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身穿灰色大風衣面容清秀的女孩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我和王胖子的思緒一下子從剛纔的莫名糾結中跳了出來,或者我更應該闡明王胖子的脖子都快伸出兩米長了。
“狗改不了吃屎!”我很快就將目光從女孩的背影中跳到王胖子身上,同時嘴裡不鹹不淡的抱怨了一句。
“只要香的,就算是屎又怎樣。”王胖子愛屋及烏的眼神還在注視着女孩離去的方向。
“吃飯的時候,能不噁心我嗎?”我頓時一番作嘔。
胖子終於將不爽的目光投向我,撇撇嘴說道:“這是你丫提起的啊!”
“我......ok,我給你說這女孩不是你的菜。”我爲什麼敢這麼說,因爲我認識這個女孩,當然她可能不認識我。
“你丫的怎麼就知道不是我的菜了,我的胃口大,什麼菜都吃。”胖子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不信咱倆就賭一個,你現在過去問那女孩要電話,如果你要到了,哥們力所能及的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要不到你就得幫哥們一個忙。”我開始打心裡的小算盤。
我的話一說完胖子就用一種愛屋及烏的眼神向那個女孩的方向看去,然後站起身來下定決心般說道:“行,這話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不後悔,去吧!”我用目光送走了胖子,獨自斜着身子看着一場出糗秀上演。
如果換一個女孩我當然不敢和胖子下這一個賭局,這個女孩是我以前在天網貿易時的一個同事,我們並不熟,但我認識她,出了名的冷血動物,白白的長了這一張俏臉,這個女孩的冷不同於夏雪,夏雪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而這個女人的冷漠是完全拒人於千里之外,或者她喜歡女人。
但胖子的自信我給他打99分,剩下1分怕他驕傲,這家飯店雖然不大但顧客特別多,特別是現在,胖子根本沒顧上面子問題就走向了那個冷漠的女人。
我偷笑着就等着看胖子出糗,但我並沒有看見胖子出糗的機會,不到一分鐘胖子沮喪着臉回來了。
我就知道想泡這女人沒那麼容易,於是看着胖子這副失敗樣我心裡很是滋味,似乎找到了一種爲廣大女同胞報仇的快感。
胖子久久沒有坐下,仍然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那個女人,奇怪的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不那麼瞭解女人呀!”
我偷偷笑着,夾了一塊雞肉送進嘴裡,取笑道:“不是你不懂女人,只是你太懂了,反而這個女人不吃你這一套。”
“你怎麼知道?莫非......”胖子打量着我,似乎在懷疑我是不是認識她。
我喝了口酒招手讓胖子坐下,然後瞅了那女孩一眼,對胖子解釋道:“這個,我以前的同事,這妞的思維不是你我能夠想到的,或許你用一點天馬行空的創意會讓她接受你這個人,當然也只是接受你的存在。”
胖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用爪子輕輕抽了我一下,罵道:“你大爺的整我玩是不?”
“我可沒有整你呀!是你自己說你什麼類似的女孩都可以拿下,這算什麼意思?”
胖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知道這妞剛對我說了句什麼話嗎?”
“她說她喜歡女人?”
“不是,她說得很直接呀!”
“說什麼了?”我還真有點好奇了。
“她說我很無聊,還說我這種人總喜歡把賭注強加到別人身上,欸她咋知道我倆在打賭。”胖子有感覺有些奇怪,再次看向那個女孩,此時她身邊已經坐了一個稍微有點胖的女人。
“猜的吧!我怎麼知道呢,我告訴你這妞腦袋裡想的東西忒離譜,你沒有要到她的電話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胖子不服氣的嘆息一聲,說道:“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我能拿下她。”
我輕輕的笑了笑,道:“隨你咯,不過你可輸了,有個忙你就得幫我了。”
“只要不是借錢什麼都好說。”胖子瞅了我一眼自在的說道。
“滾蛋!”我怒視着胖子吼道。
“欸,那我滾了。”胖子說完還真真準備走。
我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說:“滾吧!”
“真滾了?”
“滾吧你。”我也毫不留情的將手指指向飯店外。
胖子收回準備邁出的我腳,坐下後白了我一眼道:“小氣了吧!”
“小氣你妹啊!走吧!我也得回去睡覺了。”我說完就叫來餘嬸結完帳。
“不會吧!真生氣啦?你不是有事要我幫忙麼,說唄,我剛剛給你開玩笑的。”胖子有些着急了。
“本來是有事的,現在又不想找你幫了,我突然感覺你丫太不靠譜。”
“我......你大爺的我哪裡又不靠譜了!”胖子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卻不痛不癢的嘿嘿笑着:“好啦,真沒啥事,剛纔就想看你出糗才這麼說的。”
其實我真有事,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把胖子叫出來喝酒,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夏雪和吳磊的關係,我想徵求一下胖子的看法,我該不該答應吳磊讓我去負責幾個合作方的專櫃負責。二是那個叫米小艾的可愛妹子,我想諮詢一下王情聖我到底是不是對她動心了,因爲只要我一見到這個女孩心裡就特別慌張。
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問王胖子,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我自己去解決,別人的意見終歸是別人的想法,我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人如果沒有自己的思想那跟鹹魚還有什麼區別,總是活在別人的建議下還有什麼意義。
離開飯店後我就和胖子告別了,他也急着回去敢圖紙所以就打了輛出租車。而我,獨自點燃了一根菸走在鋪滿霓虹燈的街頭上,繼而用一種麻木而又茫然的眼神盯着那些被霓虹映襯得鮮亮的夜空。
菸頭的微光點亮着我的寂寞,獨自走在這惆然若失的街道上,不知道走過了幾條街路過多少個公交站。我纔回到了住處,機械般的打開門,我習慣性向屋內張望一圈卻沒尋到方婷的身影,於是甚至懶的洗漱就躺倒在了牀上。
安靜的環境下我的心境纔得到稍許的放鬆,面對人情世故我着實不知道怎麼辦,面對自己心儀的女孩卻不知道怎麼去接觸。
在糾結中我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在密不透風中尋找着一絲少得可憐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