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暖挑眉,斜睨着邵楠芷,“楠芷,你這話說的,感覺有故事。話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纔沒有喜歡的人!”邵楠芷臉上染上紅霞,“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我母妃就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嫁給我父王的,他們感情很好,也不會嫌棄我和哥哥姐姐們鬧騰。”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嫌棄?沒準兒你小時候哭鬧的時候,五皇嬸還想着把你塞回肚子裡呢!”
邵楠芷瞪眼,“臭暖暖,我母妃纔不會嫌棄我!”
“這可說不準!”邵懷暖撇嘴,“我跟你說,我娘就經常嫌棄我,她說自從有了我,就感覺自己老了十歲,成天操不完的心。”
“那是因爲你太調皮了!”
“可能吧!”邵懷暖吐了下舌頭,她小時候豈止調皮……
“……”
邵悠晴幾人在瑀王府用過了午飯,又與邵懷暖聊了一會兒之後,各自離去。
下午的時候,夏侯卿陌來了,與邵懷暖到街上閒逛。
邵懷暖瘦了,顏值迅速攀升,走在街上,男子們頻頻側目。
夏侯卿陌眉頭緊蹙,誰盯着邵懷暖瞧,他就瞪誰,臉色很臭。
對於別人注視的目光,邵懷暖仿若未覺,最近幾日一直在府中休養,難得出來,心情不錯。
在街上逛了一會兒,邵懷暖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夏侯卿陌,“卿陌哥哥,那個沐羽昕,還關在你府上嗎?”
夏侯卿陌點頭,“你不說我都忘了!”
“你打算怎麼懲罰她?”
夏侯卿陌眼底劃過一抹厲色,“生不如死!”那個女人,差點害得她失去暖暖,若是直接一刀解決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邵懷暖面露滿意,挽住夏侯卿陌的胳膊,“現在去你家!”
“嗯!”
兩人往永寧侯府走去。
到了永寧侯府,老遠就見着夏侯琸琰和夏侯若雅迎面走來。
“大哥!這是……郡主?”夏侯琸琰和夏侯若雅詫異的目光看着邵懷暖,一個月沒見,變化也太大了吧?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夏侯卿陌詢問。
夏侯琸琰收起心底的詫異,笑着道,“準備去瑀王府!早上的時候,公主和幾位郡主在那裡,我們去了也說不上話,就打算下午去,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夏侯琸琰看向邵懷暖,“暖暖,身體好些了嗎?”
邵懷暖笑笑,“已經好了!”
“那就好!聽說你中毒,我都快嚇死了,還好沒事。那個沐羽昕還真是看不出人來,平常柔柔弱弱的,竟然有那麼惡毒的心思。”
“琸琰,我現在就是要去見沐羽昕!”
夏侯琸琰眼前一亮,“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這個嘛……”邵懷暖淺笑,扭頭看向夏侯卿陌,“想必卿陌哥哥不會讓我失望!”
夏侯琸琰挑眉,滿臉興味,“大哥這是準備首開先河,打女人?”
夏侯卿陌不語,牽着邵懷暖,繞過夏侯琸琰,往前走去。
“大哥,一起去!”夏侯琸琰忙跟上。
夏侯若雅猶豫了一下,也擡腳跟上。
幾人去了地牢,前往關着沐羽昕的牢房。
到了地方,只見沐羽昕蜷縮在角落裡,渾身髒污,髮絲凌亂。
“開門!”夏侯卿陌沉聲吩咐。
沐羽昕刷的一下擡頭,目光愣愣的看着夏侯卿陌。
侍衛上前,打開了牢門。
夏侯卿陌四人走進了牢房,侍衛忙搬上了四張椅子。
坐下之後,夏侯卿陌冰冷的眸子看向沐羽昕,“綁起來!”語氣帶着幾分厭惡。
“是!”兩個侍衛上前,將沐羽昕拽起,綁在了一旁的木架上。
自始至終,沐羽昕沒有掙扎,也沒有說一句話,除了因爲沒有多少力氣,更重要的,在邵懷暖跟前,縱然狼狽,她也不想示弱。
“鞭刑五十!”夏侯卿陌隨口吩咐。
一個侍衛拿着一根紅色的鞭子走到沐羽昕跟前。
鞭子帶有刺勾,每一鞭下去,都會拉扯肌膚上的血肉,疼痛非常。
侍衛面無表情,揚起鞭子,重重揮下,毫不憐香惜玉。
“啊!!!”沐羽昕慘叫,表情痛苦。
侍衛又是幾鞭揮下,牢房裡,充斥着沐羽昕激烈的慘叫聲。
沐羽昕每叫一聲,夏侯若雅身子就抖一下,最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夏侯若雅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如此反應倒也正常。
隨着時間的流逝,沐羽昕的叫喚聲漸漸弱了下去,最後直接暈厥。
“潑醒她!”夏侯卿陌冷冷道。
侍衛拎了一桶鹽水,衝着沐羽昕兜頭淋下。
“啊!!!”沐羽昕痛醒,含淚的眸子看着夏侯卿陌,心裡說不出的絕望。這就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如此折磨她。
“繼續打!”
鞭聲響起,慘叫聲不歇。沐羽昕的衣衫上,遍佈着一道道血痕。
夏侯卿陌始終面無表情,邵懷暖的臉上也沒什麼情緒。
沐羽昕又一次暈了過去,不等夏侯卿陌吩咐,侍衛直接將一桶鹽水潑向沐羽昕。
沐羽昕悠悠轉醒,這一次,連喊痛的力氣都沒了。求助的目光看着夏侯若雅,眼淚滾落,說不出一句話。
夏侯若雅有些心軟,但是不敢求情。這次的事,她還被爹孃斥責了,若非她拿了大哥親筆書寫的手札給羽昕,羽昕也不會模仿大哥的筆跡……
而且邵懷暖差點送命,無論是瑀王,瑀王妃,還是自家爹孃,兄長,都不會放過羽昕的。
羽昕也不像她想的那樣心善,上一次利用她,這一次想要害了邵懷暖的性命,這些都是不可原諒的。
“若,若雅,救,救我……”沐羽昕聲音虛弱無力,滿臉淚痕。
夏侯若雅撇開臉,終歸是她多年的朋友,她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羽昕太讓她失望了。她們相識這麼多年,她竟然一點都不瞭解她。
夏侯若雅的態度,徹底絕了沐羽昕最後一絲希望。
她恨,她怨,但是無力反抗。
沐羽昕苦笑,帶着幾分自嘲,她最大的錯,就是愛了不該愛的人。滿腔真情,換來的只是他的狠心,一如既往的冷漠,連一絲憐惜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