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這些天的更新都在上午10點左右
下面進入正文
......
......
......
那一天,萬物無聲;
那一天,喧鬧停止;
那一天,黑霧迷城。
後世的歷史學者在整理盟約國家歷史軍事博物館中,曾無意間找到過一份有關那一次戰役的親身戰鬥描寫。那份數千字的資料,向世人敘述了盟約117師同狂沙師團在黑原之地的西1戰區,進行了極爲慘烈的一場戰鬥經歷。
......
我是盟都人,全名葉昉玉,常常被戰友們稱作玉米,我服役於盟約駐黑原之地甲級117師師團團,中士,2級戰力,是一名爆破手,我所在的第11小隊是一個專門的爆破小組,從來到黑原之地,再到開始加入戰鬥,執行那次突襲任務時,我們一共炸開了赤影的5個火力點,以及損毀了赤影3架步戰機甲和兩輛赤影坦克。
當我寫下這份回憶錄時,距離那次戰爭已經過去五十年,曾經的熱血沸騰如今已成爲一潭死水。可往事依舊曆歷在目,彷彿昨日還在炮火中掙扎,看着身旁的一個個熟悉或是陌生的同伴倒下,內心瀰漫着不安、害怕、恐懼。
而在不遠的前方,面對那龐然大物般的鋼鐵巨獸,我和戰友們卻要克服這令人顫抖的死亡,向着彈雨衝鋒,將帶着冰冷觸感的烈性**包投進射擊孔。
因爲我是爆破手。
那是在一個平靜的早晨,當我從牀上醒來時,外面一片寂靜。要知道,自從和狂沙師團開戰以來,幾乎每一刻都有槍聲響起,到處都有重炮發射時的破音聲,還有傷兵的呼喊聲,嘈雜喧鬧。可今天早上,一切都停止了。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急匆匆地跑到營帳外面,卻只看見寥寥無幾的士兵正默默地圍在一起吃東西,其中一個相識的小隊長見我一臉茫然出來,微笑的擺擺手,示意我一切正常。
“剛剛你們隊長帶人去搬彈藥了,見你睡得死就沒有叫醒你,如果你醒了就順帶告訴一聲。”
“謝謝王隊長了。”我微微一笑,點頭道謝之後就向着補給點跑去。剛到半路就見到自己的小隊長李銘帶着戰友,扛着彈藥箱有說有笑的往回走,李銘隊長見到我衣衫不整,搖頭道:“你瞧瞧你,趕快回去換衣服。”
我嘻嘻了兩聲,伸手去接李銘隊長肩上的彈藥箱,他也沒有矯情,直接就把箱子甩給了我,接着說道:“累死了,趕緊回去吃飯,等會還要集合,估摸着有大戰役了。”
“是啊,玉米,等等真的打起來了,記得給帥哥哥我打掩護啊。”一名滿臉褐斑的戰友湊到我跟前,嬉笑道。他叫易凡宇,不過和我一樣有一個好記又好吃的外號:麻子。來源當然是他那都是斑點的小臉蛋賦予的,不過這貨卻毫不介意,甚至時常引以爲榮。
我們瞎扯閒聊,很快就回到營地,吃飯休整,接着又在副隊長海盜的帶領下開始填裝彈藥,檢查**包。
還未等我們準備好,突然間,位於不遠處的兵站內就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一時間,原本還算安靜的兵營頓時人聲鼎沸,一批批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集合,接着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各自尋找自己的中隊,然後向着營隊集合點跑去。
我匆匆整理了一下裝備,便看見李銘隊長從不遠處跑來,他並未多言,只是讓衆人隨他前去集合,一路上,我見到許多裝甲運兵車向着同我們相反的方向進發,而原本應該作爲隱藏火力點的自行火炮塔此刻也全部升起,在一衆工兵的忙碌下被拆裝分解。
等我來到集合地時,那裡已經有將近五百人列隊站立,他們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由突擊士兵組成,像自己這樣的爆破兵種爲數不多,我隨意地向四周望了望,只見在場的人都是一臉的慷慨激昂之色,他們的左臉上塗着綠紅相間的油墨迷彩,肩上還有一副未戴上的惡鬼面甲,灰黑色的作戰服配上天啓步槍和手斧短劍,給人一種無形的威懾。
(換句話說,就是霸氣側漏。)
就在我們11小隊進入隊形之後,很快就有人給我們每人送上了一副相同的面甲和一份紙筆,然後用深沉的聲音道:“把自己想說的話寫下來吧,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此時的我才注意起,那些遊走在四周,發放物品的竟然都是盟約憲兵,而且看樣子他們要和我們一起上戰場。
一名衣着重甲的中校走上講臺,他頷首道:“長話短說,鄙人永裕,7級戰將,今同諸君,共襲狂沙大營,不死不休,整裝,一小時後出發。”
簡潔,明瞭。
(話說假面最討厭那些個演講的人廢話連篇,一點實際內容都沒有)
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大夥和我去偷襲狂沙師團,沒有命令,不許後退。
作爲一名士兵,我並未想得太多,實際上,很多事情也無需我去思考,我所能做的,只有服從上級的命令,然後取得勝利。
我的內心的想法在當時其實很簡單:盟約變強大,然後升我的官,有錢,能養家。
我不知道的是,這次行動所帶來的回憶,將來無時無刻不讓我被噩夢驚醒。
......
我們這支被組建爲黑風營的突擊部隊坐上裝甲運兵車,向着東側進發,按照李銘隊長的說法,我們將會繞一個大彎,然後出其不意得出現在狂沙師團的後勤庫基地,再由其他突擊隊員掩護,我們爆破部隊去炸了他們的物資。
順便說一句,早上同我打招呼的王隊長他們小隊也被編入黑風營,順帶再說一句,除了我們這些爆破部隊,其他的黑風營士兵都是屬於33突擊營的突擊兵,也就是說,所謂的組建部隊,僅僅只是在33突擊營的基礎上加了我們這些小隊罷了。
一路上,我們並未遇到狂沙師團的小股部隊,只是透過兩邊的射擊孔看見被硝煙籠罩的戰場:到處都是被重炮炸出的大坑,旁邊的易燃物都在不停地燃燒,還散發出一股帶着焦肉味的特殊氣味。
“好惡心,這些都是人被烤焦的味道。”一旁的麻子道。
副隊長海盜踢了他一腳,淡淡道:“覺得難受就把面甲戴上,真是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去在意這些味道了,而是對着李銘說道:“隊長,你說我們人這麼少,赤影會不會埋伏我們啊。”
李銘搖搖頭:“我們師座用兵如神,既然讓我們前來突襲,定有他的道理,再說了,這次行動有7級戰將帶領,殺入敵營還是沒問題的。”
麻子接話道:“話說楊中正師座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師長一職,要是我也能當上高級軍官就好了。”
我嘲諷道:“想都別想,就你這樣還想當師長?做夢吧。”
麻子冷哼一聲:“你就等着吧!我註定是要成爲一個高調的美男子!”
寂靜;
然後是全車人的鬨堂大笑,我指着他的臉,笑道:“果然如此,你這麼英俊不去當影星可惜了。”
麻子得意的點頭:“那是那是!我臉上可都是美貌的標記點。”
“......”
一路的瞎扯閒聊中,我們離襲擊點越來越近,卻離家越來越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