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下我們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後米小艾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道:“大叔,我們去你朋友的聚樂部玩吧!”
我一愣,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嗎?”
米小艾也看看手錶,說道:“對呀!現在才十一點,我還不想回家。”
“可是......”雖然朋友的聚樂部一般要凌晨才關門,可是我太累了,真的想休息了。
“走吧。”米小艾根本不管我的心情,只要是她想到的就會一不做二不休,拉着我就往前跑。
我使勁拽着,反着往後拉,說道:“錯了,方向錯了。”
米小艾依舊拉着我往前跑,一邊對我說道:“我的車在那邊。”
我沒再拽她,就鬼使神差跟了去,上車後我帶路米小艾開車,不到十分鐘便來到了朋友大愛的聚樂部。
這家聚樂部還是和往常一樣,都是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裡面活動。
我們走進聚樂部時老闆大愛正在和幾個看上去挺精神的年輕小夥子商量着什麼,見我進來後連忙打起招呼:“嘿,哥們,好久不見啦!”
我微笑着點頭回了個招呼,然後便問身邊米小艾:“喂,你要玩什麼?”
“那。”米小艾伸出手指了指電玩區的一臺類似死亡之屋的射擊遊戲。
我又是一陣唏噓,感情這小丫頭這麼另類,若是其她女孩子聽着那玩意打出來的聲音都會嚇崩潰,可她就像是早就想好要玩那個似的,更可怕的她居然叫我和她一起玩,更可笑的是我居然答應了。
我的媽呀!當我剛拿起射擊槍時耳機裡突然傳來的恐怖聲幾乎嚇得我半死,談不上害怕,只是這玩意音響效果太好了,簡直可以把耳膜震碎。
整個過程我就不描述了,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第一關下來我手心冒和額頭冒出來的汗已經超過了我這幾個月所有的汗。
只是米小艾這丫頭越玩越瘋,像是找到了感覺幾乎瘋了一般掃射着殭屍,屏幕上也夠血腥了。
第二關下來我就已經沒有生命了,需要再投遊戲幣,可是我放棄了,讓米小艾先玩着,我到那邊休息室抽一會兒煙,緩緩神。
大愛也跟了過來,我遞了一根菸給他,這是屬於男人之間的交流。
大愛坐下後又朝米小艾的方向看了看,對我揚了揚眉毛,說道:“這不是上次你帶來那丫頭嗎?”
我將煙霧對着天花板長長吐出,說道:“是啊!”
“怎麼那麼晚你們還出來玩?你們倆是不是......”
“打住啊!這小丫頭就一小屁孩,整天就知道玩,我這也是沒辦法。”
“那你幹嘛還要跟着一小丫頭大半夜出來瘋,這可不是你李洋的行事風格呀!”
對,我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大半夜的出來瘋了,真的很久了,因爲隨着年齡增長我已經漸漸忘記了所謂的夜生活,相比幾年前還真的變了很多,可是我爲什麼那麼偏執她,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不忍心拒絕她,也許是當初的承諾,因爲我曾經輸給了她,只是發覺這個理由真的太牽強了,太可笑了。
我沒再說話了,因爲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回答他,只好沉默着抽菸發呆。
許久大愛掐掉菸頭,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對了哥們,下週末我們聚樂部和黑格子聚樂部舉行了一場足球友誼賽,正好差一個後衛,有興趣參一個嗎?”
我一直吸到菸蒂才扔掉,心裡有些心動但眼神隨即看向了那羣年輕小夥子,想必剛纔他們就是在討論這件事,只是我已經過了那個瘋狂的年紀。
搖了搖頭,說道:“老了,踢不動了。”
大愛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後,表情扭曲着說道:“你丫還沒到30歲,敢說老了?”
“那可不是,胳膊小腿都使不上勁了,要是前些年我肯定答應。”我說完又慢吞吞的伸了個懶腰,試圖讓他感覺我真的老得伸懶腰都那麼費勁了。
大愛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早就聽曉天
說你小子從前就是校足球隊的,踢得一腳好球。”
我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嘆息道:“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幾件值得驕傲的事呢,就像那羣年輕小夥子,你看看多精神多陽光,哪像我這樣頹靡,不行啊,不行啊!”
我心中感嘆一連說了兩個不行,實際上心裡卻是很想,因爲我的確愛足球,只是真的沒力氣再去球場上奔跑了,並不是老了,而是這麼多年沒有踢過足球,已經找不到當初那種感覺了。
大愛從煙盒裡掏出一根菸又遞給我點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吧!反正還有一週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如果想好了隨時給我電話,這場球賽我也參加了我再叫上曉天,如果想好了我們仨再瘋狂一次。”
我聽到再瘋狂一次,這幾個字時心中突然一陣莫名情緒翻動,一瞬間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個年輕的時代。
我猛的吸了一口煙,點了點頭,也算是暫時答應了大愛,也許我們真的該瘋狂一次了,不爲別的只爲那段刻骨銘心的青春,只爲那些年在球場上流過的汗灑過的淚。
一根菸抽完後大愛又和那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商量着什麼去了,而我又回到了米小艾身邊,她還在玩,看了看竟然玩了十三關。
我當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可打破了大愛這家聚樂部的記錄了啊!更要命的是,見我來後還有空抽出時間和我打招呼。
我愣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玩到十五關才被終結,並且好像是她故意的,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出很失落的表情。
我重重的吞了口口水,自然的對她豎起了大拇指,反正在我印象裡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孩總是在各個領域都表現得非常厲害,好像就沒有什麼能難住她,至少我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