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期盼太多,期盼太大,失望的時候就會加倍的痛苦。
雖然沐小小不確定她是不是愛着童海言,但是,她已經選定了他要過一輩子,就打算一心一意的守着他過日子,可是,現實卻是那般的殘酷!
她的新婚之夜,估計是全世界最無稽的新婚之夜,新娘被她名義上的哥哥**,新郎和他的前女友在一牆之隔翻雲覆雨……
從童家老宅出來後,沐小小並沒有上童海言的車,“我還有事,你忙你的吧。”沐小小面無表情的說。
童海言看着沐小小冷着臉,心裡滿是愧疚,“小小,蜜月的事……”
“你看着辦吧。”沐小小並沒有取消蜜月的打算,她如今冷着臉,不僅僅是因爲昨夜童海言和李芸兒的事,更多卻是她自己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她並沒有怪童海言,畢竟,她和童海言彼此彼此而已,他和李芸兒糾纏不清,她和蘇巖何嘗不是如此呢。
可笑她還以爲和童海言結婚之後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其實,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上了出租,沐小小去了上次belle帶她去的那個拳擊俱樂部,這時候的她,特別的需要發泄一下,不然,她覺得自己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弄瘋的!
掏出vip卡,沐小小當然得到了最好的接待。
“沐小姐,你好。”意外的是,接待她的居然是上次那個陪練。
不過,沐小小卻並沒有記住他的名字,有點兒小尷尬。
那陪練似乎也知道沐小小沒有記住他的名字,絲毫不介意的笑着再次介紹自己:“我叫向徵。”
沐小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今天是想做健身訓練還是……”
“發泄!”沐小小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向徵一看她的心情不太好,趕緊引着她去了發泄部落!
熟門熟路,沐小小不選擇摔東西了,直接戴着拳擊手套對着向徵就是一陣毫無章法的亂打。
她打得很用力,打得很瘋狂,小臉上漸漸露出傷心和絕望的神色,打到最後,她渾身無力,趴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向徵看着地上痛得驚天動地的女人,心中忽然一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居然哭得如此傷心欲絕……
向徵沒有勸她,只是在一邊靜靜的陪着她。
人就是這樣,越是難過的時候,越是需要將情緒發泄出來,不然,終究傷的是自己,如今她這樣大哭,比剛纔瘋狂的踢打其實更好,至少,情緒得到了宣泄,哭過之後,她應該就會好點兒的吧。
不過,這位沐小姐是belle小姐的朋友,這時候是不是應該通知belle小姐一聲呢?
沐小小哭到聲音嘶啞了,才慢慢的停了下來,緩緩的爬起來,向徵扶着她坐了下來,“眼睛是不是很難受?”哭得時間太長,眼睛自然變得乾澀紅腫。
沐小小的呼吸還不太順暢,向徵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我去給你拿點兒水,再取點冰敷一下眼睛。”
沐小小點點頭,很快向徵就拿着東西回來了,讓沐小小躺在長椅上,向徵小心翼翼的拿着冰袋在沐小小的眼睛上來回的敷着。
沐小小這時候才平復了情緒,接過向徵手中的冰袋,“謝謝,我自己來吧。”
當沐小小嬌嫩的手指觸到向徵的大手時,他的心狠狠的狂跳了幾下,他趕緊鬆手,將冰袋讓給沐小小,然後侷促的站在一邊,目光熱切的望着躺在椅子上的沐小小……
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靜靜的矗立着,看着裡面的一切,眸光深沉……
沐小小恢復了點兒體力之後,去淋浴收拾一番,當溫熱的水灑在她身上帶着汗水時,她覺得渾身都舒暢了!
……
二樓的小包廂裡,沐小小看着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的流年時,臉上忽然揚起了笑容。
流年也不說話,將一杯酒向前推了推,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沐小小走過去坐下,拿起流年遞給她的酒,認真的看了起來,雞尾酒,七種顏色,一層一層,顏色分明,絢麗至極。
“它的名字叫彩虹!”流年看着她拿着酒杯認真看酒的樣子,淡淡的笑着說,“這是我們碧海雲天的招牌雞尾酒,這種酒雖然很多人會調,但是,一般人最多隻能調出五種顏色,很少有人能調出七種顏色,而且,每一種顏色還如此分明,就和最絢麗的彩虹一樣。”
“是真漂亮。”沐小小拿着酒,有一種捨不得喝的感覺。
“人生就像這彩虹一樣,有很多種顏色,有得意,也有失意,有成功,也有失敗,但是,一切的一切,總歸會過去的。”流年意有所指的說。
沐小小看着流年淡然的笑,拿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甜中帶着酸,片刻之後卻又泛着微微的苦……
“果然如此。”沐小小笑着說,然後看向流年,“謝謝。”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流年笑着回了一句,看向沐小小的目光很溫暖。
沐小小很喜歡這樣淡然的流年,兩人不僅隨意的聊了起來,流年畢竟年長几歲,社會閱歷也比沐小小豐富很多,雖然說的話彷彿只是不經意間說出來的,但是,一番閒聊下來,沐小小卻覺得獲益匪淺。
她想,良師益友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想到流年的先生顧寒,沐小小心中有點兒好奇,她如今對顧寒也是有所瞭解的了,但是,上次看到顧寒看着流年的眼神,那種寵溺那種疼愛,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愛意,她能清晰的感覺到。
同樣是霸道強勢的男人,流年卻將顧寒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而她卻被蘇巖吃得死死的,被他威脅,被他逼迫,她很好奇,流年是怎麼做到的?
沐小小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流年看着沐小小嘆息一聲,“聽過一句話嗎?怕老婆的男人其實是愛老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沐小小卻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還是在於男人,男人願意寵着、愛着、疼着,那肯定就會對女人百依百順,服服帖帖,如果這男人不在乎這女人,不喜歡、不愛,他又怎麼會依着女人呢?
沐小小苦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一邊慢慢的品嚐那杯彩虹,一邊思考着要怎麼處理她的婚姻!
……
沐小小和童海言分房了,可笑的是,他們的分房就是從新婚之夜開始的。
不知怎麼的,童海言答應分房而睡的時候,沐小小心中鬆了一口氣。
童海言是痛苦的,好好的一場婚姻,卻因爲那個意外變成如今的模樣,他恨李芸兒的同時,也恨他自己!
但是,沐小小完全沒有想到,她的分房而睡反而便宜了某人。
晚上,因爲例假來肚子有點兒不舒服的沐小小早早的洗了澡,躺上了牀,一時睡不着,找了本書看。公司裡她已經不方便去上班了,今天和流年聊過之後,流年說可以讓她到俱樂部去上班,做客戶經理,不過,前提是要懂點兒管理知識,所以,她回來找了本書看看,臨時補一補。
別墅裡很安靜,二樓只有她和童海言兩人住,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童海言選擇了和她的房間相隔最遠的一個房間。
沐小小也不多想,她如今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童海言,要她和過去一樣當朋友嗎?她做不到。當丈夫,更做不到,陌生人,也不可能。所以,她決定先不管這些煩心事了,順其自然吧,該咋咋地!
好久沒有看書了,加上今天精神不是太好,看了一會兒沐小小手中的書就滑落了下去……
蘇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靠在牀頭,手邊一邊企業管理的書,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臉色還不太好,整個人陷在薄被中,看起來異常的嬌小可憐。
想到昨晚的烏龍事件,蘇岩心中又是氣又是心疼,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女人每個月來事兒居然那麼嚇人,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她是有身孕流產了呢。
當然,其實是蘇巖不知道,爲了婚禮,沐小小最近是累到了,所以,例假卻忽然提前,而且,量多得嚇人。
蘇巖走到門口,將門反鎖,然後纔回到沐小小身邊,將她手邊的書拿起來放到桌上,然後脫了外套,掀被上了牀,小心翼翼的將沐小小摟進懷裡。
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蘇巖的動作太輕柔,總是,一番動作下來,沐小小並沒有醒,反而在蘇巖的懷裡扭動了兩下,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蘇巖看着她貪戀着他懷裡的溫度,脣角不自覺的勾起,眼中滿是寵溺的色彩,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
妹妹又怎麼樣?嫁給別人了又怎麼演?她始終是他的女人,這輩子,就只能屬於他!
蘇巖很滿足的擁着沐小小,大掌隔着睡衣在她身上一番撫摸,低頭輕吻她的脣瓣,卻只能淺嘗輒止,因爲,他怕吵醒了她。
不過,這一番輕撫之下,他的身體還是很快起了反應,蘇巖暗暗叫苦,不敢再亂來,老老實實的抱着沐小小,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這是昨天晚上宋梓鳴說的,女人來例假的時候,腹部保暖很重要,所以,他的大手帶着驚人的熱力熨燙着她的腹部,希望讓她舒服點兒……
而睡夢中的沐小小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