你說,那幾個男生都長什麼樣?”最好謎亞星別在裡面。
映之此時已經被安悠給嚇得渾身都發抖了。見安悠問她這個問題,她趕緊回答:“一共有四個人。其中一個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另一個男生穿着一聲深藍色衣服,另外兩個嘛...”
安悠已無心再聽下去了,黑框眼鏡...說明謎亞星也在其中。
見映之還在說着,她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她住嘴。“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再繼續觀察,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向我報告,明白嗎?還有,如果那羣人有什麼行動的話,你就暗中搞破壞,令他們的行動不能順利進行。知道嗎?”
映之連忙點頭:“知道了。”然後,安悠一轉身就消失了。
映之見安悠終於肯走了,就對她的方向吐了吐舌,然後轉身裹緊睡衣,快步走回艙裡去了。
此時已經進入半夜了,海水開始漲潮了。一波接一波的波浪不斷涌來,撞擊在礁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
月亮害怕波浪的洶涌,於是她躲到烏雲的背後,不敢出來。
因爲月亮躲起來了,所以原本還有些光亮的天空頓時就變得更加灰濛濛的了。再配上洶涌的浪濤,這一切,都變得恐怖起來了。
第二天清晨,東方只有一點兒魚肚白,太陽還停留在地平線的那方,只送給了海洋一點兒的光亮。就在這些光亮的照耀下,大家全都起牀了。
他們被大海清晨清新的空氣給迷醉了。這空氣中帶着藍天的味道,又帶着海洋的味道,兩種味道交織在一起,浸潤了皮膚中的每一個細胞,令人神清氣爽。
“啊呀...昨晚睡得好舒服啊,我還從來沒有睡得如此舒服過呢。”冠林伸了個懶腰,無比感慨地說道。
之前每到一個地方都來不及休息就開始尋找冰亞之石了,等好不容易找到冰亞之石了,又風風火火的趕往下一個地點。他們就像機器人一樣,永無止息的在工作着。
雅麗活動活動了筋骨,見冠林說出這樣的話,就朝他投去了鄙視的眼神:“舒服?等下一站我讓你睡在冰天雪地中,我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
切~
冠林瞥了一眼雅麗,心想以後再也不在這女人面前說出抱怨的話了。一說出來就要被她嗆幾句,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樂淚靠着甲板周圍的護欄,伸開雙臂就要擁抱這片大海。“啊!我的海洋;啊!我的浪花;啊!我的海風;啊!我的...啊!我的臉啊!...嘶...疼死我了!公主,你爲什麼掐我啊...”
詩興大發的樂淚正在創造一首她認爲會震驚世界的好詩,冷不防一旁的烏克娜娜走了過來,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臉,她頓時就疼得齜牙咧嘴。
樂淚用手捂着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公主,你爲什麼要掐我啊,我的靈感都被你給嚇沒了。”哼,扼殺別人靈感的“殺手”!
烏克娜娜聽到樂淚的話。笑了笑,說道:“我如果不掐你,你會從白日夢裡醒來嗎?樂淚,你就不要肉麻了。如果你喜歡寫詩的話,你可以寫在你的日記本里面啊。不要這樣大聲念出來,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懂嗎?”說完她象徵性的拍了拍樂淚的肩膀,然後就走了。
樂淚一邊揉疼痛的臉頰,一邊看向烏克娜娜的背影,一臉的不服氣。“哼,什麼嘛。不就是嫌我想象力豐富,會作詩,所以才這樣對我的。還說什麼我作的詩肉麻,會讓人起雞皮疙瘩?我這叫詩意,詩意!”
但樂淚也只能小聲地說出來,不敢太大聲,以防被別人聽到,到時她就完了。
她歪頭想了想,然後笑着說:“對,我寫日記去,到時候說不定會出版成爲一本詩集呢。說幹就幹!”說着她就轉身往船艙裡跑。
哈哈,一位偉大的女詩人就要誕生了,她的名字叫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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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今天下午沒能按時更兩篇文,所以文文就在深更半夜給大家更文了。既然寫好了,那文文就去睡覺了,晚安!(*^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