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李亨問道。
李瑁接口道:“太子您可能忘記了!之前父皇派我們作爲採訪使和黜置使的時候您把一塊貼身的令牌送給了我的……”,說到這,李亨頓了一下,恍然道:“我想起來了!”,說完,看着我道:“先生的事情辦得如何?那些州縣的府衙可有爲難你啊?”。我拱手笑道:“多謝太子殿下的掛懷!事情辦得十分的順利!每到一個地方,只要拿出您的令牌,便會變得暢通無阻!”。
李亨點頭道:“那就好!如果真的有地方官爲難你的,先生可直接告知於我。雖然我這個太子權位並不高,但是處置一些事務的權力還是有的!”。我一聽趕忙擺手道:“多謝太子殿下恩典!真的沒有官員爲難我!”。說着,我將手中的令牌恭敬的遞了過去。李亨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令牌結果後,又道:“要真的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說到這,他想了想,又道:“先生此番回來可曾見過我的父皇?”。
我搖頭道:“還沒有!這番回來之後,我便立刻同壽王爺一同趕到了您這裡來了!暫時並無去他處。”。
李亨道:“那我帶你去見父皇如何?”。
“這……”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去看向李瑁,李瑁一見趕忙接口道:“太子!父皇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在忙於會見外藩的使節?”。李亨恍然道:“對了!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他轉念一想,又道:“不過沒關係!明天上午,父皇將會在大明宮設宴。先生前去的話,父皇一定會很高興的!”,說着,又對李瑁道:“瑁弟!到時候你的母親武惠妃娘娘也會一同伴駕左右的!正好你陪着先生一同前去。”,李瑁聽了有些遲疑道:“父皇一般設宴款待外藩的時候很少會讓我們這些皇子前去的!我這樣貿然前去豈不是會……”,說到這,李瑁頓了一下。而李亨卻並不這麼認爲:“這沒什麼!父皇一直以來都對先生十分的敬重;還經常的將先生的名字掛在嘴邊;我想父皇是不會在意的!”,聽了李亨的話,李瑁想了一會兒,並沒有言語;而在一旁的我見勢趕忙開口道:“這會見外藩的事情畢竟是國家大事!我這一介草民怎麼有資格出現在那樣重要的場合呢!”。李亨又道:“先生你有所不知!父皇經常在衆人的面前提到你。而我亦是想讓父皇能夠高興一次!還望先生能夠成全!”,說着,起身便對着我拱手作揖。我一見趕忙扶住他,但嘴上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將目光朝李瑁看去。而此時的李瑁也只好朝我點了點頭。沒辦法,我只好應允道:“好吧!既然這樣,我答應就是了!”。
原本打算歸還了令牌之後就離開的。可是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件事情在等着。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太子李亨。那在明天上午的時候,我就必須出現在大明宮那裡;在回到李瑁的壽王府上之後,我便將這件事情同香嵐說了一番。而香嵐的想法卻是不同;“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呢?”香嵐道。
我搖頭道:“話雖這樣說,但是畢竟我是身爲一教之主!而且,所有修道門派一直以來都保持的一個原則便是:從不過問朝廷之事!所以……”,說到這,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香嵐又道:“你這次只是前去見一見皇帝!又不是讓你去參與朝政!這算不上什麼的!”。聽了香嵐的話,我壓抑的心情不由得緩和許多。但是,在我心中仍然是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李瑁便帶着我前往了大明宮。這大明宮的宮殿十分的雄偉壯麗。到處都透露着皇家的氣息;儘管我們到達那裡的時候天色還尚早,不過此時的大明宮裡裡外外都是進進出出的太監和宮女;他們每個人的腳步都十分的瑣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來休息的;那是因爲再過幾個時辰,唐玄宗會在這裡設宴款待幾位外藩的使者;所以,沒有一個人敢怠慢。
李瑁帶着我來到了大明宮的一處後殿內;這裡雖然沒有正殿那麼大,但是在這附近的許多宮殿之中,也算得上是比較雄偉的了。
天空逐漸的發白。東方的太陽也已經高高的升起;宮殿外亦是開始傳來絡繹不絕的腳步聲;李瑁將我帶到這裡之後,便趕忙去準備其他的事情了。而我便一個人留了下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外面的吵雜聲越來越大;我實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於是便推開門走出殿外;而當我邁步走出來之時,面前突然多了許多侍衛背對着我而站;我一見趕忙轉頭向兩側看去;此時這大殿的兩側已經佈滿了羽林軍的侍衛;而再繼續向前方看去時;前方的廣場之上充滿了許多的太監和宮女;他們都站成隊列,手中仍是拿着許多的食物、器皿在向前方的大殿中走去;雖然不知道那個大殿叫什麼。但是,我想那一定是唐玄宗準備款待外藩的地方;這時,突然出現了一隊手持大紅綢子的人;他們身着一身侍衛的衣服;但它們又與我跟前的這些侍衛所穿的不同;他們的腳步要比那些宮女和太監快得多;手中的紅綢子在快速行進之中不斷的發出聲響;而且,伴隨着的還有那些侍衛們整齊的腳步聲和腰間的武器晃動的聲音;雖然不知道他們使用這些大紅綢子要做什麼。但是,這熱鬧的場面,還真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
我在門口向前觀望的時候,前方沒有任何一個侍衛回過頭來與我交談;我想:看樣子是事先李瑁在離開之前已經交待過了;過了一會兒,突然在我的右前方出現了一隊身着不同服飾的女子;看其打扮,身份應該要與那些太監和宮女有所不同;她們身着一身粉色寬袖錦絲荷花裙,而且手中還拿着一把與之相襯的布制摺扇;看樣子應該是一羣歌妓或者是樂坊的舞娘;想到這,突然在其中有一個身着不同服飾的女子進入了我的視線;這個女子的身形和長相不由得讓我大吃一驚;
“那不是葉芳芳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低下頭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