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小受男被女王抽打的畫面戛然而止,雲牧冷靜下來,初次體會到了光明境界和黑暗境界的女孩子之間巨大的差別。
當初神仙姐姐說“光明境界的女子喜歡你,是喜歡你這個人本身”,最開始雲牧對這話理解還不通透,此刻他算是有了比較深刻的理解。
比如夏雪純,從來不會要求雲牧去做什麼。當然,夏雪純是否喜歡雲牧,這還是個未知數,最起碼是有好感的。比如柳芽,儘管夢中系統沒做出任何提示,但云牧自身可以感受到,柳芽並不要求他去改變什麼。即便在戒菸的問題上,也是好言相勸,而不是勒令雲牧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
而黑暗境界的姑娘不一樣,她們看中了一個人,往往將他劃分爲“某個人”。這“某個人”,必須符合她們心目中那個標準。如果那位牲口不達標,她們要麼放棄,要麼試圖強制姓將他改造成“那個人”。這樣的故事,大多數以悲劇收場……你很難想象,在悲劇的結尾,這些妹子還能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地訴說這是她們曾經的“愛情”。
田甜是雲牧第一個接觸到的對他提出這種改造要求的女人,對雲牧而言具有代表姓。
他摸着良心想了一下,自己絕對不可能變成田甜心中那個“高雅又浪漫的男人”。即便某一天自己發揮演技僞裝成那個樣子,誰敢保證接下來小護士又會提出什麼要求呢?是要求他年薪百萬,還是要求他出國移民?
雲牧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笑道:“護士姐姐,你好像漏掉了一個重點。就算我變得又高雅又浪漫了,也不一定就有車有房了啊。”
田甜一聽這話就樂了:“你才漏掉了重點,我要你先有車有房,再高雅浪漫。你要是沒錢,再高雅再浪漫也沒用,我還沒傻到對一個窮講究的男人感興趣!”
雲牧差點栽倒,尼瑪,用不用這麼直白啊?
誠實是美德,可有時候面對太過於實誠的姑娘,未必是好事,很可能會對家底不夠的牲口造成心理上的嚴重打擊。
雲牧腦海中又閃現出一個畫面,這次的畫面變成了舞臺劇。
畫面中的自己站在黑漆漆的舞臺上,聚光燈突然亮起,聚焦在他一個人身上,然後他詠歎出開場白:“是土大款,還是文藝青年,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妹子暴虐的毒箭,或是小宇宙爆發拼命賺錢,這兩種行爲,哪一種更高貴?”
很顯然兩種行爲都不高貴,於是乎舞臺劇變成了歌劇,這貨效仿狼外婆唱着歌忽悠:“小護士乖乖,把門兒開開……”
就跟對山歌一樣,小護士也唱了起來:“不開不開我不開,沒有兩百萬,我就不開……”
畫面到此中斷,雲牧滿頭黑線。
他忽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男人勾搭女人,要打破兩道門。第一道是女人心中那扇門,也就是所謂的敞開心扉,對雲牧而言,這道門就是守護結界,只要打破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說了;第二道門,則是女人雙腿之間的那道門,一旦進了門,那就妥妥地了……原來男人搞定女人,只需要完成兩個“開門任務”。
凝視着態度強硬的小護士,雲牧笑了。他意識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小護士對他來說根本可有可無,自己犯不着跟她磨蹭。至於被小護士玩養成,那更不可能,讓小護士回家玩兒蛋去吧。
他說道:“我沒錢,你換個目標吧。”
田甜再次恨鐵不成鋼地瞪着他:“沒錢你不會找你老媽要啊?”
雲牧本來打算轉身離開,聽到這話,他的身體僵硬了幾秒鐘,艱難地轉過身,聲音很冷:“什麼意思?”
田甜沒理會雲牧的感受,還在循循善誘:“別裝冷酷啦,一家人何必鬧得那麼僵呢?我知道你跟你媽關係不好,可你也不能老是不見她呀。”
雲牧面無表情:“你怎麼認識她?”
夢中的田甜保持着誠實美德:“上次你住院,你媽媽守了你兩個通宵。她那麼關心你,你也別叛逆了。乖,聽姐姐的話,回去跟你媽媽搞好關係。做大公司的太子爺多好,多少人想做還做不了呢。”
雲牧:“這就是你想跟我在一起的原因?”
田甜:“是!”
雲牧:“她是她,我是我,你打錯算盤了。”
“切,你們這些大富人家的孩子,都喜歡故意裝窮?”田甜一副看穿了雲牧心事的樣子,得意道:“我看雜誌上說過,王總只有一個孩子。嘻嘻,那個孩子就是你吧?我沒猜錯的話,以後你就是星雲集團的繼承人。你還好意思說你沒錢,小沒良心的,你以爲我智商有那麼低嗎?”
說着說着,田甜入戲了,將自己代入到太子奶這個角色中,剛想撒撒嬌,她突然驚呼起來:“回來,你回來,我還沒說完呢!”
這次她沒等到雲牧轉身,眼睜睜看着雲牧走到遠處,憑空消失了。
小護士愣在原地,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v⊙*⊙v⊙“牧,愛老虎油~!”
“牧,歐也,法克米~!”
“牧,康姆昂卑鄙,歐耶死~!”
固定夢境中,一羣辣妹發春般地叫喚。
雲牧面沉如水,彷彿沒聽到衆多美妞的加油聲,他揮汗如雨,狂躁無比地肆虐着籃筐。直到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他躺在球場上,雙目無神,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良久,他回到大殿中,冷冷道:“你知道她來過了?”
神仙姐姐:“知道。”
雲牧:“爲什麼不告訴我?”
神仙姐姐:“那是你的家事,我無權過問。”
“算你狠!”
雲牧撂下這話,回到了現實世界。
房間裡煙霧瀰漫,雲牧一支接着一支,將整包煙抽完的時候,恰好到了午飯時間。
這時候手機響起,趙健的聲音顯得誠惶誠恐:“隊長,今天高富帥在清溪山莊請客,班裡的男生,我們籃球隊的人都沒去,等你拿主意。”
雲牧沒什麼反應,淡淡地“哦”了一聲。
趙健:“隊長,你的意思是,我們五個堅決不去?”
雲牧話音中驟然爆發出一股子寒意:“去!爲什麼不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